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金珠:黄家曾经是个很富有辉煌的世家,只可惜人心难测,内鬼层出不穷,最后偌大的一个公司随着黄家的衰败而迎来倒闭。
左金珠:老爷——也就是少爷的父亲,他是当时黄家的第三个儿子,老爷的母亲据说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从未见过她一面,所以老爷并不受宠,但是他独立得早,很小就出去拼搏了。
左金珠:黄家是在老爷二十来岁的时候瓦解的,当时黄家只有他一个儿子有出息,倒闭的公司自然由他接手,老爷那个时候心比天高,一个公司完全是困住他的枷锁,于是他经常逃走,虽然总是被抓回来,但老爷趋之若鹜。
左金珠:后来遇到了夫人——少爷的母亲,老爷的一颗心也才安稳了一些,但是他从不认为黄家是他的家,直到公司起死回生地重新运转起来,他将公司还给黄家,带着夫人去了国外,一去就是八年。
左金珠:八年啊,时间过得很快,八年前他是我的少爷,八年后他是我的老爷。没错,黄家最终还是交付在了老爷的手上,夫人也劝他安定下来,老爷这才接手了黄家那座空宅和那家萎靡不振的公司。
左金珠:之后的事无非就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直到夫人怀上了少爷,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左金珠:夫人生下少爷没几天就死在了病床上,这对当时的老爷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他因此恨极了少爷,连少爷的名字都是在一个月后经人提醒随便取的。
左金珠:对了,少爷原本叫黄宫,后来才改的名。
左金珠:老爷非常爱夫人,也非常想念她,那种想念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情感,是一种病态的执念,老爷那时每天都在对空气讲话,我问他在干什么,他告诉我他在和夫人说话,让我不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左金珠:老爷总认为夫人的死是少爷造成的,于是他不停地对还是小婴儿的少爷咒骂,从几个月大一直骂到了少爷八岁那年。
左金珠:少爷八岁生日那天……那真是一场噩梦,我至今想起来都会后怕,那完全是一场屠杀,黄家被老爷不知在哪得罪的恐怖/分子血洗,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当时我人在外面采购蛋糕和食物,等我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地板上全是血和尸体,老爷死在了床上,而少爷……就躲在床底下偷偷地哭。
左金珠:从那天起,少爷精神就不太好了,经常自言自语,有时候性子变得暴躁,有时候性子又变得乖巧,多重人格,便是从那年开始出现的。
左金珠:后来黄家的亲戚接手了公司,只留下黄公馆和一张定时打钱的卡供少爷生活,少爷的病反反复复,在学校上学发生过非常危险的事,于是后来少爷就再也没有出过黄公馆的大门,哪怕只是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
佩月的脚步停了下来,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耳边,老管家的声音还在继续讲述。
左金珠:少爷改名只是为了逃避,逃避老爷和夫人的死,多重人格因此一直得不到改善……
佩月仰起头,灿烂的阳光射进眼里,轻微的刺疼,她却翘起了唇角。
老管家讲了很多感慨她都听不进去,最后索性打了声招呼然后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用力握紧,佩月不停深呼吸,抬脚狂奔起来。
她现在,很想给黄明昊一个拥抱。
很想很想,恨不得立马冲到他面前,然后张开手紧紧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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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佩月多么想抱一下黄明昊,这个想法在看到躺在床上脆弱不堪急需休息的黄明昊时,只能宣告破碎。
佩月:李医生,催眠结果怎么样?
李.希侃:嗯,很不错。
李医生难得脸上露出了点不带丝毫鄙夷嘲讽等负面情绪的笑容。
佩月:为什么你不直接对少爷做催眠?
李.希侃:他在逃避,我需要的是他极近情绪巅峰的状态,这样,他就没办法冷静了,毕竟他身体里住着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格。
李医生说着,瞥了眼佩月,笑道:
李.希侃:可是这样的人格,也难过美人关啊……
佩月:什么?
佩月不明所以。
李医生也不打算解释,淡淡地转移话题。
李.希侃:你好好照顾他,尽你工作的本职。
佩月:是。
李.希侃: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佩月:嗯……等等,李医生你不打算留在这么?
佩月讶异地看着他转身正欲离去的背影。
李.希侃:你知道为什么他待在黄公馆里不出去么?
李医生不答反问。
佩月:为什么?
感觉会听到和老管家不一样的答案,佩月果断追问了。
李.希侃:因为这里,就是一座最大的医院。
李医生双手插兜,只留给佩月一个潇洒的背影。
佩月:【内心独白】医院啊……所以黄明昊是唯一的病人么?
佩月感觉像是听了个冷笑话,哭笑不得。
躺在床上的黄明昊安安静静的,根本不像是前不久还掐着她脖子发狂的那个人,佩月看着黄明昊惨白得连淡青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手臂,心里冒出浓浓的酸涩。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如此希望这个内心支离破碎的少年能够恢复正常,获得属于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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