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何命运又在戏弄我？

失忆么，曾经的我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啊。但是，即使忘却这一点记忆，那难道就找不回来了吗？呵，夜莺小姐你这应该不是普通的想要让我保守秘密吧，你敢说这不是吃醋？

——莉迪亚·琼斯（10年后）

——

不过这是后话了，她在蹦蹦跳跳中开心地小声哼唱着，仿佛刚才夜莺小姐那几句话倒是令她心中最后一丝后怕烟消云散。

呵，战争啊，一边去吧。即使有，又怎样？死也不跟他在一块儿吗？

可惜好景不长，一当她踏进庄园的大厅，顿时头痛欲裂。她紧紧地抱着头，在迫不得已之中缓缓蹲了下来，仿佛被魔鬼附身了一般。脑袋的疼痛还在延续着，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还在加重。艾米莉实在是撑不住了，突然向后微微一仰，昏倒在了大厅的地板上。

——

再等她醒转过来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是那淡灰色的天花板，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看到眼前这个景象，她莫名感觉一阵安心，却又不想不起来曾经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在大脑里奋力搜索着，却只能无力地告诉自己似乎曾经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内心一阵莫名的恐慌，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忆，而现在，似乎在她心中那件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我真的曾经来过吗？”现在的她真的快要开始怀疑自己了，这个问题令她几乎要发疯。她依然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越看越陌生的天花板，眼角滑落两滴晶莹剔透水珠，没有一丝停顿。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了泪，那目光依然照在天花板上，尖利地像是要把天花板戳出一个窟窿一般。

正当她完全处于没有任何用处的思索模式时，耳旁传来“嘎吱”一声，门被杰克推了开来。艾米莉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又来了一个大活人，只当是风把门吹出来一个声音罢了。而杰克往正一动不动躺着的艾米莉瞥了一眼过后，也只当是她还没有醒，把为艾米莉盛着的水仙花瓶端了出去，又传来“嘎吱”一声，轻轻反手掩上了门。

为何我还是有一种失去了很多东西的感觉？艾米莉这才发现枕头上的颜色较深的小点，抬起右手，下意识轻轻揉了揉两只微湿的眼睛。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无论她怎么喘息怎么挣扎，依然是悲伤地喘不过气。

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记得就不记得，有必要这样吗？那件事又能中要到哪里去呢？

但是胸口的烦闷依然丝毫不减，艾米莉实在忍受不住了，她干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前微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终于是感觉肺里流进了一丝空气，宛如解脱了一般，简直仿佛是重生。

这时杰克端着已经换过水了的水仙花包括花瓶推门走了进来。他本来还没有意识到，只是下意识再次向床看去，却惊喜地发现艾米莉醒了，把水仙花瓶向着草草一放，赶紧跑到了床旁边，仿佛有了天大的喜讯一般。

“艾米莉，你终于醒啦。”他完全失去了与艾米莉初遇时的矜持，现在的他脸上的喜悦，完全像是把艾米莉当作自己家人。他还正在脑子里构思着艾米莉看到他会开些什么玩笑，却发现她迟疑着把目光移过来时，那双翠绿的绿眸中只有无限的冰冷，令杰克不禁感觉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怎……怎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杰克的脑海中闪过，但是他并没有很快意识到艾米莉是失忆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来艾米莉肯定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认错人了，但是确实不可能啊。这双眼睛他敢打赌绝对是艾米莉的，那是他绝对不会忘记的。他现在依稀还能记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坚定，仿佛可以为了艾玛附上身家性命。再往后，他很清楚在他打晕她的那一霎那，她终于暴露出了只要是人都具备的本能——恐惧。似乎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开始爱上了眼前这个大部分时间里都不苟言笑的小姐，但是他很明白，如果真的让他放弃的话，可能让他死去才是唯一的方法。

但是，她却用如此冷漠到令人发怵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感觉心里正在翻江倒海，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深爱她的人。

“是她决定离开自己了吗？我……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干啊。”杰克有些失落地想着。他低着头，不敢去只是那双仿佛能够看穿天花板的眼睛。呵，谁能想到即使是曾经一度惊动整个伦敦的开膛手杰克居然会为一个女人而伤心，就连是他自己都想狠狠嘲讽自己一番。但是，这，这真的是他心甘情愿的啊。

艾米莉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浑然不知自己走出了这种眼神。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面前杰克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微微歪着脑袋。她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曾经可是和她最亲近的人，除了隐隐约约的眼熟以外，其他又剩些什么呢？

说她无情也并不是毫无道理，但是却也不能全不怪罪她，毕竟也不是她自己愿意失忆的。她有点像冷眼旁观的路人，虽然这剩下自己一个人与杰克独出，却好像自己还不是那个主角，她只是在心中暗暗给杰克打上了“怪人”和“莫名其妙”的标签，仿佛还是初见。

当然，她是永远不会明白过来，自己可能以后再也不能要到那一段记忆了，那段酸甜苦辣味俱全的珍贵记忆。

是谁该哀叹命运的不公？至少我明白，我并不是只会写文字的律师先生，面对吧，对不？

——

杰克终于是有了抬头的勇气，他坚定地看向了艾米莉的目光。虽然他那血色的眼睛深处还是以暗藏着一丝不安，但是他终于是欣喜地发现艾米莉眼中那种冷漠在渐渐消退。他本以为艾米莉恢复了正常，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听见她的第一句话，整颗心有完全冷了下来，像是被上帝一把踢进了北极一样，既恐怖又滑稽。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可笑，脸上却只有一丝苦笑。

“先生，不管你是谁，我现在总算是可以走了吧。”那句话，一遍遍回荡在杰克脑袋中，化作一阵阵巨响，宛如一个个大榔头，不停地捶打着他最后一点理智。他实在是不想面对现实了，但是那句话明摆着就是摆在了那里，是不可改变的。最终，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被上帝抛弃了。

这，难道是对我的罪大恶极的报应吗？

他脸上那丝苦笑令艾米莉感到十分不安，她身体一颤，内心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并且几乎到达了不正常的地步。

她轻巧地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她看来，即使刚刚那个人救了自己一命，说过这句话也差不多该放她走了，不然实在是脑子有问题。可惜她的思想还是太单纯了，完全想不到杰克与她的关系绝对不会只有这么简单，不然还能到达这种非让她失忆地步？

当初夜莺小姐和庄园主都考虑到的一点，就是如果他们对艾米莉说了些什么或做了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到最后如果她向着杰克透露一星半点，说不定到最还是他们会糟报应呢。所以，他们就这样毫不顾忌地令艾米莉失了忆，弄得好像别人永远都不会发现这点小把戏一样。

“砰”，杰克脑子中最后剩下来的一毫克理智也被榔头敲得粉碎。他有些暴躁地跟着艾米莉也跳了起来，突然伸手拦住了正一心想着要往门外冲的艾米莉，直接将其摁在了自己的床上。艾米莉被他突入起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她支吾着想说些什么，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她很明白，杰克是肯定不会伤害她的。

其实杰克脑子里也没有装着什么龌龊的东西，只不过纯粹是不想让艾米莉离开他罢了。艾米莉没有挣扎，一动不动地就躺着，装死。

杰克突然凑近艾米莉，两人脸只见歇斯底里地小声说道：“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死——也——不——会！奉劝你也给我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艾米莉又能干些什么说些什么呢？她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你做甚啊？脑子有屎（划掉，上等人是不该这么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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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写了，感觉自己越写越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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