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客人啊！就算是要掉到你们桌上也不用......”老板望着从坠落者的胸口流出了一大片血泊，颤抖着并瘫坐在地上，时不时拿手抓着头发，哆嗦的同时不断念叨着什么，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而两人则坐在桌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会弄脏点心。”罗娜洛半张着嘴说道，随后便面不改色地享受着桌上的甜点。

“你们，你们竟然杀死了我弟弟！我要去找卫兵把你们抓起来！”那个身穿蓝衣的男子气急败坏地看着杰克和罗娜洛。

“那是你弟弟？”杰克瞄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到剑上，拿着随身的干净白布仔细擦拭着，“他不是要自杀吗？从疼痛中感受生命的流失后也许以后会乖一点。而且，我刚刚那一下是非致命伤，这里距离神殿只隔着一条巷子，现在送去还来得及。”

“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你不但不救人，而且还要把我弟弟杀死，我皮埃尔.诺登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男人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崭新的短剑，周围的人汇集起来，都围起来看热闹，除了......

“你们怎么见死不救啊！”这时候，一个金发，红瞳，长着猴尾巴的少年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了出来，一个高跳后四肢平落在杰克身后，起身后就伸出手抓住他的披风领口，“你就是杀人犯吧！杀了人之后，还要编造各种借口为自己开脱，并且牵扯到无辜的女孩，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把手拿开，小鬼。”

杰克望着沾上唾沫的剑身，再次抓起布擦拭着。平淡的语气中充满力量，少年听到后停顿了一会，但随即就涌起一股无名火。

“别，别以为你比我大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虽然不像是你们一样强大，但是暗月神教的《暗月录》里提到过，【水的强大，在于他们能够聚集起来】，无论是摧毁小镇的海啸，还是洞穴上悬挂着的细短冰锥，水就和人一样，只要聚集在一起，精神和力量将变得无比强大，甚至颠覆常理。水滴的凝聚，即是精神与力量的凝聚，当不同种族的精神凝聚在一起的时候，再弱小的势力也能够变得强大！”

“哪怕是只有一个人站出来吗？”

“我爸爸是这么对我说过的，“你名字中的艾斯（Ace），是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象征”，在恐惧面前，艾斯.福斯特的意志不会屈服！”

杰克说着扬起手臂，少年望着他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剑，双腿在抖动的同时抱着一线希望地望向身后的人群，但是看热闹的人们无动于衷，便踮脚深呼吸了一口，额头前的金发刘海被剑刃稍稍挑起时全身嗖地一抖，紧紧合闭的双眼眯开了一条缝。杰克看他的表情噗嗤一笑，随着手臂弯曲，剑在手中旋转着的同时塞入了剑鞘。他半蹲下来并微笑着，朝着颤抖着的少年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然后指着皮埃尔

“艾斯吗，不愧是贯彻“水之精神”的暗月信徒。你是个勇敢而又虔诚的信徒，月神一定会为此感到幸运的。既然你介绍了自己.....我叫做杰克.乔尔斯。然后还有一件事，你觉得我们杀死了他的弟弟对吧？”杰克说着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从皮埃尔转到少年的眼睛，“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这个人并不是意外坠落到这个地方的。而是精准计算过的。”

“计算过......？”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小。

“......”罗娜洛放下手中的奶酪圈，双眼紧紧盯着皮埃尔。

艾斯【计算......什么意思？】

艾斯【从刚刚到现在，我只看到了挥剑的那一刻......啊！】

艾斯此时才恍然大悟，对方虽然口称是自杀而坠落，但是他所看到的那个人的坠落姿势时，便觉得有些怪异

“对，你应该也发现了。对方落地的姿势是双腿弯曲的，头朝上，脚朝下，与其说是自杀，不如说是为了方便降落......即将接近杰克时，只要朝前伸出双腿，就能将杰克当做人肉垫子，稍加一点力气，就能够制造虚假的意外来进行刺杀。”罗娜洛指着倒在地上的人，“虽然身高和位置上确实遮住了我的视线，但影子并没有。”

“如果不是罗娜洛的提醒，我估计就会被那具有冲击力的双腿踩在身上了。”杰克说着指向倒地人的左手衣袖，“罗娜洛刚刚用手指点了一下餐刀，我就察觉到了，为了防止被刺中我还用了桌布来束缚住空中落下的刺客，虽然只有一瞬间，那里面应该是匕首或者短剑这类容易隐藏的东西吧，庆幸的是，坐在我对面的是有名的侦探小姐，几秒时间就提示了我这么多事情。”

“小意思......”罗娜洛稍稍抬起奶酪圈遮住小嘴前端并得意地偷笑着。

“匕首？”

少年质疑的同时走到伤者的身前，正打算蹲下去观察的时候，那个自称皮埃尔的人掏出短剑，抓住少年的手并拖了过来，而伤者突然睁开双眼，袖内伸出一把袖剑，俯身挡在艾斯身前，朝前冲去的两人瞬间被停下脚步。

“计划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没被发现就能以餐刀扎入心脏，伪装成意外草草了之；即使被发现，包括我在内，现场这么多看见的人也能作为证明，一切都是完美的作战。没想到因为一个计划外的小鬼而失败。”皮埃尔把刀抵在艾斯的脖子前，“即使是剑与魔法兴起的时代，刀尖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你们也没时间反击了。”

“唔！呜......”艾斯身上的毛直直地竖起，两眼直直地瞪着脖子前亮晃晃的刀身，屏住呼吸的同时眼睛里滚出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身后的尾巴伸地笔直，满脸都是红晕，两脚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屈，但在刀锋前渐渐又恢复。

“可爱。”光是看着这一切的罗娜洛，不小心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刀子距离脖子太近了......”杰克咬着牙望向匕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等等......你们既然本来的目标是我的话，那就放开他，我用我的性命来保全这个少年。”

杰克【哼，从他们的话语来看。对方大概只是知道我的位置，决定把我以普通的方式【致死】而已。如果是通常也许是会成功，但是我已经是被诅咒的人了。】

杰克【而且厄咒的帮助下，我也不会死亡。稍微戏弄一下这两兄弟，也许能以装死救人了。】

“杰克.乔尔斯，好不容易得到了重生的机会，现在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鬼送死？”皮埃尔紧紧盯着杰克，“是什么让你想开了？”

“小孩即是世界的未来。守护一个国家的未来是所有欧布米罗战士贯彻的信条，身为战士，受伤，献出生命都是必然的，更何况，我本应该不存在这个时代了。”杰克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少年听到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眼角的泪流得更快了，吸着鼻子的同时张口喃喃道，发出带哭腔的稚嫩声音。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咧起嘴角并望向杰克。

“那好吧！”皮埃尔说着扔出一把匕首，“用这把刀子深深地扎入自己的胸口，来证明你不怕死的决心吧。”

皮埃尔【身为一个战士，不怕死的决心是已经能够预料到的事情了。但是更没想到的是，杰克.乔尔斯是受厄咒影响的人，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右手背上的厄咒印记在持剑上挑时隐隐浮现了。】

皮埃尔【虽然打不死，但是可以让他受尽苦痛的折磨。为了防止无法致死的尴尬情况，我这把匕首的表面在之前就设下了一层力场结界，会赋予比原本受伤时多两倍的剧痛，厄咒直接吸收被诅咒者的意志来吸收外界的魂魄，这说明失去意志力束缚的灵魂会比正常人更容易受伤，承受的痛苦也更大。】

皮埃尔【表面上只是一把匕首扎入伤口，但是实际上，这样的匕首在厄咒者身上，可是相当于一根少年状态的龙牙！杰克.乔尔斯，就算你打算蒙混过关，但是只要没法承受住这种疼痛，优势就不会变化，反而是我们变得轻松了！】

杰克弯下腰，伸出手抓起那个匕首，这时候脑海中传来艾希斯的声音。

艾希斯【杰克，这把刀上有一层结界，恐怕是用来增幅伤害的法术。】

杰克【对方也不是傻子，看起来是知道我的做法了。】

艾希斯【既然这是个陷阱，那你有计划扭转吗？你之前就因为各种原因昏迷过去，如果这次失败的话......】

杰克【艾希斯，有些时候陷阱近在眼前，但是没有其他抉择的时候，只能选择迈过去......】

杰克右手抓起匕首，朝着胸口右侧刺去，匕首前段的透明结界瞬间捅破胸前的盔甲，手背闪过一道昏暗的白光，刀刃刺入胸口的瞬间杰克感觉胸口有什么反复深入，奥术形成的匕首结界把伤口强行扩展成一个3厘米直径的金币型圆孔，皮肉逐渐环绕着结界的力量而陷入，杰克握着剑的右手逐渐松开，随着剑的落下，他轰然倒地，匕首从胸口上掉了出来，整个人浸没在血泊内。

“哈哈哈，果然是笨蛋啊！杰克.乔尔斯，虽然你是不会死，但是承担着活着的代价，你就得忍受这个世界赋予你的苦痛！”

“乔尔斯哥哥！”

少年哭喊道，周围的平民已经有人去找巡逻队了，其他人虽然想帮忙但是却因为人质的缘故无处下手。正当皮埃尔兄弟在笑着的时候，苍泷的剑身上闪耀着如同焰火般的灵魂光辉，杰克的右手紧紧握着剑柄，把剑身抬高着指向皮埃尔等人。

“真正......真正愚蠢的人......是你们！”

杰克胸口前的圆孔表面逐渐浮现出灰白色的灵魂光芒，如同薄薄的铁片一样抵在刀尖上，而另一边，吸收了灵魂的苍泷剑逐渐延长，只听见两声刺入肉体，以及整个人因为失重而导致倒地所发出的巨响，皮埃尔两兄弟那连成一线的右腿因剑的一刺和冲击直接被斩断，这个瞬间，握着匕首的手从脖子挪到了身下，罗娜洛瞄准好时机并朝前跃去，拉起少年的手并从原地离开

“你.....你这家伙，竟然没有昏过去！原来你是为了将计就计才用匕首刺入胸口，都是为了利用我们和这个少年的身高差，来断掉我们的双腿的同时让匕首从脖子上离开吗？！”皮埃尔双手支撑在地面，勉强才让上半身脱离地面，“这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杰克.乔尔斯！”

“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这么做了，我把之前收集的灵魂凝聚在刀尖，如同软橡皮一样把刀尖抵挡在胸前，抵消了大部分的伤害。”杰克调整着疼痛中的呼吸状态，从那种剧痛中逐渐适应后，把剑扎入地面的同时，双手攀在剑柄上缓缓立起，“虽然相比之下确实疼了点......这让我更想学，呼，奥术了。”

乔尔斯的奇妙冒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