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战将临

“谢谢你，大姐姐！”被罩在大衣下的少年从悲痛中挤出一个微笑，但罗娜洛的视线停留在大衣内那一摇一摇的猴尾巴上。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碰了一下，艾斯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样，双腿一颤一颤地抖着，一不小心就朝着罗娜洛身上。少年一脸惆怅地扬起头，然后又看了一下身后，吓得整个人朝后退了一步，满脸红晕。罗娜洛望着那蜷缩起来的猴尾巴，还有艾斯天真又羞涩的表情，满脑子徘徊着“他可爱到炸了”的想法，几乎都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不......没什么。”三无的罗娜洛外表看起来虽然很平静，但是她望着那蜷缩起来的猴尾巴，还有艾斯天真又羞涩的表情，满脑子想着“这小子可爱到炸”的同时，几乎都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杰克【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就有奇怪的感觉。这把匕首上面，有某种和我相似的感觉。】

“全部人都蹲下！”这时候，一个女子跑进人群，呼喊着的同时身后发出清脆的铁靴声，三人为一组，背着银白色铁锤，身着铜黄色矮人轻甲的巡逻卫兵走了过来，手臂上还绑着印着国兽——“黑象”图腾的铁圆盾，带头的巡逻兵队长用锤杆压在杰克身上，另外两个则用盾牌压住皮埃尔兄弟。

“卫兵先生，是乔尔斯哥哥把我从这两个坏人中救出来的，他们还试图对乔尔斯哥哥刺杀！”艾斯匆忙解释道，矮人卫兵望着小孩，然后看了一眼周围人的反应，之后望向杰克身旁掉落的沾血匕首，接着就把锤子从他身上挪开了。

“Flessing Hust（神族语：祝福之尘）”

罗娜洛从大衣的暗袋内取出一个光滑的小石头，单手握紧时，石头瞬间化作一片银白色的尘埃，像是星尘一样的光芒布满在空中，散落在杰克身上时，胸前的伤口逐渐愈合。

“姐姐明明是森精灵，但是选择了大地神教......？”艾斯惊讶地问道。

“哦！我的身体像是燃起了火一样暖和，伤口的血也止住了！虽然和北方人的信念相反，但我还是要说，神术太厉害了！”

艾希斯【冥术也可以办到啊.....】

“怎么回事？”卫兵望着一动不动的两人，推了一下，皮埃尔的胸口前的肌肉像是盔甲一样脱落，人群中瞬间充斥着尖叫声——皮埃尔兄弟的身体里所有器官都失踪了，肉体的内都是又干又硬的黑色血迹，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少年一脸震撼地直瞪着这个干尸，而罗娜洛则抬起手遮住他的双眼。杰克则跑到变成尸体的两人前调查，此刻右手背传来一阵刺痛，厄咒的印记逐渐浮现。

“有灵魂的反应......”杰克把剑放回后背，右手则伸进死者的躯干内部，随着疼痛感来感受灵魂的所在，直到手背接近喉结的位置时才伸出手指去拉扯，一条条散发着灰白色光芒的发丝在挣扎地朝手指外延伸，但随着一抹白色的光点融入厄咒，一个个影像出现在杰克面前，“原来如此，这些人是死去后被人为操控的尸体，被称作“尸傀”，控制着他们的似乎是一个少年，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是我没见过那个地方......至少在北方那里不会有。”

“你看见了什么？”矮人卫兵询问道。

“黑色的洞穴，顶层长着翡翠苔藓，周围有很大的流水声，他们离开时有穿过水面的声音。”杰克回想着的同时回应道，“其余的都是一路上赶过来的景象，哦等等，你们该去关注一下（拿出地图并观察着地）......酒窖里藏着地道，在出口那里挂着紫色巨人的头颅的酒馆，貌似店主是打算用来与外面进行暗中交易的，他们凭借这一点混入城池。”

“这里只有你是被诅咒的人，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矮人卫兵怀疑地望着他。

“在活着的时候，当我提出要亲自去屠龙的时候，那个南方使者也和你露出过一样的表情，直到我从恶龙的嘴中救出了洛其布鲁的子民。”杰克头也不回地走到桌前，抓起沾血桌布的角落抹了一下弄脏的手指，“顺便问一下，我们还要吃？”

“名单都列好了。”罗娜洛从袖子内甩出一个清单，羊皮纸直接滚落到地上，直到3秒才停落在杰克的脚前，“吃完这一家还要到其他地方，然后就能让你感受到。就像上次的银燕。”

“大姐姐......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家里有专门做甜点的烘焙师，他可以给你们制作的方式和材料！他会做一个很大很大的——（比划着双臂），各种各样的布丁......！”

“布丁！”罗娜洛和艾斯有了共鸣似的，两眼闪闪发亮。

——————【欧奇瑞亚-元石寺，上午11:44】——————

城主-艾诺.布鲁斯，拥有一半土元素和一半矮人族血统的石矮人，据说是当年父母曾经与土元素签订过契约，契约的影响让他的体内流淌着土元素的血，皮肤是接近大地的土黄色，手臂内侧和双手的手背上长着类似宝石黄结晶一样的倒刺。

艾诺和土元素间有着深厚的情谊。这是因为他是混合着其他血统的矮人，和其他人一样被纯种的矮人族嘲讽。当他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唯有孕育一切的大地之母在不断地眷顾这个命运悲惨的少年，“雨中菇伞”、“裂缝土桥”，也许在外人眼里，这仅仅是契约的作用，但是自那开始，艾诺就将此视为大地的偏爱，因此成为了大地神教。

神教中，与太阳神教的神殿类似，大地常见的代表性建筑是寺。比较独特的是，这些寺庙并非是人为建造的，它们是自教成之时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寺的建造以大地内存在的各种元素集成，造型简单朴素，风格迥异，大部分是依照动物、植物、文字的造型出现，里面往往会摆着平滑的石头祭坛，而且有以石头/植物堆成的神像，当下一代的神更替时，里面的神像也会随之变化。外面雕刻着各种远古图腾，图腾储存着神的力量，当遭到破坏时，寺庙将会发出一种独特的声音，以神之名的图腾兽会从岩壁内涌出，惩罚破坏者。

“城主-艾诺.布鲁斯，在下乃太阳神教的日炎司祭长，也是洛其布鲁派遣的【厄尔法】小队成员兼队长——夏恩.多普西斯。”

艾诺.布鲁斯，这个只有一米高的矮人，但是却比正常人强壮了两到三倍。他正坐在白沙堆起来的坐席上，仅仅用四根手指就把一个两米长的龙牙棒抬到头顶，并像是玩弄写字笔一样在手指间转了起来。

“哦，辛苦你了。我在这算着，时间也应该快到了。”他四指一停，周围的旋风戛然而止，五指一握，龙牙棒落在了身旁。他掰开肩膀上的石块护肩，从里面抽出一张兽皮制作的协议书，“物资在港口储存仓那里安置着，将协议书交给看守就可以了......不过，刚刚十分钟前，城内的巡逻兵传来了一个消息，城内似乎藏着某些【神秘人士】，而且刚刚袭击了外界来访的人士。”

夏恩：“应该只是些偷盗外人的贼而已吧？比如商人或者运输队......”

艾诺：“恐怕并不是，对方盯上的人似乎是你们队伍内的人，杰克.乔尔斯。虽然我并不了解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袭击，但是【厄尔法】小队是马洛尔沼泽计划之中的行动组，我觉得有必要在事情恶化前把一切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巡逻兵写下的记录。”

“请允许将把记录给在下看看......”夏恩的眼神中充满不安。

——————正午过后——————

立于维斯特顶峰的豪宅，福斯特庄园。

被银坚铁制的围栏环绕着的庄园，从入口到住宅门口经过一个大型花园，走在卵型石铺垫的走道上，顺着三米宽的木桥上行驶着，两边流水缓缓地流动着，在日光下如同水晶般闪着光芒。

飞舞在空中的生物闪过流光的轨迹，杰克仔细一看，十多个散发着橙色光芒的低级人形精灵在空中展翅飞舞着，收集着花蜜和植物传播到空中的粉末，还有的用翅膀上的薄膜来吸收河水，然后飞到花园四周，灌溉着植物的同时在空中舞动。

“人工生命的花匠精灵……”罗娜洛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姐姐你知道呀，哼哼~这是爸爸从城内最好的炼金店内买来的，多亏它们才能让草里的花朵们长得那么漂亮......”

两个管家推开了面前的大门，内部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右侧有一个带有锁着的红色透明窗的石制暖炉坑，柔软的羽绒长椅，环绕着一楼墙边靠着一个个的书柜，楼上环绕着十个房间，娱乐室，练习室，图书馆，主人房，书房，仓库两个，卧室三个。

作为欧布米罗的北方人，杰克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富有家人的住宅。

“艾斯少爷，早午餐的时间已经过了，没有按照老爷给您定下的日程来进行，事情如果被发现了，我们可是免不了被挨骂的......”带头的白胡子管家行礼的同时，声音中带有一丝无奈。

“早餐，早午餐，午餐，下午茶会，晚餐，夜宵......我又不是奥哈猪！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哥德管家，让大厨去准备甜点吧，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了！这位是罗娜洛姐姐，这个是乔尔斯哥哥。（奥哈猪：新月大陆内一种粉红球形、具有猪特征的生物，杂食动物，移动方式全程靠滚动，一天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进食。）”

“罗娜洛.奇多。”

罗娜洛说着的同时，手从大衣里伸出，摘下帽子微微低头。还没戴正帽子，就被欢笑着的艾斯拉着手，他一边拉着罗娜洛，一边介绍着这个豪宅内的一切事物。杰克望着房间内的一切，总感觉很眼熟。

杰克：“这简直就是《神的住址：千年的遗产》中描写的，大力神修多安斯以前的住宅啊……”

哥德：“真亏阁下能认得出来呢。事实上这个住宅就是按照大力神的住宅来重塑的，有的人喜欢天空神乌波利亚的风格，因为无论是色调还是布置都有天空的感觉；也有的钟情于富人世界中最受欢迎的爱神阿莫罗奇的住宅，认为爱人入住这种模样的屋子，会永远相爱。亚当老爷身为银徽骑士长，追崇力量与武运。”

杰克：“银徽骑士长，驻扎在阿摩大陆的银蛇之徽军队？进军时间到现在应该也快一年半了，在藏玉雀国的战况还好吗？”

哥德：“一个月前藏玉雀那边的战况最近才传来新的消息，似乎不太顺利......奥术的得益者终究不是单方面的，东方大陆那里也利用奥术改变了原本的优势，骑乘巨雀的空军将他们的部分坐骑投入奥术池内，以奥术能量和神秘的东方妖术，抵抗着军队碾压的攻势的同时，进行了长达三天的灵魂熔炼仪式。巨彩雀变成了全身散发着耀眼蓝光的青鸟，原本喷吐的赤红色雀火变成了赤蓝色的奥术烈焰。面对没有预料到的变化和准备，只能选择撤退。”

“如果只是撤退的话还好。新的研究成果，这对我们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杰克望向窗外的明媚，内心充满一种不安。战争的空中总是伴随着飓风而闪过好几个模糊的灰影。这时候，远处传来了艾斯的呼喊声。

“啊！是史密斯特的影子！是爸爸回来了！”

空中的的云像是为了某人的降临般分散着，身披暗蓝邪邃石甲的勇征马高抬前脚，在身后人轻拉缰绳后，发出了悠长的马啸。而骑乘着它的男人穿着银蛇骑士全身甲，银色头盔护着面部的露眼部分从远处看颇有一种艾哈瑞蛇眼的感觉。（①勇征马：天界的通用战马，具有圣术-云踪谜步的神力，能够踩在空气之上并且疾奔，达到类似“飞天”的效果；勇征马的神力源于太阳神教内“勇气使徒”的祝福，赋词为“英勇无畏”。②艾哈瑞蛇：一种能与各种族交流的蛇，具有口袋空间的超自然能力。作为蛇的它们很少涉入战斗，但是愿意售卖战斗用的物品，在讲价和交涉方面都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眼睛呈现V字状，只有一个眼球，位于V的中央，可以自由挪动。）

“欢迎回家，亚当老爷。”哥德走到勇征马-史密斯特旁，其他管家也跟了过来，跟着总管家对其行礼。

亚当.福斯特，由近看时，这个男人身上的盔甲沾满泥泞和奥术烈焰烧灼产生的焦黑，下马的时候手脚还有轻微的发抖。好几个管家上去搀扶着落地不稳的亚当，哥德则去把勇征马-史密斯特带去日光池疗养。

“爸爸看起来感觉不太好......是打输了吗？”艾斯望着亚当的身姿并喃喃道，“平时这时候都应该是摘下头盔朝这边招手的。”

“战争总会有胜败的。”罗娜洛把手放在心情低落的艾斯肩膀上，“心情不好，吃饱就没事了，嗯。”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只要等厨师弄好东西，把肚子塞得满满的，爸爸的心情一定会恢复的！”艾斯两眼放光，尾巴一摇一摇的。

——————主人房内——————

“接下来就交给我了，让洛尼布鲁管家进来吧，我有事要交代。”亚当说着摘下头盔，拨开散乱的黑发后，露出一双仿佛在黑夜也能发光的金黄色眼睛，面庞透露出一股硬汉的感觉。

他重新振作起来，并站在窗户前，望着庄园内的一切沉思着什么。

“老爷，有什么嘱咐？”哥德走入门内，左手背着身后，右手放在左肩上，行使管家之礼。

“我是刚刚回来的，这一个月被骑乘着青鸟的军队反追，本应该是优势的我们却成为了落败的一方，那股赤青色的烈焰触碰到盔甲的时候，我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发出疼痛的信号，并不会烫的烈焰，在东方妖术的影响下直击魂魄，我感觉到身上的每一个骨头和肌肉都在嘶吼，他们像是草原上狩猎的血诺灰豹，无论我们躲到哪都能迅速发觉，我的兄弟死于烈焰赋予的巨大痛处，我的大脑内至今还回响着他们的哀嚎，这并不是我的心理在作怪，这是真实存在的，我至今还能听到那已经死去之人的声音。”亚当把身上的盔甲褪下，被烈焰灼烧过的地方像是刚烫上的烙印一样，散发着湛蓝色的幽光，“我们前往那个地方的时候，只针对了妖术和神术，可是并没有防范奥术的手段，那些声音一定是因为这些伤口导致的。”

哥德：“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城内的炼金术师制作了解除法术异常效果的药剂，待会我就吩咐旁人为您布置好药浴。”

亚当：“嗯，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有一件事......魔使-哥德.洛尼布鲁，在狱火恶魔中的洛克.福斯特，也就是我福斯特家族的先祖以来，洛尼布鲁一直在契约的束缚下为未来的福斯特传承者服侍。在这期间，我和你从来未提及过与契约有关的事情，是因为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家人看待，我的父亲征战沙场后不幸身亡，可以这么说，小时候的你是我唯一的支柱与寄托，是不亚于养父这种关系的人。”

哥德：“......你想要说什么，亚当老爷？”

——————13:20，用餐室——————

“罗娜洛阁下和杰克阁下，餐点的味道还合口味吗？”哥德扶着一块干净的白布，走到两人面前微微鞠躬。

“果然还是我们莫大厨的布丁最棒了！”艾斯拿着勺子捅向布丁，舀起来时光亮又透明的白咖啡口味布丁。

“这个彩色布丁拼盘是仿照西诺威大陆的Hessert Karde（神族语：甜点花园）做的吧，总感觉很相似呢......”罗娜洛细细观察着布丁并品尝道，“仙绒菇加进布丁会产生可可加巧克力的味道，但新月大陆内似乎没见过有其他店这么做。”

“罗娜洛阁下真是见多识广。其实本人在双诺威大陆还未分裂时，在那边居住过一段时日，仙绒菇是本人双亲还在这个世界时，每日清晨都会有的早餐——仙绒菇蘸酱佐切块面包。”他说着回到了主人席的亚当身旁。

“我听哥德说了，在学习奥术方面，你们似乎帮我儿子不少忙......”

亚当说话的同时，哥德微微抬头并望向愣住的两人。

“对的.....”杰克点了点头，罗娜洛楞了片刻后才想起管家没看好艾斯的事情，跟着点了一下头。

“我已经吩咐哥德在你们的座位下面放了点小礼物了，希望你们喜欢。”

杰克弯下腰，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正摆在椅子下方，边角粘着一朵蓝色冰色花。

“我听说在剑与魔法时代之前，北方以天生具有的战斗天赋为豪，对天界上的圣术和精灵族神秘的奥术并不信任，但是他们相信【传说】。八芒星形状的冰色花是欧布米罗帝国里的【骨冬之城】战役，过去的骑士长瑞沙.多利多在玉龙国入侵时亲赴战场的时候，数百朵冰色花因为冰霜大剑上散发的寒气同时绽放，宛如恭迎重新归来的勇士，因此新月大陆的北方，冰色花意味着勇士重临。杰克阁下重生，于是为您的礼物盒上黏了一朵。”哥德从容地解释道。

“谢谢。”杰克把花朵捏了下来，刚摘下来的冰色花宛如教会内才会出现的艺术品，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打开礼物盒，里面放着一把带有护腕，造型奇特的单手弩。弩身以花纹的棕红色木打造，加上礼物盒也显得很轻巧（在知道之前，会让人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表面散发着木头的幽香，并且有奇妙的裂痕，像是人的嘴唇一样分为上部分和下部分，而放置弩箭的位置没有弦，也没有类似扳机的东西

亚当“这个是魂兽弩，我的祖父在以前打败了幽魂恶魔后，被加上的诅咒的化身。这个弩会强制戴在触摸它的任何人手腕上，可以无限量地发射具有灵魂力量的幽魂弩箭，但穿戴者的意志会遭受毒害，且戴上后每隔一日都要为弩注入魂魄，否则将会被弩本身反噬。一直以来都被放在结界内保管，但我觉得这东西对厄咒之人就是强大的武器。”

杰克“意思就是说，这个诅咒无法毒害我的意志，因为我的意志已经被厄咒抽取，这副肉躯内只剩下灵魂。而我可以用从外界抽取的魂魄来投喂这个魂兽弩......而且是无限量的弩箭。”

亚当“是幽魂弩箭。幽魂弩箭虽然是用来攻击幽魂和死灵，正常情况下伤害作用不大，但是冒险旅程中，如勾爪绳索，隐藏机关的地方都可以灵活运用，射程也有正常军用弩的距离。我之前在思考要给你什么，但如果是欧布米罗的战士，他们对财富和宝物这种东西应该不怎么感兴趣，武器方面你身上也有一把崭新的姆利亚大剑，只能在远程武器下功夫了。”

杰克“没，我很喜欢。”

“这是......诺威大陆里的甜点的菜谱！”罗娜洛拆开礼物盒后，两眼像是星星一样闪着光芒，“乔尔斯先生，你看看这个！”

“啊.....我知道了。”杰克看了一下书名，然后望着她那双具有奇妙吸引力的双眼，笑着点了点头。

“唔啊！老管家，那我的礼物呢！”艾斯望着两人获得的礼物，眼里闪闪发光，一脸期待地望着管家。

哥德双手背在身后，微笑着的同时双眼斜视着亚当，亚当虽然保持着笑容，但缓缓地深呼吸了一口，他慢慢从衣袋内拿出一个红色的宝石饰品，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火焰标志，并把东西交给了哥德。

管家哥德从亚当身旁离开，走到艾斯旁边，双手捧着那个宝石饰品并半鞠躬地递给少爷。

“请你接受这个宝石，艾斯.福斯特少爷。”

“啊呀，这个也太仪式感了。好啦好啦快起身吧，我接受就是了......”面对哥德突然仪式感的行为，不解的艾斯随着小声的惊叹并拿过宝石饰品，拿到艾斯手上的同时，宝石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耀眼地发光着。

“这个宝石好漂亮......闪闪发亮的。”

“这是我的护身符，同时也是贵族公园的通行证。很小的时候我和老管家就经常去那里玩，现在你可以去体验一下。你让老管家带你和那两个朋友一起去玩吧，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而且还有夜间宴会，好吃的和好看的贵族女孩都可以见到哦。”

“哇！真的吗？”艾斯期待地望着在身旁立着的哥德，他愣了一会，然后朝着艾斯点头。

“您要出发吗，外面已经为您备好车和马了，史密斯特也恢复了。”哥德朝着艾斯问道。

艾斯“史密斯特，爸爸不是说不能用他的战马吗？”

亚当“人总得有第一次尝试，最近战事不断，晓不得什么时候会袭击到这里。虽然你已经掌握格斗术，神术也已经是中阶水准；奥术学成较慢，大部分都优先学习惑幻来迷惑误导敌人；但远远不够，除了战斗以外要学会怎么逃跑，去到那里让人教你怎么骑马，马术可是很重要的！”

罗娜洛“......（凝视着亚当的双眼）”

乔尔斯“......（失神地望着远方）”

艾斯“感觉今天的氛围有点不对啊.....”

哥德“毕竟亚当老爷刚刚结束战事，对此深有感触。”

艾斯“好啦，我会好好学的。罗娜洛姐姐，乔尔斯哥哥，我们去贵族公园吧！”

“嗯！”罗娜洛若有所思地望着亚当，转脸便笑着陪着艾斯离去。哥德望了一眼亚当，随后便双手背在身后默默离开。

偌大的房间内，三人慢慢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杰克和亚当两人。

“狱火之牙吗？”杰克的双眼眨了一下，便开口发问道。

“真稀奇啊，竟然有人知道恶魔的物件。”亚当吮了一口酒杯的边缘，待酒缓缓流入喉咙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

“我并不知道，是别人告诉我的......”杰克说着把手扬起，触摸着颈后的恶魔蛛印记。

“过一会应该就会有人造访这里了，非常多的人，我能感受到药浴时，伤口向外界传递的讯息——以疼痛频率传递给外界某位人士讯息，就像是奥术池内的各代表互相转达讯息一样......那个宝石是管家哥德，也就是魔使的契约信物，持有者会被受契约的魔使保护，直到转让给其他人，或者原持有者死亡。就在刚刚已经完成了契约转让的仪式，我在宝石外放置了空间法术的触发印记，里面放着所有的财产，以及一些能帮助到他的工具，只有我的孩子能够开启。”

杰克“你接下来要打算怎么做？”

“在有限的时间内，让我的孩子离开。守护福斯特家族的血脉。”亚当说着脱掉身上的华丽大衣，里面已经是全副武装。

————————马车路上————————

“喂！罗娜洛姐姐你快看！”

行驶在林间的荫蔽下，艾斯朝着马车外探头，伴随着昂长的雀鸣，天空中飞过一个又一个蓝色的魅影，哥德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而罗娜洛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的叹了一口气。

“诶，它们朝着的方向，好像是我家.....”

话音未落，罗娜洛轻轻地朝他身后拍去，艾斯因为眩晕而倒在她膝上，哥德惊慌地望着艾斯，罗娜洛把手指搁在嘴边，微笑着点了点头。哥德凝重地深呼吸了一口后，继续让史密斯特疾驰着，朝着远离福斯特庄园的地方驶去。

罗娜洛【接下来只能等乔尔斯先生的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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