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的戒鞭有多厉害?
一鞭打在身上,皮开肉绽,重可断骨。
33道戒鞭,道道打在实心处,用了实力。
衣衫磨破,背后血肉模糊。那个从小美如冠玉,不惹尘埃的白衣少年终是失了力向前扑去。
蓝浔(字静姝):忘机!
蓝浔心疼不已,护着他直直跪下,哽咽道:
蓝浔(字静姝):叔父,够了,不能再打下去了。
蓝湛(字忘机):阿姐你让开。
他努力撑起,挺直腰板,如雪松俊拔。
蓝启仁阖目的双眸睁开,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痛心与怒其不争。
蓝启仁:你可知,他犯下的是什么错?
能是什么错?忘机从小就是弟子楷模,恪守门规,左右不过是为了魏无羡。
蓝启仁:你又可知,你犯下了什么错?
瞒不住了。
蓝浔伏下身,额间轻触手背。
蓝浔(字静姝):静姝认罚。
蓝启仁:我问你,金丹是怎么回事?
蓝浔(字静姝):我与温逐流交过手。
蓝启仁:何时?
蓝浔(字静姝):...云梦江氏被灭之时。
痛惜,怎能不痛惜。忘机是他的得意门生,蓝浔又何尝不是?
蓝启仁顺不下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骂她。
蓝启仁:我是怎么与你说的?!凡事量力,切勿莽撞!
蓝启仁:你倒好!半点都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蓝启仁:修行也是,练剑也是,你以为靠着你那点小聪明就可以仗义走天涯了吗?!
爱之深,责之切。无论他说什么,蓝浔皆是默默听着。
蓝启仁明显是气极了。
蓝启仁:我再问你,术法反噬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气略显沉闷,三十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并蓝曦臣兄弟二人都在等她的解释。
回灵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禁术,蓝浔吞吐着开口:
蓝浔(字静姝):...是回灵术。
蓝浔(字静姝):我在送阿离的吊坠上下了回灵术,可在关键时刻利用施术者的灵力抗下一击,做保命之用。原本只是防范于未然,没想到...
蓝启仁:没想到她真的遭了这一难,没想到你失了金丹,护不住她,反而自己受了反噬?
蓝浔(字静姝):是。
蓝启仁:蓝浔!
蓝启仁气得夺过戒鞭,高高扬起。
蓝涣(字曦臣):叔父!
蓝曦臣跪在面前挡住她。
蓝涣(字曦臣):阿姐如今的身体受不住的,还望叔父三思,曦臣愿替阿姐受过。
瞧瞧,一个个的,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学生!
蓝启仁: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地护着她,才养得她如此任性妄为!
‘哐当’一声,戒鞭偏了方向,砸在她的脚边。
蓝启仁:你可有想过若是在对敌之时你的灵力被抽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又可知若不是发生忘机这一事曦臣回来找你,你就算是死在后山都不会有人知道?!
蓝浔(字静姝):蓝浔知错。
蓝启仁:知错?你若是真的知错就不会做到这一步。
蓝启仁背过身,不愿再看她,语气侵满疲惫。
蓝启仁:你欺瞒长辈,擅炼禁术,自以为是,本应重罚。念在你身体尚未恢复,罚禁闭三年,家规千遍,可服?
蓝浔(字静姝):静姝领罚。
..........
花谢花开,四季更迭,时间眨眼如流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没有三年的,蓝启仁来了。
只问了她一句话。
蓝启仁:你可曾去过乱葬岗?
她一顿,笔尖饱满的墨汁滴落,渗透了纸张。
蓝浔(字静姝):去过。
这位一向以严厉著称的长辈仿佛一瞬之间被卸了劲,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蓝浔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确实是出事了,因为一个阵法。
说来也滑稽,起因只是一个散修喝醉了酒,路过夷陵山,看见一块刻着夷陵神殿字样的石碑,反手一剑。石碑碎裂,却触动了阵法。
山门前的石碑就好比门前的额匾、阵前的帅旗,这样的行为通常视为挑衅、攻伐之意。谁也没想到,护山大阵会以这样的形式暴露在人前,包括魏无羡。
他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魏无羡:蓝、浔。
阵法。
这两个字极其容易让人联想到蓝浔。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这个锅无论如何都要扣在蓝浔头上。
谣言四起,愈演愈烈。
有人说,蓝浔早些时候去过夷陵山。
也有人说,魏无羡救下温氏众人有蓝浔出的一份力。
更有人编出,夷陵老祖与蓝氏大小姐之间一系列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墙倒众人推,谁都可以在上面踩一脚。
蓝浔不知来龙去脉,心下的不安却越扩越大。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信笺。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半个月后,仙门百家围剿乱葬岗。
那日阳光明媚,是个抓蛐蛐儿的好日子。
蓝浔突然现身夷陵,亲手破了法阵,率众人攻上夷陵山。
蓝曦臣惊极忧极,却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让她离开的话。
打杀声响彻山谷,血染溪涧,死伤无数。
猎风鼓动衣袍,旱地的泥土黄沙漫天迷眼,灵力不高的弟子甚至难以维持身形。
魏无羡身上阴气冲天,翻涌的黑气瞬间吞噬了他的人影,魑魅魍魉,恶鬼喧嚣,犹如幽冥地狱。
曲声悠扬,是裂冰吹响的《洗华》。
古老的颂咒,是泉水般清澈的音色低声吟起。
蓝浔(字静姝):以我之灵,渡你入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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