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三）

由于小二的得意忘形，赵喜借机会拿话套住了小二，而小二又拴住了陈林，才会造成如今三人傻坐在小平房前的一幕。而赵喜的老父亲本不愿意做以卵击石之举，可在儿子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毕竟自己也是走投无路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从被迫向他们借款开始这就是条死胡同。

赵老父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曾经的回忆开始泛起，一幕幕美好的过往开始浮现直到天灾的出现：地震、干旱、战争、瘟疫接连不断，噩耗从四面八方传来，每分每秒都有人倒下。

赵喜的母亲也死在这场战乱之中，混乱给这位老人带来的恐惧和痛苦萦绕不散，床前久久不眠，半夜时常惊醒，而赵老父亲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起来摸摸孩子还有没有呼吸。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赵老头眼泪纵横，泪水模糊了眼眶，老人试图用双手抹去泪水，却哭的更加厉害。

“爹！”赵喜连忙过来询问情况，“没事没事，就是眼睛不太舒服。”老人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二看到这场景眼眶也有点红润，而陈林看着赵喜父子也感觉十分别扭，干脆把头扭了过去，不在想这些事了。

陈林向城镇方向看去，隐隐的有一伙人过来了——为首一人身穿黑色的大宽袍，领子、袖口、盘扣都着镶金边，衣着说不上华丽，但也与这里格格不入，而衣服里面的人也是肥头大耳，满面油光，斜着眼、撇着嘴，显然是作福作威、鱼肉百姓惯了。

就这肥头大耳的人身后有几位仆人打扮，穿的挺一般，但浑身散发的匪气却令普通人敬而远之。

“赵老头，当时借款的时候可说好了的，你要还不上来，你屋子，你地，你儿子都要给我，可现在听说你儿子把我佣人打了是怎么回事？”为首的那人还有点太监音，令陈林一行人听得十分恶心。

“啊，这个……”老人满脸谄笑的朝着为首那人走来，话到嘴边刚想说什么，嘴还没张开就被为首那人打断了。那人一摆手：“你跟我说没用，我也只是按我家主人吩咐行事。”

那人接着说着，便向老人伸出手：“但我身为薛家的大管家，到时候还是可以替你美言几句，让你少挨顿皮肉之苦，只可惜我最近穷的厉害，恐怕是帮不了你什么，要知道我可是最不愿及见到老人家受苦的。”

那人还意犹未尽一挥手，手下的那帮子打手就围了过来。

“你！”赵喜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这些成天鱼肉百姓的畜生！”小二道是率先忍不住了。

“呦？小兄弟，你在胡说些什么？哥哥我可算得上是仁慈了，都不愿意对他们这些贱民亲自动手，你要知道，换了其他家可还需要我这个管家亲自动手，还脏了我的手啊，所以我才讨厌他们这些贱民。”

那人慢条斯理的模样和面红耳赤的小二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天我就不跟你们走！看见这二位大哥了吗？你们待会就会被他们走的满地找牙！”赵喜站了出来，用手比划着。

这到引起那人兴趣：“小兄弟，哥哥我看你穿着打扮可不像那些贱民，所以哥哥我劝你一句不要替他们出头，贱民就是贱民，不管怎么帮他这些贱民自己都站不起来，所以你也最好别掺和，不然多打一人，我也挺累的。”

那人嫌弃的一摆手：“我……”

“都给我上来吧！哪儿那么多废话！”一旁的陈林听得心中烦躁，就感觉有个苍蝇不停在耳边绕来绕去。

“下人们，给我打！”那人一抬手，站在身后的下人们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陈林见此景不慌不忙，左一闪，右一躲，前一俯，后一仰轻轻松松的躲过打手们的拳头。

陈林没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反击的空挡，就在其中一个打手手还没缩回来，陈林一近身搂着打手的脖子，挥拳就打，直到那打手满脸血迹瘫倒在地上。而后面的打手也愣住了，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陈林可没放过他们，照着他们的脸把胳膊抡圆了，啪！一掌将眼前的那人打倒在地，紧接着一个鸳鸯腿把左边的踹翻在地，同时双手右伸刁住了右方来人的手臂，狠狠一捏。嘎嘣！先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传来。片刻之后，打手们全都倒地不起。

“废物，废物！薛家养你们可不是来吃白饭的！”眼见自己带来的人被陈林三下五除二的打到，为首的那人不由得尖叫到。陈林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我听不懂之前你在说什么，但你的话确实让我感到恶心！”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薛家的大管家！你打了我，薛家不会放过你的，官府更不会放过你的！”为首那人急忙威胁到。

“别威胁我！呵呵，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陈林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啊！”杀猪般的惨叫很快传遍了整个村落。

“痛快多了！”小二哈哈笑道，此时陈、王二人已经告别了赵喜父子，正往客栈走去。

“你没见那爷俩感激涕零的样子，顿足捶胸的说什么要给咱们当牛做马，又说什么以后为了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哈哈！”陈林回想起当时那对父子的依依不舍，心里便洋洋得意起来，好像行侠仗义一回还蛮不错的。

“是啊，您没听见薛管家的那声惨叫，简直把我耳朵戳破了，哈哈，谁叫他们鱼肉乡里，活该，活该！”小二一路上也是手舞足蹈兴奋地不得了。

然而就在小二和陈林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太阳刚刚有下落的样子，看样子应该还有段时间才能天黑。

“还好还好，时间还早，我还担心时间不够呢！不然少不了要被掌柜的骂一顿。”小二的笑意还是挂在脸上，完全没有消失的痕迹。“嗯，咱们还有时间，还可以把掌柜夫人交代的事给办了。”陈林也是附和道，毕竟这事还是主要由小二负责，自己也不用那么操心。

“小二，我要的油和米呢？”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客栈里传出来。

(是不是情节发展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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