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赤是去操练完士兵,又亲自检查了一番新送来的武备后回来的。
他并未沉浸在失去白月光心上人的悲伤中磋磨岁月,相反的,他每日里不论做什么,都会尽力做到极致。
主动请命来镇守边关,不仅仅是为在夺嫡之争中盘旋,亦是为了他的家国。于将士们而言,他是军魂。
今夜的露水似乎比昨夜要重一些,宗赤身侧跟着他的心腹杜成义,眼看就要抵达他的军帐了。但就在宗赤要进去前,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尽管帐中没有任何动静,武功高强的宗赤仍是判断出里面有人的呼吸。
是谁?
宗赤偏过头,对身旁的杜成义轻轻摇了摇头,眉目凛然,眸中掠过一丝精光:杜成义明白主子的意思,王爷是让他先在外面等着。
杜成义谨慎地点了下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宗赤便掀帐而入。
帐中果然一片浓墨般的黑暗。
宗赤慢慢向前,似是要去点灯,实则是循着呼吸声所传来的方向而去。
变故发生在短短两三秒间。
宗赤已然捏住了地毯上坐着的人的脖颈,手心是细腻微凉的触感。他是一条腿支起,半跪在地上的,与此同时,地上所坐的人的致命要害也被笼罩在他的攻击范围里。
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折断手中这截脆弱的脖子。
“你是谁?”宗赤冷冷地问。眼神锋利如一把绝佳兵刃,即便在目难视物的黑暗中,依然能叫被盯住的人浑身冷汗。
但,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没有一丝颤抖,更无半分挣扎,平静如一潭死水:“王爷。”他道。
声音无任何起伏。
“薛瑜?”宗赤眸光一顿,似是并未料到是这个人。好歹同床共枕了四年,他不至于连许瑜的声音都识不出。
宗赤霎时放开了捏住许瑜脖子的手,站起身来,语气冰冷,喜怒难辨:“你留在这儿做什么?”
“未得王爷吩咐,阿瑜不知何去何从。”青年淡漠的声音逸在这片漆黑中,如水。
偏偏教人听出一分柔韧又脆弱的意味。
宗赤已很快点燃灯烛,附着些许他的深厚内力,便燃着得更快了。
听得许瑜这句“不知何何从”,宗赤莫名觉得胸口有一点点的不舒服——这本是句茫然柔弱的话,那青年的语气却那样自然而清冷,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其中夹杂的那么一分若有若无的脆弱。
宗赤转回身来,居高临下地眯着眼打量这个恐怕在他帐中一直呆到了现在的青年。
因有烛光,两人的脸庞都笼罩在这泛着淡淡醺黄光晕的光明中,许瑜的身、发、容颜,都在这种光明中能教人看个清晰。
这个貌美的少年人,半垂着眼角,安静得似哀莫大于心死,又似清冷得不问世间事。
宗赤心中,那种感觉又侵蚀般浮上了心头……那是一种,眼前的人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感觉,——同样的,也不将世间诸事置于心间的感觉。
他发觉自己,自今日起,似是看不透这个人了。
可明明……这只是个奴才,还是雌伏于他身下这么多年的一个奴才……失去掌控之感,使他心中不喜。
他前行两步,在许瑜面前蹲下身来,用食指与大拇指捏住许瑜的下巴。
他未曾照顾对方的感受,力道也不曾掌控,因此捏得有些用力,将光洁的皮肤掐出了浅浅的,月牙状的印记。
而被他这样对待的人,自始至终一声不吭,仿佛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宗赤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在看清眼前这个人容颜后,没第一时间叫下属将人扔出去,更不明白,望着这般淡然的许瑜,他胸腔中为何会溢出一股莫名的火气与冲动。
鬼使神差般,宗赤低下头,狠狠咬住了被他禁锢住的人的唇。
两唇相贴之处微凉,和许瑜这个人给宗赤的感觉一样。
却又……有着一丝意外的,干燥的甜意。
目之所及,被宗赤吻住的青年双眸微微睁大,那幅本淡漠得过分的面容,似有了一点点裂痕。
望着这样的许瑜,宗赤心头涌上一股征服般的愉悦感来,就像在战场上,收拢战线,胜局渐定。
这愉悦感迫使他真正开始吻似乎被他掌控着的青年,更深、更霸道地吻。
帐中只有这二人,夜来风起,外边一派萧索的宁静。
青年只是在乍被堵住双唇时眸中掠过一丝惊异,后来更是不曾反抗过一分一毫。
宗赤撬开了青年的牙关,食髓知味,竟扣着许瑜,欲往深里再纠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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