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用则弃

路离来到一众女奴隶面前，“你们以后怎么办？我们可以顺路带你们去公门，寻找你们的亲属家人，送你们回家。”

这时一个浑身是疤大概十岁的小女孩从一众女人当中走了出来。

“大人，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拯救，也非常感谢你愿意帮助我们，但是就算我们去了公门我们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家人，更不可能回家了。”这个十岁的小女孩先是对路离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说道。

“为什么？”路离看了看那些低着头的女子，心中已经明了，但还是问出了为什么。

“我们当中大部分在被那些人渣绑到他们当中时，我们的家人就已经被他们给杀害了，我们不再拥有家人，所以我们回不了家了。还有一些人，从小就是奴隶，从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归属。”小女孩哑着声音说道。

小女孩说的这些路离在看到这些女子的神态是就猜得七七八八，他对这些女子也有了安排，但他还是要问。她们一辈子陷在阴影之中，若她们走不出阴影，就算自己能将她们从一个深渊中带出来，她们也只是进入到一个更大的深渊而已。

要让她们走出阴霾，就必需要让她们面对那些不愿看的现实。所以路离让她们自己亲自说出她们要面对的现实。但让路离有些意外的是这么大一群人当中偏偏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小女孩站了出来，述说自己的现实处境。

在经历了那样的暴行以后，还能像这样镇定坚毅的面对，让路离对这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高看不少。

“那么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路离再次问道。

“……”一众女子都没有说话，她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被这些土匪绑架，让她们与世隔绝，与社会脱轨，她们独自回归社会的可能性相当渺茫。

“我们，能不能跟随你？”刚刚的那个十岁小萝莉突然问道，随即其余的十几个女子一起的眼神同时炙热起来，紧盯着路离。

“你，叫什么名字。”路离并没有直接回答。

小萝莉怯怯回答道，“回，大人，小女名叫希怜，没有姓氏。”

“说说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们吧？非亲非故，我收留你们有什么好处？”路离刻意这么反问道。

路离虽是有意这么问，意欲试探这些女子的应变处事能力。但的确路离与这些女子非亲非故，按他以往的习惯而言，这些女子路离一般都会放着，让她们自生自灭。而这次路离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反而像拿到新玩具似的，“玩”了起来。

“的确，大人您对我们的救助纯粹是顺手之举，您原本的目的应该只是让那个姐姐适应杀人吧？至于我们完完全全只是大人的一份恻隐之心，然而这份恻隐之心于您而言，毫无意义，但对于我们这些活在臭水沟里的小石子而言却与太阳无异。我们没有强大的武力基础，没有过硬的背景后盾，没有雄厚的财产金钱，我们有的只有自己的生命与身体。像大人这样的强者，决计不会差钱，差女人，所以我们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大人垂涎的，我们能献上的只有我们的忠诚于性命。”

希怜言之有序，同时尽力将自己最有价值的仪态展现出来。希怜说的话虽然不算八面玲珑，但也算相对完善。希怜很清楚自己与那一众风尘女子的处境与位置，知道自己有什么，自己能付出生命。而且将路离的目的理解个十之五六，同时也侧面的告诉了其他人，她们自身的处境。不过她终归只看到了自己，想到了路离的目的，但却没有算到与她站在同一位置的其他人的想法。不过即便如此，希怜作为一个年仅十多岁的小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会救你们，的确是顺手之举，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也是要你们给出回报的，你们并非一无是处，我认为你们存在价值，你们有什么价值你们自己也应该清楚。若是你们没有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将你们丢弃，明白吗？”路离的话很坦白，更直白，直白道这些与世隔绝多年的人也能完全听懂。

“那，大人您是同意我们跟随您了吗？”希怜与一众女子炙热的盯着路离。

“你们跟随我，便是我的人，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庇护，保障你们的温饱，予以你们值得夸耀的生存方式，但我不养废物，你们必需展现你们的价值，无关你们的年龄，无关你们的性别，无关你们的过往，必需抱有身负重伤，甚至去死的觉悟变强。有任何怨言的话都给我去冥府里说。你们要从一个下贱、肮脏、丑陋、底层的渣滓成长到这世上最强大的存在，懂？若是做不到就趁早去死，早死早超生。”路离毫不留情，冷血残酷的语气喝道。

“明白了！”众人用有些无措的语气回答道。

“给我回答‘是’！”路离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要求到。

“是！”众人大声回答。

“现在有一场考试，我才能接受你们，你们有问题吗？”路离眼中闪过一线寒光。

“没问题！”一干人等根本不知道路离要她们做什么。

路离听到她们的回答，拿了一条金色的粗铁链子出来，铁链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纹路。众女不知道路离拿出这么一条铁链要干什么，这铁链显然不是用来绑人的。

然后路离对铁链输入灵力，然后一堆杂七杂八的兵器从锁链上落了出来。长刀、短刀、镰刀、太刀、长枪、骑士枪、长剑、短剑、大剑、细剑，戟、手斧、战斧、双刃斧，鞭子、大锤、流星锤、平底锅、啤酒瓶、鸡毛掸子……什么都有。这些全都是路离抽卡沉船的结果，那条铁链上红色纹路也全都是武影令痕。

“这里还剩十几个土匪，你们一人一个，斩首、腰斩、凌迟随便你们。弄得死就行，但必须见血。”路离说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情感。

“不不不，我，我不行的。”一众人人当中传出一个声音，哭爹喊娘的哀求道，“大人，你那么厉害，你动手不行吗？”

“闭嘴！大人说过了，他不杀这群土匪，若大人真的有心要杀这群人渣，他们活不到现在。大人也说了若是我们没有价值，我们不如去死。”希怜对那个说话的女人斥道。

“这个小臭表子……”那个哭爹喊娘的女人暗骂道，然后立刻跪下，下扑向路离，想要抱住路离的大腿，意欲通过色诱改变路离的想法。

“大人，伦家不行的，求求您了。”

不过这个女人还没抱上路离的大腿，然后路离一脚就将她踹飞出去，然后撞断了一颗树才停下来。

“另外我补充一下，做到的人就给我去死，这次只是一个提醒，下次我保证让你们看到你们自己的心脏被捏碎的样子。”路离手上冒起黑烟，警告道，“你们不宰了他们，我就杀了你们！”

众人都咽了一口唾沫，不大的村子里，除了那一众土匪的惨叫声，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十几个女人都安安静静，呼吸都小心翼翼，看着路离毫不留情的一脚踢飞那个女人，原本同样打算出卖色相的女人打消了念头。但这并不是结束，她们知道路离说要宰了她们，就是真的会宰了她们。土匪老大都搬出领主府来威胁路离，路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那个男人变成了一滩血糜。

“你还不打算动手吗？若是你们再不动手，每隔十秒我就从你们当中，随机杀一个人。”路离又一次，给这群人施压。

“109876……”路离已经开始了读数，同时给手枪上子弹。

“543……”路离将手枪上膛，然后枪口对准这一众女人。

“21……”十秒马上就将结束。

“等等，我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这个稚嫩声音的主人便是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希怜。

“很好，你们很幸运的抱住了一个人的命，那么动手吧。”路离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希怜走出人群，来到堆放着诸天武影的武器堆前，拿起了一把太刀，将刀拔.出刀鞘，清越的拔刀声响起，然后寒光闪动，一股肃杀的感觉陡然而生。希怜深吸了一口气，提着太刀就走向那群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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