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星期一,我寄出了两封信。
一封里写着三首诗,断章,十一月二十四夜,和忆(17)。
另一封里是一篇1300多字的小说,一颗遭劫的星。
忆·选三,是俞平伯的诗,任务是30篇日记,今天刚好完成。
我就是要等它,才等到今天寄出信。
三首诗的那封信,寄给了《散文诗刊》杂志。这是一个国字号刊物,而且它敢于开拓创新,上面发表过许多实验性的作品。是一个具有开拓性的月刊。
而一颗遭劫的星,我发给了本地的《江北日报》。
我自己写的,能发表就够了,我尽量低调一点,选择容易过稿的报纸投稿。
不能说我怂,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万一不过稿,可就浪费时间啦。
现在的准则是:任务第一,脸面第二。决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而我投的这些稿,都用我自己的名字,我用了真实的身份。
我现在是高中生,我有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年轻。我得利用好它!
至于那篇忆(17),投稿的时候,写的名字只是忆,没有(17)。那是我从忆·选三的那三篇里选的一首,以后有机会再发另外两首,数量就上来了。
这就叫一诗三用,举一反三。我觉得我很聪明。
至于忆·选三的内容,其实也是不同的三首诗。
第(1)篇,写了姐弟相处,两个橘子,光滑的她留着,麻脸的给我;
第(11)篇,写了父亲的斗篷,可以藏人,是个很暖的好地方;
第(17)篇,是把燕子和季节结合在一起了,在江南和北方之间游走。
我觉得,若论感情,(11)篇更胜,(1)篇次之;但若论诗意,(17)篇最好。而这3篇都是写不同的主题,分开来也是完整的一首。
只是没有起别的诗名,我也干脆不起,都以《忆》为名。
第(1)、(11)篇暂时没发,我打算过几天再陆续寄出去。
这些是我这段时间的成绩,也是我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在把它们寄出去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另外,11月24日以来,我的个人影响力也飞速增长,从1000+蹭蹭蹭地涨到6500+,让我觉得以前的涨幅都是假的。
我觉得,这应该是任务的用处。
之前没有计算断章。而我之后完成了任务的诗,计算了个人影响力。
幸好我做任务了,以前没想到这两者差异那么大。
回去学校的路上,深秋的冷风吹着我,我的表情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教室里,还有别人有同样的笑,是陈香和彭家宝。
他们模仿UP主做视频,发到网上,才不到24小时,就涨粉1500+。
这速度,不比郭亚东涨粉慢。一下子吸引了好多同学。
我才刚走进教室,便有好几位同学围过来,说:“曹雨泽,让我也加入你的新月社吧。我有手机,我可以帮你们打杂。”或者,“曹雨泽,咱俩关系,让我也加入吧。我不要副社长,给我哥组长就行。”如此,七嘴八舌,大同小异。
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然后见他们还在说,我便走向讲台,拿起黑板檫,往讲桌上一砸。“砰”地一声,教室终于安静了,众人期待地看着我。
然后我看向我的座位的方向,问道:“陈香,解释解释,咋回事啊?”
陈香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了下彭家宝,说:“你来给他解释。”
彭家宝这几天被陈香指挥的,都快叛变成我的仇人的小兵了。他听话地解释说:“是这样,他们很喜欢我们的新月社,想加入。但陈香说,要听你的。”
我对成立这个社团,本身就不完全支持,更不想弄得太大。临近高考,要是大家都在这不务正业,以后考砸了,家长们都要找我算账的。我可担不起。
但是大家热情那么高,我也不能打击大家积极性。我想了想,说:“这新月社,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的。这样吧,我们立个规矩怎么样?”
“好,你说,”大家期待着,“你说。”
我略作思索,说道:“第一,以后考试班级前三的可以申请加入;”
“前三?这也太苛刻了。”大家呜呼哀哉,“你跟彭家宝也不是前三名。”
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这只是一条。还有第二,以后考试,总分提升20分以上的同学可以申请加入。”这一条,从进步角度讲,人就多了。
“这条还差不多。”同学们说,“从上次还是算吗?”
我没有回答问题,继续说:“第三,凡是会写现代诗的,可以加入。”
“会写现代诗?”他们开始思考,又问,“怎么才算会写?”
我依旧没回答问题,说:“第四,以后凡是考试退步五名,或者总分降低20分及以上的同学,今后一段时间,则不得参与新月社活动。”
“懂,不能影响学习。”他们点点头,“那怎么才算会写诗?”
我仍然没有回答问题,却说:“暂时就这些,有什么疑问吗?”
“有。”好几个同学举手,其中一个抢着问,“怎么才算会写现代诗?”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可以办个小比赛,现代诗的比赛。”
“那我们怎么比?”同学们兴致挺高,左右地看。
我说:“比赛一切从简。谁想参加,写首诗交给陈香同学。”
“那交给你们之后呢?”同学们有疑问,“然后你们怎么评?”
“这么,可以评分决定。”我说,“我们三各自评分,算平均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样可以。但是郭亚东忽然幽幽地说:“切,你们想搞黑幕就直说,还算什么平均分,还不是你们几个说了算。”
这算问题吗?新月社目前只有三个人,我们是创始人,不是我们说了算,难道给你说了算?只是这样说未免霸道。即使是对的,也会败好感的。
我便说:“我是不想搞得太复杂。如果大家愿意,也可以全班匿名投票。”
郭亚东又说:“班里也有不想参与的,你这样,不是要绑架他们吗?”
这事不管怎么处理,只要想找茬,总能找到的。即使找不到也能编出来。
我一耸肩,说:“如果觉得我们不值得信任,也可以不投。我们不强求。”
郭亚东再次挑刺,“那你这是要搞独裁,还是瞎搞,耽误大家时间。”
我有点烦了。这小屁孩整天正事不干,歪门邪道咋就那么多呢?
就在这时,我们的班主任走进了教师,徐曼徐老师,也是语文老师。
我当然就下去了,众人也各自回到座位,散了。我暗自庆幸她给我解了围。
这时,徐曼老师忽然说:“你们要是不相信他,我可以给你们做评委。”
我有点蒙。她要做什么评委?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比赛?
但她随后说的,却都是我刚才说的比赛。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认为我办的比赛不会耽误大家学习,甚至对学习有好处。使她决定支持这场小小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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