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路多外卖总公司大厦顶楼:
“我也察觉到了,那座山里面好像还有许多秘密。之前那家工厂事后我差人去检查过,是突然袭击没错,但也是蓄谋已久,显然那些非善魔人是早有准备的。”双飞龙看着窗外的景色愁容满面。
乌雷劫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表情也有些不快:“现在的神舟那么窘迫吗?广东这么热闹的省会,他们都敢这么放肆?”
双飞龙叹息道:“哎,自乌家族长陨落以后,全球的邪祟精怪就像准备好了一样愈加放肆,尤其是黄河以南最为严重。这么说也不太对,黄河以北,以甘肃为线,西边的陈家、东边的龙家也不太平。换句话说,头三年,乌家大乱,紧接着三年时间华夏大乱,再然后蔓延至全球。现在整个神舟都像是一面随时有可能破碎的镜子,处处暗藏杀机。”
“你们那些最高战力都去哪了?恐怕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吧?”乌雷劫问。
“很有可能。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乌家在选举太子这件事上乱的像鹅窝一样,各方势力都在介入,尤其是当下更不遗余力。乌家毕竟是华夏承认的官方捕手组织,因此新太子的选立是重中之重,这次选立大会我们广东也派了代表团参加。
之前和你说过,乌家得了一件足以改变神舟未来的新宝贝,这也刺激了所有家族。
而如今乌家又到了很微妙的时刻,因此广东为了表达重视只留我一个话事人镇守。除了我以外所有最高战力都因为两件事被派走了,其中老一辈就是去了您的乌家。”
“那另一件事呢?”乌雷劫问。
“香港,十九难之一台风的手下风狸出现了,危害一方好不闹腾。为了将其击毙,广东、澳门,甚至海南、台湾都派出了精锐协同围剿,我大儿子双无战也去了,至今没有消息。”
乌雷劫抬起眼睛看向双飞龙:“这事是乌家安排的?”
双飞龙点头:“对,虽然乌家以再不付当年,但毕竟还是朝廷承认的大家族,是机关单位,有权利指挥我们。况且在这种级别的危险情况下,您乌家是直接代表了朝廷的,我们不敢不从。”
“若是以前,乌家是不是也会派一批人?”
“若是以前,乌家会率先派出至少百人,但现在只能口头支持了。”
乌雷劫停止了玩弄手机的动作,这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够了。
“我已经差人去暂停一下酒吧表示慰问了,虽然这事挺严重的,但是广东如今就是一座空城,所有战力都必须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您实力强悍更应该留下帮我们固守城市,所以暂时就别往偏远城市去了,我会安排线报在暗中调查他们的。”
“罪无双醒了吗?”
“还没。”
……
毫无疑问,乌雷劫给自己放假的想法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实现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他只需要再往距离城市相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送最后一趟外卖就可以休假,好好的在这热闹的广州游玩一番。
天刚刚下完了雨,可爱的小电车行驶在泥泞的路上虽觉着有些湿滑但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雨后的夏天清风凉爽,再加上小电车的缓慢行进,那吹打在脸上的风便更觉着舒服。
眼前是一片场地较大的施工区域,再远处是一些还未完全拆掉的瓦房,也是乌雷劫此行的目的地。
与门卫大叔聊了两句,相谈甚欢的他更是难掩喜悦,对将要来临的一天很是期待。
这风,实在太爽了,再辅以心情更是让他愉悦万分。
这让他不由得想要加足马力以迎接更爽快的风,好似拥入贪婪的美色那样。
这场地的路有点远,因此他把油门拧到底。
但路也稍微崎岖,因此晃晃荡荡下竟然有一种划船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美。
可是在享受这好似无尽欢愉的乌雷劫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把马力开到最大疯狂疾驰的他突然弃车而下眼看着这辆白色的小摩托冲入了路边的深坑中!
他身手矫健,因此并未在这湿滑的地面狼狈摔倒而是以一种非常潇洒的姿势落地。
他严肃地盯着五米外的泥路边缘,好似在警惕着什么。
缓缓向前,直到尽头,眼前的一切如他所想。
这里应该是一片肮脏的湖水,水位很低,但污秽却好似神秘的面纱让人有一种深不见底的错觉。
他在弃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片面积不小的湖泊,事实上道路的边缘没有丝毫遮挡,甚至因为视线关系让行车的人误以为前面也是一条直来直往的宽阔泥路。
这种视野欺骗很容易造成车祸,让人误闯入这误会的泥潭!
但是为什么?
明明是刚刚才下了雨,泥路湿滑无比,本应是小心行驶才对,为什么他却忽然觉着那么兴奋,兴奋到把速度开到最快?
那奇快的速度好似奔腾的野马,若不是自己突然察觉到了不安,那自己必然会一头扎入这深水之中!
莫名其妙的爽快,还有精妙的视野欺骗,很诡异。
乌雷劫站在湖边看着前方三米处在水中生长的树干。
这棵树很细也很长,好似还有点坚韧,因此自己的电车撞在上面也没有将它撞断,而是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旁边,大半个身子淹没在腌臜的湖水之中。
电车旁边还有一辆倾斜着的小轿车,它的一小半也淹没在湖水里。
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打开,里面没有血迹,应该没有出现伤亡情况。
可是车的旁边又诡异的放着一把椅子,椅子正对湖面好似是某些怪异之人有意而为,让自己可以离湖水更近一些可以让他欣然观赏的场所。
“不可能有谁会在这个位置放把椅子,斜坡虽不显眼,但只需要稍加重力便会使它滑入湖中。”乌雷劫慢慢的下坡,虽然电车暂时弄不上来了,但万幸存放食物的包裹没有被水污染。
当下应该先完成任务再说。
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去,拿起已经洒了一半的面条叹息一声,看来他的全五星好评还是没有保住。
向左边看了看,坡度太抖,就这么上去恐怕有些危险,所以只能选择走右面。
可是这车的位置实在太过刁钻,仿佛是故意落在这阻挡别人上岸一样。
因此乌雷劫只能小心的踩着浅滩绕过打开的主驾驶车门,同时手扒着车门方便借力。
可这样一个类似于仰躺的姿势却让他背对着湖水。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又有些不正常。
知道身后的湖水水面同样很浅,最多也只是让身手敏捷的自己湿了半个身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一种只要回头就是面对恐怖危险的错觉。
而且他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的怯意,好像是畏水的猫。
“我为什么会害怕?”乌雷劫心中疑惑但手上动作不停,反而更快速了些。
不过车头实在光滑,又被雨水击打了许久,因此毫无借力之处,唯一能让他使上力气的只有那张诡异的椅子。
乌雷劫就像是半夜里撒尿又怕被什么脏东西追杀的小孩子一样想快点结束这荒谬的恐怖却在将要抓住椅子把手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身后,仍是一片死寂,这面湖仿佛有一种魔力,像是活的。
像是恶鬼的居所,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如果回头看一眼,心里应该会感觉安全很多,这是人在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出现的一种本能。
乌雷劫虽然实力高强但神经并不大条,因此他对危险的感知要强于任何人。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反而觉着确实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于是他下意识的回头了,或者说是差点回头。
他又一次停止了动作,因为他知道他手上扒着的车门同样很滑,若是大范围的扭转身体势必会让自己坠入水中。
水啊,水。
最多只是湿身而已,为什么会让他如此恐惧?
斜眼向另一侧,同样视野受限,看不到大面积的湖面。
可直觉却告诉他那个盯着自己的东西就在左右都看不到的脑后!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有本事跳出来干一架。”乌雷劫为自己打气,原路返回到起点。
看来他只能从左面上去了,身上脏的彻底就彻底吧,反正回去了都是洗。
因此乌雷劫抓着折断的树苗叼着将要送达的外卖缓缓上了岸。
可是在上岸的那一刻,他的手指被划伤了,同时又生出一种非常失落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不跳入水里玩耍一番很可惜一样,甚至感觉强烈到现在就想跳进去。
再回头看,湖还是平静的湖,微风依然。
但是眼角却看到了电车后轮不远处的一颗被连根折断的树根。
那树根不长,目测至多二十多厘米,但是却在这连衣袂都吹不太高的风下大幅度摇摆着。
那有频率的摇摆,好似媚娘的邀请。
树根是一棵树最扎实的地方,更不可能在这微风下有如此大的动作。
而且它的频率实在诡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对自己勾着手指。
一张报纸被吹了过来,正好盖在树根上,但它的遮挡非但没能让人心安反而又多了一层恐怖。
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报以善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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