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墨七七?”安素一懵,下意识回道。
“呵,自己干了泯灭良心的事,怎么现在却不敢承认了?”专门花钱听自己那不堪入耳的曲子?我看她就是想趁机羞辱他!歹!这厮可真是没脸没皮!
安素皱眉仔细回想,电光闪石间终于记起六个月前自己离开时说得那句话——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墨七七。
害!是这个墨七七啊。
安素不好意思会以一笑“抱歉抱歉,一时忘了自己还叫过墨七七。”
“......”江黎瞠目结舌。
这自己叫什么还能忘了?
“怎么,叫爸爸何事?”安素眉眼弯弯,笑嘻嘻地托腮仰头望着江黎。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双瞳中似是融进了星辰大海。
江黎无视了那个奇怪的自称,阴恻恻地开口“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一定也知道阴了我的下场吧。”江黎神色一暗,手指摸向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接下来,”江黎突然顿了顿,放下了手“就让我们一起迎接爱与和平吧!”
“???”听听,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就在江黎话音刚落的当口,屋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娇俏的身影探头走了进来。
江黎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转身轻笑“不是说好在楼下等我?”
他眼中的那个笑眯眯的少女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地朝他奔来。他心头一跳,莫名有了一丝期待。
只见那少女张开双臂,兴奋地......越过他扑进了安素的怀中。
“师姐!”
“乖~”安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纪颜的头顶。
嗯,手感还是一样的糟糕。
“你是不是又没洗头?”安素嫌弃地将纪颜推开。
“喂,师姐。咱就算是几个月没见,你也不必一见面就非得把之前欠下的刀子打包,一起捅过来吧。”纪颜撇了撇嘴,扯过一旁的凳子坐下。
“......”什么情况?这走向他有点看不懂了啊!
“哦,对了。”纪颜似是终于想起什么,正了正脸色说道“你们还不认识对方吧?”
江黎:......
安素笑道“的确没见过。”
江黎拿眼刀疯狂扫着安素,却又在纪颜看过来前统统撤去。
“江黎,这是同我一起长大的师姐,宋非烟。”
“幸会。”安素点头道。
幸什么会!感情不是自己找不到她,是她当初说的压根就不是真名!这都什么人!
江黎觉得自己那一肚子芬芳已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她的那份情感。
“他叫江黎,是我几个月前碰到的。”纪颜咽了口茶水“你一定猜不到我是在哪碰到他的。”
“愿闻其详。”不,她想她是知道的。
“......”完了,又开始了。能让他出去吗?
“我想端了一伙拐卖贩子的老窝,便装作被拐少女潜伏在他们身边,暗自搜刮证据。一日,我听到他们在讨论将新来的货卖到哪里好。我想,这怎么可以!于是,我便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进他们关货的柴房,看到了当时昏迷不醒的江黎。说来也奇怪,一般被卖掉的都是弱不禁风的姑娘、小厮之类的,到底是谁那么有本事能卖掉他那么健康的成年男性?”
安素:不巧,正是在下。
江黎:......
“我开始还以为是他。”纪颜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安素点点头。
我懂。
“不过后来,他以一己之力端了贼人老窝后,我便改变了对他的看法。”纪颜笃定说道“能那般痛恨人贩子,还不惜隐藏实力最后一举将人贩子团送进官府的人一定是坚持爱与和平的人啊!我怎么能如此恶意揣测他!”
安素面无表情地鼓掌“啊,多么伟大。”
......麻烦来个人拦一下我,我怕我忍不住动手。
“这就是你几天前说得那个帮手?”充当背景板的江黎忍不住打破了二人的姐妹情深,看向纪颜。
“是啊。我师姐很厉害的!我那一身医术水平还不及师姐的一半。”
“好了,恭维我的话先放到最后说。你信上说要来这里破案,出什么事了?”
江黎脑海中杀死师姐的一百种方法小剧场暂时停歇。他与纪颜对视了一眼,神色肃穆起来。
“师姐,你来时可看见扶风最大的渡口却无人问津吧?”
安素回想了下,点点头“不错,听艄公说那里淹死过四个人,之后便没人去了。”
“那你可知道那四人曾皆为挽风令主。”
安素惊讶地挑了挑眉“倒是巧了。”
“挽风阁在前月下旬开始举办夺令赛,那第一位得主便是死去的第一人。她在上月初被少城主看上给玷污了,”江黎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她便投了湖。挽风阁无奈,只好又举行了下一场,又选出了个令主。可不久那第二位也因为兄长贪赌被卖给赌坊老板,女子不从,连夜乘船逃走,却在次日被人发现死于渡口。剩下几位同她们一样,皆是得了挽风令不久便遭遇横祸,在同一处死去。”
“挽风令主一连死了多个,挽风阁一时不敢再推举令主。此后便风平浪静了。但就在五天前,居然又传出要推举令主。我这才让江黎装扮成清倌夺取挽风令,打算将背后的阴谋粉碎。”
纪颜俯身撑着桌子站起,如同宣誓般开口“为了爱与和平!”
“为了爱与和平。”江黎无奈开口。
真的,若是有机会重来,他一定不撒那个谎了。
江纪二人同时看向安素。
“额......为了爱与和平?”好中二啊。她的师妹原来是中二病患者吗?几个月不见而已,怎的还多了个奇怪的属性?
近日,拜月教上下额外地其乐融融,具体表现在——
一的空,几个弟子便会搬出小板凳聚坐成一团,人手一把瓜子边嗑边聊着这么,一旦左护法过来便迅速一哄而散。
每当左护法路过,几个弟子便会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而后嘿嘿一笑。
教中高层每每开会时,等到左护法发言之时,所有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末了还要叹口气,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左护法,直盯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话直说好么?一个个用那种眼神看他,当他看不出来那一个个眼神中透出的晚节不保的意思吗?等等,不对......嘿!干嘛用看晚节不保之人的眼神看他啊?!!
段魂衣终于忍不住揪住了一个弟子,气极反笑道“说说吧,近日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意思?”当他是死的么?
“护......护法”无名弟子颤颤巍巍道“你没听说吗?南域扶风城新出了个花魁。”
“那与我何干?”
“唤名段魂衣。”无名弟子完全豁出去了。
“不过是重名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她身旁常伴一男一女,男子身上挂有教主腰牌,估计是教主本人了。再结合之前的传言,于是江湖谣传护法你其实爱慕教主,才嫉妒教主夫人,于是棒打鸳鸯。教主他好不容易寻到被人卖往扶风的夫人,护法却又派人追去扶风,还恬不知耻地让那人顶着自己的名字膈应教主和教主夫人。”
“这鬼话都有人信?”
无名弟子毫不犹豫地疯狂点头。
“就教主那德行还能有夫人?隔壁阿黄都快要笑掉大牙了。”
【这边解释一下,阿黄是条狗。】
......护法,你这重点似乎抓错了。
段魂衣摸了摸下颌。
有点意思,他有点想会会那个教主夫人了。嗯......顺便看看那个什么段魂衣。
作者的话:这边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收藏与打赏,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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