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卖艺不卖身

冤情平反，真相大白，云胡不喜茶肆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店门口又重新排起了长龙，为了答谢新老顾客的支持和厚爱，茶肆推出了所有饮品第二杯半价的优惠酬宾活动。

恢复营业的第二天，苏清欢和顾季北便去了醉花楼。

“清欢，我们都听说了，还好最后茶肆没事儿。”

“你这几天没来，我们可想死你了。”

“就是就是，你不在，都没人跟我们说那些奇闻异事了，可无聊呢。”

姑娘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跟苏清欢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顾季北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各位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姑娘们，难道本公子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好歹我也是一介美男，还是你们的金主，就没有人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么？”

苏清欢甜甜一笑，从食盒里取出一杯杯包装精美的茶饮：“我也想你们呀，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们了嘛，各位小姐姐就别生气啦。喏，如烟的雪霁初晴（蜜桃乌龙茶），绮梦的月落乌啼（酸梅普洱茶），木槿的初心（青梅绿茶），荼蘼的醉颜（柠檬绿茶）……欸，鸢尾呢，怎么没看见她呀，她人呢？”

顾季北在角落里一脸失落，垂头丧气：“你们真的看不见我么……”

这时，醉花楼的老板娘洪姐也来了：“呦，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清欢来了呀，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妈妈，我们正聊鸢尾呢。”

“是呀，洪姐，我听姑娘们说，前几日有个富商看中了鸢尾，帮她赎了身，娶回家做妾侍了。”

洪姐点点头，眼中隐约有泪：“唉，说起来，我还怪舍不得她的，鸢尾这孩子懂事孝顺，性格又好。她从小命苦，能得遇良人，我这个做妈妈的，原该是替她开心才对。”

苏清欢拉过老板娘的手，将一杯热奶茶塞到她手中：“对呀洪姐，这对鸢尾来说，是件好事儿，您就别伤心了。”

洪姐微微抿了口奶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清欢，季北，你们来，有件要紧事我正要同你们商量。”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

内室传来苏清欢惊诧万分的声音：“洪姐，您不是说笑吧，这，这不合适呀。”

“这事儿我跟姑娘们商量过了，她们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不不，我，我就是一卖茶的，我何德何能，担此重任呀。您还是另请高明，另觅人选吧。”

“你看，论样貌，你如花似玉，明艳动人；论才学，你学识渊博，博闻强识；论品德，你知书达礼，蕙质兰心，而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懂医术。洪姐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实在是迫不得已呀。这花魁大赛一年一度，每年都是鸢尾代表醉花楼去参赛，现在鸢尾这不是嫁人了嘛，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求你的呀。”

顾季北强忍笑意：“清欢，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醉花楼的姑娘们平日里待你不薄，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帮你提升自我。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难不成你还让洪姐跪下来求你呀。”

苏清欢白了顾季北一眼：“好你个顾季北，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落井下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洪姐见苏清欢不言语，便作势要跪下。

苏清欢见状，赶忙去扶：“好了好了，这是作甚，我答应了还不成嘛。你总得，总得让我先熟悉下赛制和流程吧。不过先说好啊，我只卖艺不卖身。”

洪姐见苏清欢已经应下，面露喜色：“好好好，都依你，我这就让如烟她们来给你做赛前辅导。”

比赛的日子定在半月后。

后来苏清欢才从如烟那儿得知，这花魁大赛，不单单是比琴棋书画，诗词曲赋，也考察学识见闻。她开始后悔自己之前每天跟姑娘们瞎比比，这下好了，惹祸上身了。

来参加花魁大赛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名妓，每家至多允许三位选手报名参赛。往年的前三名都是被京城第一楼“兰桂坊”的选手包揽，鸢尾连续三年都止步四强。也就是说，她苏清欢至少也得得个第四名才行。虽然洪姐没给她压力，但是她总不能让局面过于惨烈吧。

苏清欢有点儿后悔自己如此草率便应下，现在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没办法，只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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