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选拔已近尾声，随着个人战的胜利者出现，选拔赛正式宣布结束。此刻，会议室的大厅，院内实权者均在此商议。而在他们的下手前方，启云如犯错的孩子，正低头背手站立。

星辰人选已经择出，各项第一如下，魔比第一人“莫小月”。个人战第一人“雷晨曦”。武比第一……“启云”。略过停顿后，刘高看向这所学院的最高两位领导人，在正副院长的示意下，刘高继续说到：帝国举办星辰祭至今已有十三次，而我院共计得胜七次。虽帝国从未正式言明，但我院已是四院最强早已无可争议。他又将目光看向下方的少年，说道：启云，你可知因何叫你旁听会议。……启云没有回话，原本代表尊敬的站姿和背在后面的双手却慢慢放下。

我问你话，你因何不答？

不知所问何事，所以不答。

你……对于这个学院最麻烦的学生，刘高几近愤怒，但少许平静后又继续说道：学院建立至今何止年载？经历代先辈发展，上至院长，下到学员，人人皆愿奉献几身，贡献学院。不过，你能凭借自身能力夺得武比第一，学院导师自是深感欣慰。但经过诸多商议，考虑你实力多有不足。况且，星辰祭对我院而言意义重大，所以我们最终决定，请你让出参赛资格，当然我们也会对你做出相应补偿，希望你能为学院的集体荣耀，贡献己身……

代替我的是谁，雷动？启云不等刘高把话说完，突然打断道。对于学院有意阻拦自己参加星辰祭，他早有预想，毕竟武比的资格自己也是取巧得来，且这帝国举办魔武会比也是关乎全院上下的荣耀，学院想以高层战力的学员参加比赛倒也不需奇怪。不过这星辰祭的三名资格，启云得的也是明正言顺，倘若是让他为学院贡献自身，依照以往的经历，他自是铁定不干。

这……刘主任顿时哑然。

呵呵，小孩子说话莫要急躁。说话的是副院长雷熬，那略显肥胖的身体带着些许慵懒。就听他微笑道：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学院做出的决定确实突然，你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这并不突然，倒不如说，你们会做出这种选择我觉得才是理所当然。启云说道。

哦！你可真够自信。那么我来问你，假设学院给予你参赛的资格，你会为我院带来多少成绩？

……至少比雷动的多。

如何证明。

无需证明，因为这个现状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雷熬的笑容消失了，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话说的太直，则覆水难收。也罢，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和你多绕圈子。两天后，你将和院内三强举办一场个人战。如果你胜了这三人，学院自会认可你实力强过雷动，到时便不会再有人阻碍你参加星辰大典。反之，你若失败，则需无条件让出出赛资格。

威恩并施，但后果却是重了点。启云不由开始沉默，副院长的话却让自己不得不认真对待。

许久后，启云缓缓说道：院内三强可是公认排行的前三。

这是自然。

那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一天只进行一场比赛。

……

……雷熬笑了，在场的许多导师也笑了。待笑声停止，雷熬又说道：“距离星辰祭还有一月之久，别说一天一场，你只要不拖到大赛开始，几天一次随你订”。

那好，我同意这场个人战。

众人闻言均是有些愣神，启云答应的极为干脆爽快。脸上并非强装的镇静和自信，却是让人不由得另眼相待。

条件增加。一人开口说道。说话的是名慈爱的老奶奶，满头的银发正说明她曾经历的沧桑，她便是这所学院的院长大人。这位在会议开始前就以温柔的目光默看全席的领导者，在副院长即将确定结果时却突然说道：“你若出席这场个人战，只要输掉一场，我便会剥夺你现有的所有一切。但如果你放弃参赛资格，我以现院长的身份向你保证，学院会给你过完舒适一世的生活。

她的一句话，惊住了在场所有的教育者。这位几乎不过问学院任何事的季大院长，却拥有最高实权的掌控者，为何此刻突然表达意见？而且，院长大人最后给予的丰厚许诺更是让人连连猜想，这个特等入院的学生背后到底又有着怎样的身份？

我接受。启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都不想犹豫吗？看着表情毅然的少年，季院长出声问道。

对于不会输的比赛，我不觉得这个条件会让我犹豫。

你都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季院长先是一阵不屑，随后又沉吟一阵说道：你一定要参加星辰祭？

对已知的情报而言，是的。

……即使我不同意，你也要参加？

是。启云斩钉截铁，表情更是没有丝毫波动。

季院长紧盯启云双眼，许久后说到：那好，你就当我的条件没有说过。她将话锋一转，却是全然不管旁从导师的诧异表情。“刘主任，公布副院长所设立的比赛。现在，会议结束。”

……

议会结束，对于院长最后的对话，尽管众教育者只觉得不明所以，但出于对院长的敬重，他们仍是不敢多嘴。等得会议室逐渐安静，刘高对着季院长小心问道：院长大人，您对启云这位学员的态度，是否太过宽荣了些……巧时，雷熬却突然说道：“小刘啊！老头子给你个忠告，少说话，多做事。如果你不想太早在这滚蛋的话”。

刘高闻言已知自己多嘴，顿时身侵冷汗。当下也不敢多问，急急安排事宜去了。见刘高已走，雷熬也随之离去。偌大的会议厅，慈祥且有和蔼的老人默默叹气道：小云呐，你可真不给我省心……

……

特等生对战院内三强的消息一经传出，在学院立即引起不小反应。而在比赛当天，慕名而来的观众差点挤爆会场的大门。对于这场意外的加时赛，几乎所有院内的学员都聚集于此，就连院里一些负责保洁的扫地人员，都不停的驻足观看。

喂喂！你也是奔着加时赛来的？

废话！不然我来这干嘛。

哼！什么加时赛。不过是院内想剥夺启云的星辰祭出赛资格罢了。这种以卵击石的比赛能有什么看头……在学员们以激动、不屑、自傲和或许只是凑热闹的嘈杂议论中，启云对战三强的加时赛也正式迎来了比赛的开幕。

比赛的场地是由一块直径约有八百米的大理石地板铺垫而成。在场地的四周，是由数名导师用魔力光幕围城的透明墙壁。据说这种光幕的硬度能同钻石比肩，而这宏伟的赛场在远处看时就好比是个正方体的巨大囚笼……

比赛前夕，启云独坐厅室，放眼望去，诺大的备候室内竟是连个端茶送水的人也没半个。他用嘴嚼碎了最后一口优莉特质的菜系面饼。推开房门，刺眼的光幕照的他心中有些烦闷。

启云步入赛场，在他的视线前方，是一个略显中年的小伙子，他那嘴边略黑的绒毛短胡子，似乎正明确表明他的早熟姿态。

书回正题，他便是院中排名第三的强者。学员又颂铁链判官齐禄安。

判员入场，即朗声宣布道：加时赛规则，凡比试双方，不得伤人性命，但有一方认输，或昏迷失去战力，另一人即获得胜利，现在……比赛开始！见两人点头示意准备完毕，判员便转身下台。

齐禄安首先备战，也不客气，催动咒语间，却是双手闪现出六根三米长的锁链，随着他的法诀再颂。其右手处竟也亮起微光，不多时，一个由锁链构成的手盾赫然聚现。启云心中思量：传闻铁链判官能双手控六条锁链，左手三条专坚围攻，右手则成盾防守。人如其名，为人处事亦是严谨仔细，与人对战时，却是比自己实力低的对手也会全力应战。启云又是微微一笑，想道：你是否严谨，我试试便知……

随着裁判员的下台离去，齐禄安立即先攻，左手一伸，三根锁链如灵蛇般极速探去。启云也不慌张，只侧身闪避，却是在锁链中间缝隙中擦身而过。

齐禄安冷声一哼，手中法指一和，三根锁链立即相互靠拢。启云大吃一惊，猛地趴向地面，这才避免被锁链捆缚。然而对方的攻击这才开始，那靠拢的锁链在聚合后即刻形成一根铁棒。齐禄安使力一按，锁链铁棒却是轰然砸下。启云汗毛竖起，匆忙间身下一个翻滚，竟是险险躲过。等坐起时，发现自己原本所在的地面竟是已被铁棒打裂！

启云咽了咽口水，心下庆幸：若晚了半步，怕是自己已骨断筋折见了阎王……

见攻击落空，齐禄安不急不躁。下一刻，蓄力已久的攻势轰然爆发，三根铁链突然分裂，朝启云的周身方位快冲而来。

启云躲避不及，在那如暴雨一般的攻势中，双臂，大腿，小腹皆被锁链重击。最终再在对方横向打击中倒飞而去。这时敌强我弱，却已立判高低。启云疼得暗暗龇牙，又见那锁链袭至，哪里还去顾得脸面，猛地一个翻身起立，竟是撒腿狂奔了起来……

于是乎，奔跑的启云和追赶的锁链就像暴怒家长正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而这几乎如闹剧般的现象更是引得观众哈哈大笑。

看啊，这如过街老鼠的惨样，原本我还以为特等生有什么暗藏手端来应对齐禄安，没想到却是这样一边倒的局面，却是我想的太多了哈……

喂！ 喂！你跑个屁呀。对方这么揍你，你倒是还手啊……

哼，这毫无悬念的对决，真亏学院下的起功夫举办，来这观看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嘲笑，怒吼，不屑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断在看台处传出。

似是被他人的嘲弄激怒，启云突然一个急转停下，用力一跃，使个空中劈叉的跳跃姿势，却是刚好飞过袭来的攻击铁链。

启云见机不失，手中早已准备的火球术被其暴掷而出。

齐禄安猝不及防，在连续压制的优势下，这位严谨的少年终究还是过于轻敌了。

轰！这是火球和链盾的碰撞。火浪的冲击险些将齐禄安整个儿掀翻，他刚才虽然大意，但下意识的举手动作仍为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防御。

起初齐禄安并不愿参加加时赛，只是碍于院威这才来此。他虽人称院中三强，但那姓雷的和自己有甚关系？没好处却又被当枪使。不过齐禄安也是知道启云没啥本事，原是想拿他当出气筒，好好泄恨一番。却不想一个大意疏忽，竟是被对方反击的有些狼狈。此时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方叫自己这般丢失颜面，如何不将他激的心中恼怒？

齐禄安站稳身形，目光却是变得阴沉许多。待他二次出手，却把那左手铁链舞动的更加迅速。

启云这下捅了蜂窝，如今对方全力出手，启云就感这比赛场上就像多了五六个大汉一起群殴暴打自己一般，仅仅不过片刻，启云竟是只能哈着身子，在场内抱头鼠窜。

齐禄安虽是心中火气，但早年心性沉稳，方才启云奇袭一击，却是让他在其中看出旁人无法察觉的细节。不由寻思：念咒施法原是常识，即便方才我多少有些大意，但魔法的发动即使默念也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和时间来进行准备，况且这小子方才还在我攻势中进行躲避，怎么也不至于叫我来不及反应……”这一切却在自然中又显得有些奇怪，齐禄安面色严肃，在他那略显沉稳的表情中竟好似发觉什么！而气锁链的攻势也在下意识中渐渐放缓，齐禄安心想：“看来，接下来的行动得要认证我的猜想才行……”

然而齐禄安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谨慎，却使得自己真正掉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双方的战斗还在持续。齐禄安的攻势逐渐减弱，这使得启云的局势有所好转。启云一阵奔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见那锁链攻击密集，只向一个地方攻击，倒似对方有意将自己驱赶到某个位置一般。

由于过快的奔跑，让启云以滑行的方式停下脚步。他这时忽然瞧见，齐禄安正以半蹲的姿势等待自己。而再他右手盘绕的链盾，此刻竟已变得足有半个人身那么高大！这或许为了印证脑中的猜想，又或许是性格使然，齐禄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对手的能耐底细……

启云手中红光隐现，对于场上的局势，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知道这是对方故意设下的试探手段。然而，启云却在下一刻露出了神秘笑容，但见他双手投掷，连挥的动作竟是循环三次，随之出现的却也是三颗火球……没错，三个火球。它们带着比赛场中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飞向目标，它们如流星般在对手没有任何阻碍的低空中尽情飞掠，在齐禄安大惊失色且几经崩溃的面容中与铁链盾牌狠狠相撞……

观众们禁声了，三颗火球就像那连环炸弹，它把挡在前方的锁链无情摧毁。齐禄安被炸了出去，巨大的冲力让他在地面翻滚了十多圈才得以停下。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被炸黑的面庞和嘴里的灰尘使得他连连咳嗽。

……喂！看到没，这可是连发魔法。一个学员在看台突然惊声道。

……他是能使用火球术，但我可没听说这魔法他还能连发啊！另一个同学也惊问道。

……

这不是连发魔法，咳咳…齐禄安在灰尘中爬将起来，嘴里的土沫让他一阵难受。他打断了台外观众的发言，表情恼怒的向周围大喊道：裁判员！裁判员！我要废赛，什么自在体！什么只能使用一种魔法！这小子就是在扮猪吃虎！这根本就是学院为这小子准备的个人秀。你们叫一个高阶法师和我对战，我不会当大头鬼，这如闹剧般的比赛，不给我个完美解释，我齐禄安绝不干休！齐禄安说完，又把头扭向台下，大声呼喊道：同学们，请睁大你们双眼，不要被表面的虚假蒙蔽。请仔细想想，在方才的战斗中，这个特等生，这个启云……齐禄安把手指向启云，目光却变得狰狞异常，说道：众所周知，魔法只要施动就有气息波动，但这小子反击时，我所能察觉的感知力几乎微乎其微。而且据我所知，能做到这般手断的只有一种魔法，那便是高阶法师才能使会的“瞬发魔法！”

齐禄安的发言犹如晴天霹雳，将原本嘈杂的会场变得安静无声……

瞬发魔法？这姓齐的在乱说什么？……

喂！你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啊。法师施法本就需要集中精神力和大量的时间准备，就算他火球术的熟练度再高，但……但这个特等生在反击的时候，动作是不是太快了点？话音方落，旁座学员好似也感到了异常，一时间，不满，疑惑，质问的声音频频自台外传出……

然而在嘈杂的议论声中，学员们还未曾注意，此刻那台上的选手，启云的面部表情更是有些奇异，其额间处也似有些汗水留下……

注意你的言行，齐禄安！学院不会为任何人举办个人秀，而你也要为自己言行的过失接受惩罚。浑然中厚的声音突然打断嘈杂的会场，刘高至后台缓缓走近道：我以教学主任的身份向你声明，启云使用的并非什么瞬发魔法，这不过是帝国中早已废弃的延迟辅助咒语。而这所谓的延迟咒语却是一种能将魔力用作储存的方式经行保存，已备在需要的时间、时机中，进行精确的魔法打击。

真的假的！这么便利的魔法，学院为什么不对我们开放教学？刘高一说完，立刻有学员出声说道。

就是说啊，如果我们都学会这种魔法，那岂不是整体实力上升一个大台阶。近旁的学生也开始附议。

刘高闻言却有些不满，那阴沉的表情也好似在说“请把我说的话听完”一般……

不是不教，而是不能教。因为储存的魔法每一秒都会极速流失魔力……齐禄安突然好似想到什么，那略带成熟的表情也是异常惨白……

刘高看向齐禄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哦！看来你的家族倒是给你灌输了些有用的东西。刘主任话锋一转，却是叹声气道：想当年帝国为了魔法发展，全力培育人才。而就在这过程中，一位法系学著为了普通法师能瞬发魔法，就曾开发了一种延迟法咒。这法咒虽说算是魔法，却又不属于魔法。原因是它的作用太过单一，极不实用，单单只是为了延长魔法发动的时间，却需要消耗过量魔力，渐渐的也就被魔法界所废弃。而启云能瞬发魔法的门道也全因在此了。

刘高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台下：我虽然这么说，但你们可能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我来给你们举个例子吧。假设一个魔法所消耗的魔力是自身魔力的百分之五，那么施展延迟法咒的过程中每一秒的流失都将是这个整体魔法的五倍，且这只是单论低级魔法而言……

啊！真的假的，那岂不是说，延迟辅助最多只能维持四秒！而且还只是低阶魔法？众人听闻刘高说完，这才明白为何那延迟法咒要被帝国弃舍。

那为何启云能使用？又有一人突然说道：而且他好像还使用了两次…

等等！亦有人打断道：他可是自在体质，魔力可是庞大到无法测量……

这不就是说，这是只有启云能使用的魔法！那这特等生岂不是无敌了？先前的学员也跟着说道。他这话一说完，场内就如炸开了锅般，所有人都为这一事实震惊不已。

闭嘴！你们的教学知识是都学到肚子里去了吗？刘高大声怒喝，那瞪圆的双眼却是极为严厉。

魔法准则第一百零一条，魔力不等于精神力。多看看书去，你们这帮蠢才。刘高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瞧向场内。但见此刻的启云正满头冷汗，半耷拉的眼皮也似要即将闭合。而他那已经咬出血的下唇，就如为了维持最后的清醒一般……众学员这才明白，原来自在体魔力虽是无穷，但其本主却是精神有限，看启云那表情神态，显然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齐禄安看到启云的表情现状，却仿若失魂了一般。他在心中呐喊：齐禄安！你自负沉着稳重，干嘛在关键时刻忍不住了？想起先前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及刘高的那句威胁历喝。齐禄安真恨不得狠狠抽打自己一个巴掌。

“站起来！打败你面前的对手。只要你能获胜，我可以原谅你的过失，从轻处理。”正当齐禄安懊恼间，脑海突然传出声音。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见到向自己使着眼色的刘主任……

齐禄安抹去头上冷汗，导师的威压令他不敢不趁人之危。他慢慢瞧向启云，对方那几乎脱力至崩溃的身体就像一根随时可以掰断的生面条……

齐禄安的嘴角浮起冷笑，将手中锁链缓缓驱动，并分别把启云四肢、头部一起捆绑。齐禄安一扯一拉，启云就如死人般被锁链吊在空中。这时就听齐禄安低声说道：认输吧！不然我家祖传的审问手法，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你敢不敢等我歇息片刻。启云喘着气道。

你少废话，我就只想听你认不认输！齐禄安显然心中烦耐。

呵呵，你可真是脸厚。启云被吊着身体，嘲讽着说道。

齐禄安闻言不由想起赛前蠢事，心中更是恼火，但又记起刘主任威压，却是强忍不快。继续沉声问道：我在说一次，认输不？

启云没有回答……

齐禄安眼皮一跳，用包裹锁链的拳头狠狠打向启云的小腹之上。启云呕出一口口水，心里喊着：毛小子，这下差点把我胃也打了出来…

“回答呢？”又是一声问出，启云有苦难言，想要开口说话奈何肚腹一阵痉挛。齐禄安再次朝他小腹打去，同样的还是没有听到回应。他开始不停攻击，捆缚的目标就像个沙袋。启云只在心中不停大骂：毛小子，死小子，你傻了不成，这么打我，鬼能说出来话？

这一幕或许有些残忍，不少观看的女学员都别过头去。

你可真耐打。呼呼…你可以不认输但最少被我打晕也是可行的。齐禄安已浑身是汗，看来法师的体力不足是共有的。启云的嘴角溢出鲜血，嘴巴半张着：你…你真行……不若打我的头…省的…省的…他话还未说完，齐禄安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至死也不认输，于是说道：我又不是学武的，手下没个轻重，我怕会一个失手，让你去了西天！启云心中狂吼，齐禄安却又笑道：不过我或许还有个办法。说着，他催使锁链，将启云的身子倒置过来，又把绕着启云头部和手部的锁链褪去。启云失去把持，手臂自然垂路，他但感头脑昏晕，忍不住一阵这恶心，显然，齐禄安是打算用控血的办法促使启云眩晕，从而令他在不知不觉下昏迷。

正当齐禄安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暗暗得意之时，启云忽然睁开双眼，不等齐禄安反应，伸手抓住对方脖领。但见二人怀中红光闪耀，却是轰的一声炸飞将彼此了出去…

巨大的轰鸣扩散至整个赛场，离得较近的学员都被震的双耳翁鸣。正当观看者暗暗惊异之时，齐禄安突然至烟尘中倒飞而出，却在飞行的途中和那魔法光幕进行了紧密的接触。强大的冲击力使他当场昏晕。启云在另一处位置爬起，背后那仅剩三公分距离的魔法光幕，险些让他也受到了和对方同样的遭遇……

“魔法准则第一条，能远攻的战斗绝不要近战，果然你的知识都学到肚子里去了。嘿嘿嘿……”。拖着即将散架的身体，启云慢慢靠在魔法光幕上，用嘲弄的口气笑道。

……

被炸伤的地方不多，倒是身上的魔法袍抵消了不少伤害。刘高来至齐禄安身前，蹲低身位，正抓着对方的魔法袍分析道：看来是身体和光幕在碰撞时，所产生的冲击力至使昏晕。刘高微微摇头，想起启云仅和光幕相差几寸时的场景，不由啐他侥幸。

刘高又找来医疗人员，等抬走齐禄安时，暗自好笑：呵呵，这齐禄安身家到是丰厚，那身上的法袍质量也是上品之选。要是启云知道自己的攻击没有多大成效时，也不知是何种表情……刚想至此，刘高却是表情一滞。又想：倘若启云知道自己的攻击无法对齐禄安的法袍造成什么实际伤害，而是有意导致对方受冲击昏晕……那这比赛……刘高突然背脊一凉，但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想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心机能有多深？当下不由将目光移至启云，后者却是回以一笑道：导师，不宣布胜利吗？

哼！刘主任闻言冷声一哼，却是将大手一挥，朗声道：个人加时赛第一场，胜者，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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