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战前的“平静”（2）

一粒雪粒落在了安托利亚的肩膀上，随即挂在了她披着的皮大衣的绒毛上，而在这上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的雪花，她随手将它们拍落在地上。

“托马西亚，可能是整个诺曼少数在冬天都还在活动的城市吧。”并排走在街道上，诺伊尔突然开口了

听到对方的话，安托利亚也接了一句“冬潮摆在那里呢。”

不少居民在街道上穿行着，这在诺曼的其他地方是很难看见的，冬潮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般，生生地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终止。

“托马西亚的城市建设，你有什么看法吗？”一边给安托利亚带路，诺伊尔一边开口。

“有什么看法……”摇摇头，安托利亚叹了口气“要说有什么看法的话，我觉得这座城市有点太轻松了。”

“轻松？”

“普兰多人在几十公里外陈兵五万，他们的活动也非常频繁，作为战争最前线的托马西亚要塞也在不断增兵，任何人都能猜测到战争已经快要来领了，但是居民们却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样子。”安托利亚指向了他们刚刚路过的一家工厂，工厂顶端的烟囱正冒出滚滚的黑烟“就比如说哪家工厂，生产餐叉的，他们还在烧煤。”

“继续说。”

“托马西亚要塞里面的煤储量目前并不多，从北部煤矿那里的运输道路虽然已经通了，但运输效率实在不高，一旦开战，在煤矿运输道路切断而我们又需要启动蒸汽扬弹机给要塞炮输弹的前提下，整个要塞的煤矿储量最多坚持3天，在这种储煤量严重缺乏的时候，还有人在烧煤来制造餐叉，诺伊尔将军，你觉得这合理吗？”看向诺伊尔，安托利亚摇摇头“我不觉得合理。”

安托利亚曾经所在的锡安城，曾经进行过连续15年的必需品管制，而且还不是在战时，但现在的托马西亚，已经处在战争的风口浪尖，却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生产节奏。

“实际上，安托利亚，这合理。”诺伊尔把目光转向了街边建筑物上的一条管道。“托马西亚城区居民从来都不用自己烧柴或是烧煤取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无风？”

“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带着安托利亚来到建筑物旁边，诺伊尔伸手敲了敲那条管道“来这里，摘下手套摸一下，安托利亚。”

那条管道实在有些奇怪，明明应该是金属管道，但看起来却是用厚重的织物包裹起来的一样，安托利亚摘下了手套，用手背触碰了一下那层织物。

那条被织物包裹着的管道，正隐约地向外界散发出热量。

“所有的工厂，在冬季都必须开工，这是为了锅炉的热水能够被输送到整个城市。”听着诺伊尔的介绍，安托利亚顺着管道看向了脚下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假如我们把城里工厂所需要的煤炭运到托马西亚要塞，的确，城防是更牢固了，但是城里呢，会冻死多少人？你或许会说我们可以撤走托马西亚的居民们，但你想想你来的路。”

“…”没有回答，安托利亚自己也在思考诺伊尔提出的事情。

“安托利亚，你为什么选择留在胸甲骑兵？”诺伊尔突然转移了话题，又或许不算转移话题“你明明可以在胸甲骑兵那里呆完两个月就去接触萨尔森的政务，给自己的继承夺取更多的有利因素，为什么要回到胸甲骑兵部队里面去。”

“为了守护手无寸铁之人。”毫不犹豫，安托利亚做出了回答，快到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诺伊尔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安托利亚，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预料到你会说出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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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西亚以东60km

普兰多近卫第3军团

营帐内，一名穿着普兰多将官服的男子正站在挂起来的地图前，另一名军官也走进了营帐。

“设备都运回国去了吗？”听到来人的脚步，那名将军没有回头，开口询问道

“将军，都运回去了。”

“通知第二军团，做好准备，我们明天早上开拔。”

“目标…卡尔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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