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
陛下的眉头皱了起来,要知道抄袭一说,可是极严重地指责,如果庄墨韩没有什么凭仗,断不敢在庆国的皇宫里如此说三道四。
战苓苓看着这诡异的气氛,轻轻拉了一下庄墨韩的衣袖
战苓苓:老师,您是不是误会了?
这件事情战苓苓总觉得会毁了这位文坛大家一生,毕竟在她印象中,范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而庄墨韩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的双眼里,飘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万能龙套:这诗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因为是家师遗作,故而老夫一直珍藏于心头数十年,却不知范公子是何处机缘巧合得了这辞句。本来埋尘之珠能够重见天日,老夫亦觉不错。只是范公子借此邀名,倒为老夫不取,士子首重修心修德,文章辞句本属末道。老夫爱才如命,不愿轻率点破此事,本意来庆国一观公子为人,不料范公子竟是不知悔改,反而更胜。
战苓苓:!!!
战苓苓惊了,老师这是在,撒谎啊!!
毕竟真的知道这首诗的由来的只有自己和范闲,完了,这下脸可是丢大了。
范闲险些失笑,心想无耻啊无耻,但旁人却笑不出来,殿前的气氛早已变得十分压抑,如果此事是真的,不要说范闲今后再无脸面入官场上文坛,就连整个庆国朝廷的颜面都会丢个精光。
天下士子皆重庄墨韩一生品行道德文章,根本生不起怀疑之心,更何况庄墨韩说是自己家师所作,以天下士人尊师重道之心,等于是在拿老师的人品为证,谁还敢去怀疑?
众官在心里深处已经认定范闲这诗是抄的,望向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和厌恶。
战苓苓心里面五味杂陈,一边是她知道的真相,一边北齐的颜面,战苓苓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庄墨韩会这么做,他不是一向最惜才了吗?难道就为了一个言冰云?
言冰云……
想到他,战苓苓又是一阵心痛。
好不容易压制住心里面的酸涩,战苓苓为了两国颜面,只好起身,对着庄墨韩行了一礼,此时,她不是以北齐长公主的身份和他说话,而是他的学生。
战苓苓:老师,范公子向有诗才,若说他来抄袭,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而且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万能龙套:苓苓,莫非你是怀疑老夫是在盗用先师之名。
战苓苓:……
战苓苓:非也。学生不是怀疑师父,只是……
战苓苓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站在殿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庆帝看着为难的战苓苓,心里一软,终究还是个孩子,还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庆帝:庆国首重律法,与北齐那般孱弱模样倒有些区别,庄先生若要指人以罪,便需有些证据才是。
万能龙套:这便是家师手书,范公子本有诗才,奈何画虎之意太浓,却不知诗乃心声,这首诗后四字如何如何,以范公子之经历,又如何写的出来?
万能龙套:万里悲秋,何其凉然?百年多病,正是先师风烛残年之时独自登高,那滔滔江水,满目苍凉……范公子年岁尚小,不知这百年多病何解?
庄墨韩越说,众人愈发觉得这样一首诗,断断然不可能是位年轻人写的出来。
万能龙套:繁霜鬓乃是华发丛生,范公子一头乌发潇洒,未免强说愁了些。
万能龙套:至于这末一句潦倒新停浊酒杯,先不论范公子家世光鲜,有何潦倒可言,但说新停浊酒杯五字,只怕范公子也不明白先师为何如此说法吧。(看着范闲,眉宇间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先师晚年得了肺病,所以不能饮酒,故而用了新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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