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聂怀桑将话题岔开,“莲花坞最近新收了个弟子。”
“是吗?”
“那人很是有名,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了。”
江九重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因此没有追问,但聂怀桑却自顾自往下说,“叫莫玄羽,以前呢,是金氏的外姓门生,后来因为……反正就被赶下金麟台,逐出去了。没想到,这位江宗主竟然会将这样一个人收到莲花坞,啧啧……”
江九重自然知道莫玄羽是谁。
不过,对于江澄把他接回莲花坞,倒让他惊讶不已。
“莫玄羽去莲……云梦了?”
“对啊。听说是江晚吟直接拿紫电捆回去的。”
江九重眉头微皱。
他心道:莫玄羽不是应该跟蓝湛回云深不知处么?怎么去莲花坞了?他不去蓝氏,谁去找聂明玦的尸身?
“怎么了?江兄。”
“没事……”
聂怀桑见他不肯多说,也没多问,又接着道:“过几日我要去昌黎选拔弟子,江兄可想凑这个热闹?”
“听说昌黎有个很有名的铸剑师……”
“江兄要铸剑么?”
江九重道:“阿凌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备份生辰礼物。”
聂怀桑立马道:“江兄我生辰也快到了。”
“你生辰不是早过了么?”
“可我没收到江兄你的生辰礼物阿……”
江九重看了看他:“你想要什么?”
“你……”聂怀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嗯?”
聂怀桑笑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江九重道:“其实我送不送都一样,反正都是用你的钱买。你若想要什么,自去买便是,哪里用得着我送?”
聂怀桑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一脸委屈:“江兄,你可不能这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不管,反正这生辰礼物你得给我补上。”
“……”
“江兄,”见他不答话,聂怀桑直接上去环住他的腰,“你可是我江兄啊,我怎么也比金凌重要吧……起码,跟金凌一样重要,江兄你可不能只想着他,不想着我……”
江九重无奈道:“行行行,我记住了……到时候便给你一起制一把匕首……”
“江兄生辰是什么时候?”聂怀桑将下巴支在扇子上,仰着头盯着江九重,此刻,他半截身子都趴在江九重腿上。
江九重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忘记了……”
在他记忆里,他只记得那年生辰吃过一次他姐姐亲手煮的长寿面,至于其他,他记不起,也不想再记起。
“那江兄以后与我一起过五月初三的生辰。这样,你就不会忘了,忘了也无妨,我一定会提醒你给我送生辰礼物……”他看着他笑,眼神明亮而又温暖。
江九重笑笑:“你如此说,那日既也是我生辰,你可会记得给我备生辰礼物?”
聂怀桑道:“估计会忘,江兄你知道的,我每日都想着怎么去金氏蓝氏求助,嚎啕大哭这种事很伤神的……”
“忘了就忘了,于我也不是要紧事……”
聂怀桑淡淡笑了笑,没答话。
他如何会忘呢?
他江兄的事,哪一件不要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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