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私人定制

“好吧。”周帆穿上研究员递过来的外套，就地盘腿坐了下来。他还是挺能接受现实的，毕竟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每天在互联网上接收的信息不少，自然也对新事物有更强的抵抗力。而且都能重活一世了，也不好纠结那么多，总不能让人给自己再冻回去。

张研究员见周帆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现实，心里放松了不少，连表情都丰富了许多。他也在周帆面前盘腿坐了下来。眉飞色舞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轻松就接受了现实，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

说着他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周帆，“这是你出去后的行动指南，里面写了基本的生活常识，可以帮助你较好地融入现在的生活，里面有写对你们这种穿越者的福利，在最初的几个月里上头会给你‘安家费’，还有比较重要的引路人制度，可以让人暂时带领你生活，你可以参考一下，剩下的与你们的时代差别不大就不多强调了，你自己慢慢看看就好。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他顿了顿，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们刚才说了，因为你的身体太残破，而且十分弱小，与其直接修复还不如直接造一具来的划算。”

“等一下，张……先生？这个身体，到底是如何制造的？”

周帆对这个很有兴致，毕竟直接从零开始造一具身体简直闻所未闻。在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克隆技术还不成熟，克隆生命通常十分脆弱，寿命也是不长，更不能控制“长势”了。而且直接克隆生命的话，伦理问题更是个死结，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怎么搞出来的。

“你叫我老张就行，”儒雅随和的张研究员摆摆手，“这个也是近几年才实现的“断肢重生”技术，一般会先打印出骨骼和基本的血管框架，然后在上面培养病人的细胞，过程中我们会控制基因的表达，直到需要的器官长好为止，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真感兴趣的话可以上网查一查……”

“你的情况就和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基本只剩个脑袋，差不多就等于再造一具身体了，顺便征求一下你对外貌的意见，毕竟你本来长得也实在是不起眼。”

“哦，”周帆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嫌他丑嘛！“然后呢？”

“我现在先给你个模板，是现在的平均脸——哦平均脸就是通过深度学习尽可能多的人的外貌来建立的最大众的脸型——然后你慢慢微调就好，当然体型也可以调整，反正我们时间足够，这活儿按小时算钱。”，说着他又一挥手，只见一阵光晕闪过，在两人中间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蓝色半透明的人体模型，模型前面又出现了一个面板，上面的界面隐约有些熟悉。

“虽然你没定制过，不过你既然玩过世纪初的游戏，应该对这种界面很熟悉吧。我就不多说了，你就慢慢弄，弄好了叫我噢”老张说完，就自顾自地拿起了一块屏幕盯着看，手指还不停地刷着什么。

周帆看着那块面板想了想，“为啥女的也行？”

老张抬起眼皮说道：“为啥不行？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工肌肉又发展的很快，性别上的体力差距影响并不大，再加上人工生殖技术，现在很多猛男都想变成美少女呢！”，说完又加了一句，“我记得你们的时代还有性别歧视来着，以后出去千万别乱说话，不然容易被打死！”

周帆：“……”

他算是明白了，性别这东西在现在这种社会，也许还真不重要，毕竟世纪初的时候，就有很多女装大佬来着，只不过因为技术限制，当时还是很受大多数人歧视的，看来现在已经没有这种“陋习”了？

他想了想，开始了调整，期间各种反反复复，还绕着前面的3D投影左转右转的，试图从各个角度欣赏自己捏出来的人形，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当初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他每次都一捏一天多，一定要在各个角度看起来都完美才罢休。

老张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他是有拿工资的，这种上班摸鱼，带薪打游戏的工作轻易还找不到呢，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愈发地气定神闲了。

这边周帆还在为自己的颜值奋斗，这都捏了七八个了，还在一点一点地比较呢，而且实在是没办法，他以前玩游戏从来都只玩女角色的，男角色还真的捏不好，这都五六个了，越看越不满意！

周帆是这么解释的：玩个游戏图个乐呵，干嘛非要选自己的性别，从背后盯着男角色的屁股傻乐，你不觉得gay我还觉得gay呢！养个妹妹角色不好吗？

又过了好久，在那边老张都睡了一觉之后周帆才弄好，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跑去叫老张起床。醒来之后老张这个“本地人”都惊了，他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外面怕不是都天亮了！转头看那小子捏出来的人形之后更是吓了一跳：“你小子可以啊，这数据告诉我一下呗！以后打游戏用得上！”

周帆十分无语，头一次见到有人连捏脸数据都要抄的，不过还是把数据给了他。

老张顿时眉开眼笑，活像一个三十岁的熊孩子：“好兄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了！说起来你的身份证明应该差不多下来了！来，我教你注册网络账号！我们先加个好友，以后有困难一定和我说！只要不谈钱，能帮上我一定帮忙！”

周帆：“……”

老张拉着他的手，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说：“接下来，兄弟你需要在这里等一段时间，毕竟身体的培养不是短时间的事儿。在这段时间里你最好还是找点事儿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完那些基本资料以后，不如咱们玩一会儿游戏！权当‘长期休眠导致的身体运动能力下降和身体变更导致的协调性问题的康复训练’，正好还能和外面的人交流交流，顺便交些朋友。”

说着说着，还挤眉弄眼了起来。

周帆觉得这老张自从拿了自己的捏脸数据之后越来越不靠谱了，不确定地说道：“我记得你刚刚好像说过你现在拿着工资呢吧，这样子摸鱼是不是不太好？”

老张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康复训练不能算摸鱼……康复训练！……研究员的事，能算摸鱼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合法收入”，什么“服务周到”之类，四周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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