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待金凌与江澄平静下来，聂怀桑站了起来，一反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正色到：“含光君，对于修史，我有补充。”

“聂宗主有何补充？”蓝忘机又恢复了之前清冷的声音。

“从莫玄羽的舍身咒开始，一直到金光要覆灭，这件事情都是我策划的，目的是为我大哥报仇，。我灵力低微，靠自己肯定做不到，只有利用魏兄了，。莫玄羽本就想自尽，我劝与其白白去死，不如舍身换回魏无羡替他报仇。而我，也就利用了魏兄，揪出金光瑶这只幕后黑手，为我大哥报仇。”聂怀桑语音未落，兰室已是哗然一片。除了蓝氏双璧，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聂怀桑，没人敢相信这个一问摇头三不知的聂家家主，竟然是这一切的幕后策划人。

“所有这些，我策划了十几年的时间，从舍身咒到金光瑶的罪证，我那里都有证据，随后都可以提交给仙督，供百家核查。”聂怀桑此时的语气与神色，实在与平时判若两人。

“敢问聂宗主，你所说的策划，是否包含我最后刺向阿瑶，刺向金光瑶的那一剑？那天，他到底……？”这是蓝曦臣的声音，却不知为何说不下去了。

“曦臣哥，金光瑶所做所为，十恶不赦，他难道不该死吗？”聂怀桑直视蓝曦臣。

“可，为何偏要我来刺出这一剑呢？”蓝曦臣的目光有些涣散，“他是十恶不赦，可偏偏没有害过我。谁都可以杀他，可我……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对蓝氏有帮扶之义。怀桑，你为何偏要我来……？”

“曦臣哥哥，他杀了我大哥！我大哥，也是你的大哥！他害了那么多人！他还害了魏无羡！你保不住他的，蓝家也保不住他的。与其最后因你因蓝家保不住他，让你看着他死在百家之手，还不如让他死在朔月之下，不是吗？”聂怀桑没有半点迟疑，可见这些话已在他心中酝酿已久。

蓝曦臣似是愣住了，无言以对。是啊，聂怀桑说的何尝不是呢？几个月来，蓝曦臣一直纠结于最后那一剑，今天他之所以从闭关之所出来，也就是为了找聂怀桑问个清楚，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真的没有必要了。

蓝曦臣望向聂怀桑，供手行礼道：“多谢聂宗主。我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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