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庆国诸臣终于泄了气,那幅纸根本不需要了,只说这些无法解释的问题,范闲抄袭的罪名就是极难逃脱。
战苓苓眉头紧蹙,十分苦恼,老师今天是“失心疯”了吗?
便在此时
忽然安静的宫殿里响起一阵掌声!
一直似乎伏案而醉的范闲忽然长身而起,微笑看着庄墨韩,缓缓放下手掌,心里确实多出一分佩服,这位庄先生的老师是谁,自然没人知道,但是对方竟然能从这首诗里,推断出当年老杜身周之景,身患之疾,真真配得上当世文学第一大家的称号。
范闲心里面嗤之以鼻。
不过范闲知道对方今日是陷害自己,那幅纸只怕也早做过处理,故而不能佩服到底,清逸脱尘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狷之意,醉笑说道:
范闲:庄先生今日竟是连令师的脸面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是何事让先生不顾往日清名。
战苓苓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她也想知道今日这庄墨韩到底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来。之前以为单单就是因为与李云睿交易,可是现在看来,这交易可能不止是言冰云了。
旁人以为他是被揭穿之后患了失心疯,说话已经渐趋不堪,都皱起了眉头。
战苓苓上前跪坐在庄墨韩身边,低声问道
战苓苓:老师,凡事有因方有果,这首诗绝对不是师祖所作,老师指认范闲抄袭师祖这四句,不知为何?师父今日不顾生前身后名,不顾北齐,莫非有隐情?
生前身后名五字极好,便连庄墨韩也有些动容,他心系某处紧要事,迫不得已之下,今日大碍平生清明,刻意构陷面前这少年,已是不忍,缓缓将头移开。
不得不说,在他眼里,战苓苓真的是极其聪明。
见状,战苓苓低头,叹一口气
战苓苓:既然老师不愿说明,为了北齐,学生只好按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了。
说罢,战苓苓便起身走到范闲面前,施之一礼。范闲也觉奇怪,不过还是按规矩回礼。
战苓苓:范公子,今日是家师失言了。几日前,家师受人挑拨,听信了此诗非范公子所作之言,又因与你朝中之人做了交易,用……
战苓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战苓苓:用言冰云的身份换你在今日夜宴身废名裂,因此才这般。多有得罪,老师也是为北齐利益所想,我代老师向你道歉,还望范公子见谅。
其实在战苓苓话头才出,庄墨韩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他没出来阻拦,本来在这件事上他也是不愿的。
而战苓苓的这番说辞,不但为范闲正名,而且维护了庄墨韩,还顺带给南庆补了一刀
你们南庆,有内鬼!
庆帝听着,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女孩,心里面不禁有股自豪感。
而李云睿静静地坐在一旁,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案桌下的手已经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物。
李云睿:(该死!马上就要成功了!你的女儿和你一样和我过不去!)
战苓苓看着范闲,和他进行了一下眼神交流。
战苓苓:(差不多行了,你也没事,把这事赶紧翻篇。)
范闲:(我还想一展风采呢)
战苓苓:(我师父不要面子吗?想展示待会儿给你机会!)
范闲:(好吧)
范闲只好借着酒气开口道
范闲:既然如此,倒也不怪先生,看来我们大庆内部的确该整顿了,您说是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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