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是一个贼,今晚的他盯上了一栋豪宅。
他很轻松地绕过了庭院的保镖,猫着身子向前慢慢移动,四周一片寂静。
屹立于凌冽寒风之中的华丽建筑与周围荒废的草丛形成了鲜明对比。侧面望去,镶边的方形窗户内,仅有主厅顶部的巨大水晶吊灯散发出暗黄色的光。梅尔知道,这意味着房子的主人并不在家,是行窃的绝好机会。
他来到墙沿,用手扒住排水管,灵活地向上攀爬,在半高空,松开左手向右侧横跳,准确抓住了二楼的窗户边角,黄白相间的瓷砖窗沿有些冻手。他双脚凌空踩了几下,不太费力的翻了进去,蹑手蹑脚的拉开窗户,跳进了这栋气势恢宏的住宅内。
梅尔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位置,大概是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他摸黑移动到门边,屏住气小心转动门把,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门打开了。
正当他兴奋无比地推开门时,却突然触发了报警系统,整栋屋子间顿时警报声大作。
梅尔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房门外沿安装了红外警报器,没有时间仔细思考,他掉头就跑,来到窗户边,又发现楼下站着两个拿着手电筒的黑衣人。
既然无法原路返回,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正面突破出去,这么思考着的时候,梅尔迅速冲出房间。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两个黑衣人刚好闻讯而来,他们一出门就看见梅尔。此时的梅尔只好往楼梯跑,可当他来到楼梯口,正好又碰上了上楼的其他黑衣人。
四面八方都是人,好像任何有口的地方都能窜出来几个家伙。
“可恶,保镖也太多了。”梅尔忍不住抱怨道。
他向后退了两步,来到二楼中庭,眼前是断臂维纳斯的仿品雕塑,身后是骂骂咧咧的保镖。梅尔眼疾手快,抓住墙柜的花瓶朝面前的黑衣人甩过去,青花瓷的花瓶砸到地上摔成了几片。
梅尔趁其混乱又拐回过道,迎面遇上了二楼来的的另外两个保镖。
“臭小子!”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铁棍,照着他脑门挥去,梅尔侧身闪过,铁棍砸在了墙上的油画上。没有任何喘息机会,第二个黑衣人的拳头跟了上来, 梅尔低头躲过,接着一脚向对方膝盖踢去,谁知这个黑衣人提膝格挡,挡住了这下奇袭。
“想跟我玩玩?”黑衣人微微一笑,迅速左右两个直拳打出,如同一位职业拳击手。梅尔晃过第一下,却没闪过第二下,拳头狠狠落在他纤细的前臂,他向后踉跄,正好赶上身后的另一个黑人揣着墙上笨重的油画架向他脑袋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梅尔反应迅速,顺势倒地侧滚,单手撑地向后再次弹起,幸运地躲过了油画框。身后的黑衣人扑了空,手上虽然刹住劲,身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撞到自己人的身上,梅尔就这样灵活地从两个黑衣人的缝隙间溜走。
“白痴,你在做什么?”其中一人对着伙伴嘶吼,梅尔对他们做了鬼脸,朝中庭跑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高大人影。
“再动我就开枪了。”漆黑的枪口对准梅尔的脑袋。
梅尔发现对方的头发湿漉漉的,想必是中了自己刚才扔的花瓶,他只好摇摇头,乖乖把手举起来。
刚才被自己戏耍的两个黑衣人跟了上来,为首的那个一脚踩到梅尔腿背上,梅尔失去重心跪倒在地,另一个黑衣人则从身后架住梅尔的双手。
“你不是很能跑吗?小子。”身旁的几个黑衣人汇合后,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这么说吧,其实你们也没什么损失,不如放了我?”梅尔一脸苦笑。
他还没回过神,一记重拳就打在了他的小腹上,梅尔痛苦地叫了出来,他感觉整片肋骨都震动了一下,随后便是胃部痉挛。
有人抓着梅尔的衣领冲他的耳朵大声吼叫:“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贼,为自己讨生活,没人派我来。”梅尔好不容易喘过气。
面前的黑衣人摇摇头,脱掉了他的黑色外套,露出一副壮实的身躯,梅尔看见他,俨然像一头雄鹿。
黑衣人一击摆拳重重打在梅尔的斜肋上,随后又是一肘子敲向他的下巴。黑衣人摆出打沙包的架势,对着梅尔瘦弱的身子无情地敲击着。梅尔惨叫不断,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来,疼痛得几乎休克,过了许久,才隐约看见对方一脸坏笑地戴上老虎指。
“死定了。”梅尔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这个片刻,窗外一阵强光袭来,整个屋子顿时被照得通明,黑衣人也停下来手头的动作。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强风吹拂着欧式建筑的窗帘如海浪般打着节拍。
这道光,被梅尔误以为是圣母玛利亚降临的光辉,但是当他尝试撑开肿起的左眼时,眼前看见的还是那尊断臂维纳斯的仿品雕塑,唯独耳边听见了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看上去,是那位大人从赌场回来了。”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脱下了老虎指,拿着一块方巾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无奈地说道:“这小子真是走运,能多活一会了。”
“那位大人?”梅尔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原来刚刚的声响是直升机降落在顶楼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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