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片段2

十一、片段(2)

……

四周亮的刺眼，就像自己过去二度觉醒的时候一样。刺耳的叫喊声与建筑的坍塌声交杂，让杨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看不到，我看不到光墙以外的地方……我停不下来、力量、我控制不了，可恶！

胸口的难过还在，一阵阵刺痛袭向脑海，记忆似乎被某种力量蚕食，意识，在变化……

许久，四周变得寂静。

——迷茫，无尽的迷茫——这里，是哪里？

光？好亮。

为什么不暗一点呢？让我看看四周……

这时，光陡然黯淡了许多，刚刚好可以看清楚四周的场景。

环顾四周，杨玖的迷茫的眼睛里突然写满惊恐，“扑通——”双腿支撑的力量一下子掏空，跪在了地上。

杨玖低下头，他刚刚都看到了什么！焦黑的残骸枯骨，以他为中心干枯的黄土，一些离他较远的人只被焚烧了一半的尸体而另一半还保留着向前攀爬的姿势，四周已然是一片空地，但就在光圈之外的地方却雕梁画栋，充满着上一秒还人声鼎沸的痕迹。

焦糊味，灼热感，寂静无声，都让杨玖感到害怕与惊恐。

杨玖：不是我干的。我……我是谁……不……

灼热的光罩一点一点地消失，杨玖心中的无力感也一点一点地扩大——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脑海中什么也没有，也不应该有。

这里是哪？

自己是谁？

为什么在这？

哪里？

谁？

为什么？

……杨玖感到天旋地转，从未有过的烦闷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从未有过？我何时有过？

突然间，脑海中涌出一些片段，就像破碎的镜片，尖锐的刺入心灵深处，让杨玖呼吸困难、全身痛到抽搐。

女声：小玖，小玖你听……说，在这里比和……在一起要好的……没事的……

杨玖猛然睁大眼。

杨玖：不要！

声音，消失了。你……是谁？

杨玖：呃……唔！

胸口发紧，阵阵刺痛传来。杨玖抓着自己前胸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迷茫、疑惑、不安、痛苦……为什么？

女声：没事的……我和……给你变个魔术……先不要看……哦……

胸口的又一次刺痛加深，眼睛变得干涩，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干枯的地面，很快消失不见。杨玖喃喃低语。

杨玖：不要……不……为什么……骗子……不！呃嗯！

心好痛！？撕裂样的痛！为什么……你是谁？我又是谁？

男龙套：呸！下贱胚子！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在这种地方，你一个小倌，不等着被//操还装什么狗屁骨气！

另一个男龙套：呦呵，哥们儿，找了个不错的啊！看这样子就是个雏啊，兄弟们一起爽一把？

杨玖顿时感觉似乎有千万只手抓住他的腿，狠狠地分开，硬物猛的刺入身后某处，痛不欲生。

小玖：不要……额，啊！滚！不……

膝盖慢慢地嵌入黄土，那是什么……不要……那是……什么……好……恶心……清醒清醒……那不是我……不……我在哪里……

杨玖双手抠入地里，鲜血染红了黄土。

杨玖：他们……不……我……他们……不要……我是谁……唔……

杨玖上方天空的某一处，逐渐出现一个黑点，黑点慢慢变大，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凭空立于半空。

男子背对着阳光，看不清楚面容，负手而立，隐隐流露出王者的气息。

杨玖眉头深皱，依旧神志不清。

杨玖：不……我……

男子：呵，有意思。全身真气全无，却在别处暗藏力量。刀光武影，真是个入药的好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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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滚滚烟尘中央，蜷缩着一圈白色，焦糊的人骨在风中化为粉尘。

十年无情泪换一朝成魔屠尽天下人。

天，很晴，很蓝，很静;地面，也静的出奇，只是很暗很黑很压抑……压抑地连一丝情感也消失不见。

白色的人影就那么双膝跪地，头不住地向膝盖靠去，似乎想将自己揉成一团藏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却没有一丝声响，与四周的一切一起，显得诡异异常。

晴空之上，突然出现一个黑点，如同一颗流星在慢慢靠近地面的白影。

一袭黑袍，阳光中淡淡地向白衣少年伸出手，说道:“我等你很久了，玖。”

——节选自《灭世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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