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赛,苏清欢去醉花楼的次数也愈加频繁。
那些基础技能她也只不过才粗浅的学习了一两个月,更遑论其他。
“如烟,木槿,又不算了吧,我实在是没信心。”
已经学习了一上午,苏清欢的琴艺还是没有丝毫进步,词作也仍停留在较为肤浅的阶段,用词苍白无力,甚至连淫词艳曲都称不上,遣词造句更是毫无章法。
如烟看出了她的窘迫,耐心得劝慰道:“清欢,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其实在这几项上,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拉不开什么差距,你正常发挥即可。而且,我们俩也会陪同你一起参赛的,不过只是陪跑罢了。”
木槿也随声附和,表示不需要她担心什么。
正说着,忽听得门外有一男子叫嚷,脚步声由远及近,似是朝三人所在房间走来。
“如烟姑娘,木槿姑娘,本公子来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猥琐和油腻,让人听了不觉心生厌恶。
此时,苏清欢已经来不及走出房门了。
“糟了,是庞昱来了。”
如烟一边将她推向衣柜藏好,一边小声叮嘱她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说罢,给守在门口的木槿递了个眼色,两人打开了房门。
如烟娇嗔一笑,将手伸向来人腰带:“是庞公子呀,你都多久没来看人家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庞昱一脸坏笑,伸手抚向如烟的脸蛋儿:‘’是么?本公子也想你呀。”
木槿用葱白的玉指捋了捋鬓间垂落的发丝,一脸娇媚,柔弱无骨,斜倚在庞昱胸前:“庞公子,你好坏,你眼里就只有如烟姐姐,没有瑾儿。”
庞昱一把搂住木槿的蜂腰:“美人儿,吃醋了?哥哥我这不是来了嘛。”
说罢,转身将房门锁上。
虽然不知道这庞昱是何人,但傻子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苏清欢躲在窄小的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中曾写道:“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张爱玲的《小团圆》中曾写道:“微风中棕榈叶的手指。沙滩上的潮水,一道蜿蜒的白线往上爬,又往后退,几乎是静止的。她要它永远继续下去,让她在这金色的永生里再沉浸一会。他的头发拂在她大腿上,毛毵毵的不知道什麼野兽的头。兽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泊泊的用舌头卷起来。她是洞口倒挂著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的啜著她的核心。”
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苏清欢终于听到了庞昱起身的声音:“两位美人儿,你们的要求,哥哥我记下了,放心,到时一定关照。”
“那就先行谢过庞公子了,奴家感激不尽。”
“庞公子慢走,记得想奴家哦~”
在确认庞昱已经走远,且不会再返回之后,如烟这才将苏清欢放出来。
她的头低低的,手指搅着绢帕:“清欢,让你见笑了。”
苏清欢尽量不让自己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那个,刚才那位庞公子,是你们的客人么?你们怎么也要提前告诉我一声的……”
木槿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清欢,他就是庞太师的儿子庞昱,也是本次花魁大赛的评委之一……”
没错,正是《少年包青天》里那个究极无敌超级大反派庞太师,怪不得这庞昱一脸飞扬跋扈,跟他老子一个样,居然还是评委。所以,刚才那一幕,是,自愿的潜规则?公开的秘密?原来不管古代现代,套路都是一样的呀,潜规则这事儿,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清欢,你不会看不起我们吧……”
“我们也是为了醉花楼的名誉,你肯帮我们就已经是大义了,所以献身这事儿,我们就替你来了,反正我们也不吃亏……”
苏清欢冲二人笑了笑,她哪有资格看不起她们呀,她甚至在某一时刻突然还觉得她们挺幸福的。做为一只社畜,从来没有哪份工作可以令她像她们一样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如此有成就感和满足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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