有些事,只有关注了,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比如复活魏无羡这件事。
这些年,但凡有关夷陵老祖的消息,哪怕只字片语,蓝忘机和江澄也必闻风而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不懈地追查着。
金光瑶推开窗,目之所见,唯远去黑衣人的一抹余影,那黑衣人的身手有几分似他,各家绝学都学了一点,不高不低,不伦不类。
薛洋抱着剑,斜斜倚在柱子上,笑着看他,三分真心,七分邪魅:“小矮子,用不用我去——杀了他?”
“不用,免得打草惊蛇。”
薛洋歪头:“惊就惊了,我连那条蛇一起灭掉。”
金光瑶失笑:“不能一网打尽,死个小喽啰又有什么用?成美,我先回去了。”
“不送。”薛洋抿了抿嘴巴,觉得有些苦,想剥一颗糖吃,顺手拿出来了,多看两眼,再若无其事地塞回腰间,“小矮子,我糖吃完了,下次记得多带点过来。”
“你不是戒了吗?”他买回来了,化了也未得某人垂怜。
金光瑶在义城待了几日,得知蓝曦臣将至金麟台,才动身回去。蓝忘机倒没跟着,反而留在义城监视薛洋。
义城天高皇帝远,让那些无知小民壮了胆,敢在光天化日下非议当任仙督。
“听说泽芜君又去兰陵了,你们说,他时不时往那边跑,是为事,还是为人啊?”
旁听众人笑得暧昧:“也不只姑苏蓝氏,云梦江氏、清河聂氏、秣陵苏氏,哪家宗主不是要常常去金麟台向仙督请教问题。”
“没有这样的手段,怎当得了仙督?”起话的那人笑道,“那样出身,无怪乎。”
隐而未言,仍是那四字——娼妓之子。
一柄小刀刺入他们面前的木桌,一群人吓得禁了声。
“我还没听完呢,怎么不继续说了?”黑衣的虎牙少年纯纯地笑,眼神却极恶。
众人如惊鸟散开,却见刀光一闪,起话的人满嘴鲜血,眼睁睁看着少年从自己的舌头上踩过去,哂笑一声:“这么丑的舌头,下茶都不好喝。”
出鞘几寸的避尘被收回,含光君终转身离去。
金凌被江澄接去莲花坞小住,金麟台的夜晚好像静了许多。金光瑶送别蓝曦臣,回到芳菲殿,叫人备了热水,他躺在水里,一遍一遍回想起那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仿佛一把刀悬在颈上,愈发不安。
他沉入水中,任青丝在水面漂浮,憋了一会儿,才跨出浴桶,随意套上寝衣,披着湿发走进内殿,却见殿中有一位不速之客。
“含光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含光君抬起头,那人小巧的喉结、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胸膛尽收眼底,他脸红了红,低下头去:“想见你。”
金光瑶打量着蓝忘机,心底浮起几分心思,含光君啊,月华如练,绝尘脱俗。敌暗我明,他如今的境况,步步皆如履薄冰,若能将大名鼎鼎的蓝二公子收揽,为己所用,将大有裨益。
可惜了,他姓蓝。
金光瑶算尽天下人,天下事,独不能算姑苏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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