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出子戏,还要哀家听多久啊!”
“母后恕罪!”
风昂珏与初时齐齐叩首在地,连着满殿里的奴才都跪下低首,生怕再惹恼了太后,赔上了性命。
“皇帝与公主之间含情脉脉,哀家竟蒙在鼓里,若不是外头野话听多了,哀家还以为这宫里有多清净!”
“母后息怒!”
风昂珏心里真是悔透了,他一早就料想过太后必定会因此事大作文章,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动怒,连一丝言语的机会都不留,想必张之令的事情,与福安宫的关系更深了。
“皇帝大可不必称呼哀家为母后了!”
太后手一挥,广袖衣袍竟直接将榻上小桌的茶盏扫落,碎了一地,有一小片碎片飞出,竟划伤了初时未遮掩的玉指上,初时吃痛,轻吟了一声。
风昂珏见此,立刻起身行至初时身边,一手握住了初时伤着的手,一手拦初时入了怀,温热的手搭住初时瘦削的肩膀,将初时牢牢护在怀里。
“儿臣恳请母后恕罪!儿臣知晓母后一心为朕,为初时着想,可朕与初时少时情谊,早已非他人可比,初时性情和顺,端柔嘉淑,足了母仪天下的气派与品质,还请母后开恩,准了朕与初时。”
太后见了风昂珏这般公然顶撞自己的样子,倒是收了怒气,她吩咐萃杉与萃淞上前扶起二人,又叫奴才传了太医,示意风昂珏和初时寻了榻边坐下。
她执起初时受伤的手,所幸伤得不深,只一会儿便不再流血了,这才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们兄妹二人莫要再在哀家面前唱戏了,便是寻常一般来请旨,哀家又可有不依的?”
太后放下初时的手,语气也所有缓和,她看着殿外的日光,神色像是有些游离。
“你们即是喊哀家一声母后,那哀家便是你们的娘,这当娘的哪有不盼着自己的孩儿欢喜的,你们的事,便由你们自己做主罢!”
风昂珏一时喜不自胜,当即谢过太后恩典,待太医来了为初时包扎了伤口,又仔细过问了一番可无大碍,方才牵了初时的手离开了福安宫。
待二人走后,萃杉才伏在太后身侧,一脸忧心忡忡地与太后言语。
“太后当真应允皇帝,立初时公主为后了?”
太后端了新的茶盏,面上的和蔼悉数褪去,只留下阴狠毒辣的眼神,她哼了一声,今日这般一闹,顿觉手中进贡的茶叶也失了香气。
她瞥了一眼萃杉,心中郁结万分,开口道:“在哀家面前演了这么大一出戏,若是哀家执意不肯立初时为后,传出去倒成了哀家棒打鸳鸯,本以为可以借此送这丫头离宫,却不成想他们兄妹二人早有后手等着哀家。”
萃杉识相地立在一旁,她自侍奉太后那一天起,便知这位娘娘野心勃勃,绝不甘愿牺牲在后宫腌臜无谓的斗争中,现而已是做了太后,却仍旧对权势有着这般觊觎。
日后,怕是宫里会有更多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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