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试过河边……
但与宗赤没试过河边的是薛瑜,许瑜与宗赤不但河边没试过,任何场地可都没解锁过……
不仅如此,许瑜长这么大,真枪实战的经历,是个明晃晃的0。
此般某方面堪称青涩的许阿瑜,他会愿意为了任务牺牲肉体给宗赤这位二大爷吗?答案是……
“没……”许瑜乖顺地躺在宗赤身下,脸微红,眸光微颤,似是不好意思看宗赤,他启唇道:“爷,您若是要在此地便行那事……阿瑜有个小小请求……”
他容颜染上红霞的模样较之平日更添了一抹艳色,眼角眉梢潋滟如雨后初晴,煞是动人。
宗赤过去四年从未见过枕边人流露出这副活色生香的样子,一时眼神紧了紧,凑得离身下人更近了些,几乎要将两人间的距离尽数消融,他的嗓音听来有点哑:“嗯?”
许瑜像是更羞了些,答得慢吞吞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您能不能……”
宗赤预备尽量耐心地听许瑜说完,然则眼神早已露骨地从身下人的脖颈处往下扫了,一寸一寸,缓慢而灼热。
他现在,可真想,把这具皮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探索一番啊……
河畔的风也慢慢变得热起来,不复温和,倒像存心引人迷醉似的。
然而迷醉是不可能了——宗赤被身下瘦弱的人儿突然反握手腕用力一推,推得往后一个踉跄,险些仰倒,而本该被他拆吃入腹的人如活鱼般滑溜溜地迅速爬了起来,一面迈着两条长腿倒着往后退,一面对他咧嘴笑了,唇红齿白,眉眼妍丽:“能不能清心寡欲点儿?纵欲伤身呀王爷!”
这样的少年,天真又大胆,哪里像畏畏缩缩的小脔宠,倒像生长在山水间野性又灵气的精怪了……哪还有一点方才那羞涩拘谨的模样?
宗赤本被推得皱眉,有发怒的前兆,一被许瑜这般明媚的模样撞进眼里,忽然就一点怒意也没了。
难得见着小仆人这样活泼的时刻,着实新鲜。
而许瑜此时绽放的笑颜,教宗赤也怔了一刹,只因太过纯然的美丽,似连天地也成了这种美丽的陪衬。
许瑜可不知道宗赤在心里夸他漂亮,他只见着对方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瞬又稳稳地从草地上站起来,往他这边走——
完了完了!这是要追过来了!
许瑜心中一凛,赶紧收了肆无忌惮的笑,转身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素白水花四溅,着实清凉。
许瑜这番动作堪称流畅,毕竟游泳还是会的,跳起来简直毫无心理压力。
可还没等他游多大会儿呢,人就已经被紧随其后跳进来水里的宗赤给逮住了。
宗赤这下可把许瑜给圈紧了,把人的小脑袋给牢牢按自己胸膛上,捏着秀气的鼻梁教训:“清心寡欲?嗯?”
差点把许瑜白白嫩嫩的鼻子捏红。
许瑜自认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能屈能伸——
只听他被捏得闷声闷气,眼角含泪道:“我错了错了,您就是大鱼大肉我也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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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许瑜倒一点儿也不皮了。
准确来说,他只是在河边那么一会儿活泼了些,像为明媚的光与潺潺的河水而感染,解放了些天性,这种活跃灿烂却也短暂。
这条河在营地附近,穿过不大的一片红柳林,再走一小段路,他们就该回到营地了。
红柳林中的红柳皆生长得很随意,枝叶东一团一团,像春天被剪了毛的羊羔,似乎风一吹,它们便会抖落下漫天的雪来。
可红柳不会落雪,即便真落,也是红、绿,及其他一些杂色相间的,它们在边塞的干燥中生长,模样并不如雪唯美。
路过这片柳林时,许瑜的步子放慢了些,静静地望着红柳的枝叶与其间交错的光影。
宗赤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尽管他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爷,京都今年夏季时,白蝴蝶多吗?”许瑜微微侧过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倒映着柳与流云。
宗赤皱了皱眉,显然不明白许瑜哪来的这句没头没脑的问:“应是多的吧,本王今夏打马路过野外时,似是见过不少白蝴蝶飞舞。”
“在阿瑜的家乡,老人们说,夏季的白蝴蝶越多,冬天的雪就越大。”
许瑜说这话时,神情平静如水,目光落在红柳林之上的天空,那双眼眸依旧清明而动人,接下来的话声音却低了些:“今冬的雪,阿瑜应是看不到了。”
声音虽低,语中却无半点惋惜留恋之意,平静得像在叙述一个事实。
“你若想看雪,年前带你回京都小住两三月并非难事。”宗赤说着,大手将许瑜揽进怀里,爱不释手地缓缓抚摸了下许瑜柔顺的长发。
许瑜抿唇,微微笑了笑。
柔顺无比地任宗赤把玩他的一缕发丝。
不,哪怕你想带,到那时,事情,不一定会全依着你的心意……
且,不只是今年冬天,或许明年、后年,乃至你往后余生的雪,我都看不到了。
许瑜在心中道。
眼眸依旧平静如水,嗓音淡淡的:“谢谢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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