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33

扬州。戏楼。月堂。月独青。

季绯猜臆出时不禁暗自冷笑，没想到两个男人竟做这等荒唐，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们人人敬畏的三爷竟然有那断袖之癖吧？

真是作呕。

季绯.：“他看上我的丫鬟艺兒，竟然还生出了那龌龊的心思。”

季绯.：“我不过是叫了人拿上棍棒把他围堵墙角活活打死罢了。”

季绯.：“夫君您总不会在新婚之夜因为一个戏子同我置气吧？”

肖战.：“活…活…打死……”

虽不知真假，却只是刹那——

眼前的视线突然模糊不清，似有什么猛地从肖战眼眶跌落出，一时连呼吸都困难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掐住了他的脖子，男人站在原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肖战怎么敢去想象那个画面啊，自己虽也曾亲手杀过人，也曾眼看着德子用刀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直到露出白骨。

他未觉心凉。

可现在是那个身体向来柔弱，竟被别人逼到墙角活活打死，肖战真的不敢想他当时会有多疼会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裴月青……

肖战.：“他在哪……”

肖战.：“告诉我，他在哪！！”

他像是疯了般冲着女人吼道，大概谁也没见过肖战这等模样，不光是季绯就连满院的卫兵们都一时被他给吓得呆愣住了，偌大的肖家大院很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细微的抽噎声却是人人都可听到。

没了他……

我该以谁为由护扬州城……

扬州城也并不是非护不可的，是肖战也曾问过他愿不愿意走，还记得那人穿着一袭白色戏服露出一抹淡淡微笑又道出二字：

“不愿。”

肖战在外因这二字算是拼了命，可现如今扬州城无他也无戏。肖战久等不来季绯的答案便毅然转身出去独寻那身尸骨，那可是护在心头的宝绝不能冻着了。

不能…不能，他不能不可能会死……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王一博的眼眸，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眸光，他啊明知自己的身份却从初次相见便一直瞪着愣是没给好脸色，那可是肖战费了好大力气追上的。

-

“名字？”

“月独青。”

“真名？”

“……”

-

他当时倔得就是不肯说出名字，后来也仅此肖战一人知道。

百姓们当听戏时唤月独青这个名字的吵闹中还有个王一博。

他…他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

“既不想吃饭…那你…”

“也起不了身。”

依稀记得王一博听到这话时，脸上的羞涩远比愤怒多得多，肖战那刻真的好不容易才在他的面前生生忍住了笑意装严肃，转过身离开屋舍去院中偷偷做木雕。

-

季绯.：“肖战！你给我站住！”

季绯.：“今天休想走出肖家一步否则我就开枪了！”

季绯当真做出了要开枪的姿势，她不信肖战真会去寻那戏子，可男人彷佛听不见季绯恐吓自己的话一样仍向前大步走过去……

！！

季绯.：“你当我跟你开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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