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战前的“平静”（1）

伴随着炮弹破空的声音，一枚训练用的实心炮弹被砸向了大地，最终落在了白圈之外。

举着望远镜，埃尔温看向了炮弹的落点，随后在一旁的石板上画上了标记。

这发又没有命中。

在他的身后，两门火炮被摆在那里，正是昨天被运进托马西亚要塞的55式远程野战炮。

和以往的火炮不同，这种新式火炮的炮架被分成了上下两段，两段之间由齿轮轨道以及弹簧连接，开炮后只有上半部分后退，只要沿着轨道推回就能回到预先瞄准好的角度。

再加上加长过的炮管和改良过的弹丸，发射药以及炮膛，这种炮能对8公里以外的目标进行火力覆盖，在短时间内往同一个目标上发射多发炮弹，但相应的，这种107mm火炮的重量比起同口径其他火炮来说重量将近翻倍。

但和优势比起来，这点增重可以接受。

“第二炮组，6发中2。”念出了成绩，埃尔温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和石墨笔，记录上了这个炮组的成绩“第三组准备。”

第三组，第四组的成绩，也不太理想。

如果不是埃尔温昨天亲自进行瞄准打出了不错的成绩，他都要怀疑这些火炮的数据了，显然，虽然这种火炮的性能足以打到8公里的距离，但是战锤兵团的炮位长们似乎并没能适应曲射的瞄准技巧，绝大多数很多炮组的成绩与火炮理论上的性能实在有些不符。

“新式火炮性能出众，但炮兵水平严重限制了火炮性能的发挥。”临时从要塞炮部队中抽调的炮组已经全部试射完毕，埃尔温在炮组成绩的下面添了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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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的技术水平不足，很多炮组都没能掌握在新式火炮的优势射程上准确瞄准的方法。”在诺伊尔面前，安托利亚拿着笔记本，逐条地汇报关于目前托马西亚备战情况的一些信息。“蒸汽车的情况很好，目前他们已经能够熟练地驾驶以及排障，即使是在越野环境下。”

“安托利亚，你没必要太…”

“胸甲骑兵部队已经和普兰多的掠骑兵接触过了，他们也在积极地搜索着我…”安托利亚似乎没有注意到诺伊尔刚刚说的那句话，还在继续汇报着那些事情。

“安托利亚！”

“是！”挺立站好，安托利亚敬了个礼。

“你多久没休息过了？”

“我每天都有充足的睡眠，长官。”

“我说的不是这个休息，安托利亚。”诺伊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安托利亚的身侧。

“长官……”

“你不需要叫我长官，安托利亚。”诺伊尔无奈地笑了笑“你是萨尔森公爵的继承人，你的身份比我高，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太低，明白吗？”

“但我同时还是诺曼帝国常备军的一名见习军官，长官。”看着身旁的诺伊尔，安托利亚表情依旧是原先的严肃。

“哪怕是真正的见习军官也没有像你这么忙的，你知道你现在忙成什么样子吗？”诺伊尔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语重心长“胸甲骑兵的任务没落下，同时整个要塞全部的信息整理你自己都亲力亲为，没必要这么忙。”

“是，长…”

“请叫我诺伊尔，侯爵大人。”停了片刻，看到安托利亚脸上那纠结的神色之后，诺伊尔突然笑了出来“你现在明白我的感觉了吧？”

“明白了，诺伊尔将军。”

“今天下午你就不要忙了，陪我逛一下托马西亚城，派过来的胸甲骑兵只有你还没进过城吧。”

“好的，长…诺伊尔将军”

“哦，对了，安托利亚，穿便服去。”似乎想到了什么，诺伊尔开口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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