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九重同聂明玦在清河昌黎挑选流民子弟。这些流民大多是普通百姓,一听聂氏要招弟子进门,纷纷将孩子送过来参加选拔。
这些孩子年龄大都在十岁到十五岁之间,修炼一途虽然也靠机缘,但年纪太大一般已经错过了最佳修炼时机,以后也难有大成。
比起玄门世家的孩子来说,这些孩子没有任何根基,聂明玦坐在高台上,在选拔过程中一直沉着脸,明显他对这些人都不甚满意。而江九重坐在旁边,不以为意,反而十分有兴致。
一百多个孩子,经过几场考核过后,只有不到十个人通过。
但聂明玦的眉头却皱的更紧。
因为这几个人就算通过考核,其实他也并不满意。
“大哥,”江九重看向他,“这几个孩子你打算如何安置?”
聂明玦道:“先从外门弟子做起,若有天分,再……”
“大哥就没看中一个?”
聂明玦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又要说我要求太高。他们不过只是普通人,我却按照世家子弟要求他们,可是,他们的表现也太不尽人意。”
江九重伸手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大哥以为选他们进聂氏是做什么?”
“自然是走修炼一途。”
江九重笑笑:“大哥,我倒觉得天赋还是其次。只要踏实,心性不坏,不怕以后没有成就。”
聂明玦道:“我瞧你看的甚是认真,可有看中的?”
“喏!那个!”江九重伸手指向台下一个粗布衣衫的孩子。
聂明玦看过去:“那个?他第一场就被淘汰了。”
江九重笑笑:“他只是太紧张了,拉弓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年纪应该不小了。”
“嗯,快十六了。大哥,把他留在身边吧。”
聂明玦不解:“你为何看中他?”
江九重道:“大哥身边若有这样一个人,是大哥的福气。”
还没等聂明玦答应,江九重已经从高台上下来,径自走到那孩子跟前。那孩子不敢看他,微微垂着头,两只手铰着衣角,惶恐不安。
许是营养不良,十六岁的孩子个头竟然跟旁边十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
江九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没……没名字……他们都叫我……崽儿……”
聂明玦也走到跟前来,横看竖看,他看不出这孩子有什么耀眼的地方。
“大哥,以后他就是你聂氏的人,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聂明玦顿了一下,却又不想拂了江九重的意,但他哪里会取什么名字?偏偏江九重还叫他马上取一个,憋了半天,憋出‘清平’二字。
江九重道:“大哥,这个好。有清河平稳之意。”
听到他如此说,聂明玦心下才松了口气。
江九重伸手覆在那孩子肩上,缓声道:“日后,你便唤作‘聂清平’,跟在我大哥身边修习磨炼,可好?”
那孩子微微抬眸看向江九重,继而看了看聂明玦,眼睛里明显都是抑制不住的光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好半天才道:“多……多谢聂宗主,多……多谢公子。”
江九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大哥脾气可不好,你若惹他生气,他可是会打人的。”
聂清平捏着手,嗫嚅道:“我……我尽量不惹聂宗主生气。”
“哈哈——”江九重看向聂明玦,“大哥,看来你以后生气的时候还多着呢。”
聂明玦轻哼一声:“惹我生气的多了,也不多他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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