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少女心事

“你把脚收起来，你会踢到的牛粪的。”吴敏提醒道。

“不是踢，是铲。”

“好形象，我仿佛看见你双脚变成了铲。”吴敏轻笑。

“是的，变成铲，我就更惨。”

“记得上次你说，别说爱，是悲哀，笑死我了。”吴敏轻笑道。

“吴敏，你心中爱的人是怎样的？”陈灿轻问。

吴敏沉默一会。

陈灿以为她不想回答。也对少女心事。

“爱我的，关心我的，不吵架的，幽默风趣的，专一浪漫的，长相厮守的，不离不弃的。”吴敏轻道。她真有少女心事。

陈灿暗喜，这些都是我非常普通的优点，简直是为我量身订造。但仔细一想，感觉又像废话，谁不喜欢这样的男生？太完美了。

“你要求他有钱吗？”

“妈妈总说，必须有车有房。爸爸总说，必须达官达人。奶奶总说，白头偕老，浪漫长存。爷爷总说，呃！爷爷不在了，但爷爷一定说，心中有爱，吃粥也爱。”

“为什么总是别人说，你自己没有主见的吗？你太姥姥，太爷爷的意见呢？或者曾太祖的也行。”

“都不在了。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的要求很简单，奶奶总说，，，”

陈灿叹气：“又来了。”

“不怕穷，怕爱不长久。这是奶奶说的，也是我想的。”

陈灿自语自言：“比较符合我的现状。”

“陈灿，你将来一定不是穷人。”吴敏道。

“咦！你会算命。”

“你幽默风趣，有灵性有思想。一个有思想的人，精神一定不贫穷。但思想还稚嫩还要升提，唯一的方法就是好好学习。”

陈灿丧气垂下头：“又是学习。”

“不好好学习，任你选，你也选不到最好的。”

“选爱的人这和感觉有关系，和学习没关系吧。”

“对呀！爷爷又说，，，”

“又来了。”

“学习好了，思想自会更开阔，更容易选到适合自己的人，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爷爷还说，，，”

“你对外貌没什么要求吗？”陈灿急忙打岔问。他不想听老一辈的教训，他几乎天天被老一辈精神轰炸。

“像你一样，是个人就行。”吴敏轻笑。

陈灿脸色一沉，我有这么差劲吗？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一个有思想有道德不贫穷的人吗？这已经是很不简单了好吗？不过细想，这是不是吴敏对我的暗示呢？

“陈灿你呢？你对你那个，有什么要求吗？不过你应该也没什么要求。”

我去，我就这么矬吗？凭什么我就不配提要求？是个母的就行，那也要要求是个女人吧。

“我还真没什么要求，像你一样就行。”陈灿道。

“哈，我有这么差劲吗？”吴敏说道。

“那，我也没这么差劲吧？”陈灿要求道。

两人沉默了，只听到单车链条“沙沙”刮响的声音，牛蛙的“你，，我，，”的叫声，好像拼命撮合我们一般。

气氛有些许怪异，可能两人独处的原因，心中泛起一丝不寻常的感觉，两人心跳有点加速，吴敏可骑车累的。而陈灿呢？陈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近吴敏，陈灿伸出手从后面抱着她，触碰到吴敏衣服时又停了下来。

万一她生气怎么办？认为我是无可救药的渣男怎么办？这附近又没人可证明我的清白。嗯！没人，多好的表白机会，失败也不怕丢脸，甚至强硬一些也没人看见。

吴敏身上少女特有的香味袭来，已把陈灿身上的荷尔蒙充分调动起来，陈灿不由的呼吸变的困难。不行我要行动了，男生不主动一点，错过机会后，女生会骂男生禽兽的。

陈灿的手一慢慢接近吴敏，手紧张直发抖。可陈灿没注意，路灯的倒影在地上，他的双手如同魔爪，正侵犯一个纯洁的少女。不知吴敏有没有看见？但她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陈灿的手离吴敏的身体只有0.0001公分，但他不是至尊宝，无法让紫霞爱上他。陈灿也预测不到这一抱的后果。虽然通常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她打你，另一个是被她打。所以陈灿的手又停下了。

陈灿看着马路上一陀陀的牛粪道：“我车人的时候经常用这招，让他们铲，让他们更惨。现在他们都学精了，双脚不再吊着了，也铲不到牛粪了。不过这招对黄海没有。”

吴敏轻叹一声，不知是放松？还是婉惜。

她轻轻微笑道：“你对黄海真好。”

“兄弟嘛，主要是他的脚够不着牛粪。”

“哈呵，小个也是有好处的。”吴敏开心一笑道。

前面是一个大排档，这里的生意很好，炒鲜活生猛牛料，很好吃。陈灿和朋友来过几次，也醉过几次，醉时是皇上，醒时是太监，痛苦。这的老板他也认识叫金生，这名字铜臭味很浓。可金生并不认识他。

而此时几个蹲在路边呕吐的社会大好青年，沉醉在自己的大好世界中。

陈灿立马警惕起来，他醉过，冲动过，也出丑过，指天戳地，舍我其谁。可对于那些洒中仙来说，现在他们就是神仙一刻。神仙嘛，干任何事都不算犯事。

“小心，踩快点，不要看他们。”陈灿明白此时的神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看一眼，也是对神仙的亵渎。

醉汉又腾云驾雾站起，轻盈而飘忽不定。几人在相互推搡，闻鸡起舞，其动作要领，颇得保国宗师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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