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34

纤纤玉手往下一按压，子弹快速划过空中朝肖战的右边肩膀直至奔去顿时鲜血四溅。

他的身体如纸片一样晃了晃，肖战面不改色捂着自己的肩膀，他心里知道季绯这一子弹打的不是自己要害可就算是的话，只要自己不死哪怕爬也要爬过去。

季绯原以为肖战就此会停下，没想到他连一个回头都不肯，彷佛前方有着什么魔力一直在不断地吸引他非要赶过去不可。

季绯.：“肖战！”

季绯.：“我让你停下！！”

他死气沉沉地低着头喃喃自语：

肖战.：“他若真的…不在了……”

肖战.：“我肖战发誓必定要让你们整个季家都给他偿命！！”

刺眼的红色浸透了他的衣服，溢出他的指尖落在了地上，走一步落一路的血。

季绯.：“你……”

季绯.：“你为了一个戏子……”

季绯.：“你当我季绯身为一个世家大小姐是不敢随意杀人么？”

肖战.：“没了他……”

肖战.：“扬州也不会再有三爷。”

肖战.：“因他而护，无他可亡。”

肖战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跌跌撞撞朝着大门口走过去，他这轻飘飘的三两句话算是彻底惹恼了季绯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既然你从不把我季家放在眼里……

大不了明日回北京告诉爹爹，肖战集军作乱想要占山为王，自己在今晚发现他的秘密后不想引起日后大乱所以才开枪杀人。

这个理由——

足可以洗脱自己身上的罪责。

“嗖——砰，砰——砰——”

季绯忽然第二次举起手中的枪，向他的身影连开了好几发，那仇怨以及嫉妒的眼神都恨不得化为根根银针扎入肖战的身体。

大概……

他倒下时候也惊起过一片雪沫，说不定和那人躺在一样的环境，在最后一道灰色视线中望着雪是如何从空中飘落下来的，它落在脸颊上第一次不会融化。

大片的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可肖战自始至终只感到心脏的疼，疼得他眼眶渐泛红连眸子里都带着道道清晰可见的血丝，全身上下不及心寒不及血凉……

在那遥远还缀满星辰的天际，似有王一博翩翩起舞的身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让肖战觉得他就在自己面前唱出惊鸿一曲。

“君不见妾起舞翩翩——”

“君不见妾鼓瑟绵绵——”

那名动一时的嗓音越渐越远，可好像又在耳畔吟唱般婉转，肖战觉得连自己的灵魂都在刹那的戏曲中已经被剥离体外了，他很想奔那个躺有他的角落里……

刻不容缓，还未和你说声好久不见。

也未说过我想你了。

-

“今天人最是多，我想——”

“许是不太适合三爷专场跑来听戏。”

“因为人多，所以才来。”

-

“倒生得一副好样貌。”

“三爷，过奖。”

-

“转过身，我就会放开你了。”

“好……”

-

“外面兵荒马乱，在你这里一身轻松无忧无虑的生活想来现在该是个头了。”

“扬州外已是烽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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