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姜若瑶122（会员加更）

“你还不说实话！”

他厉声说道，扇面于季淑然的脖颈处又进了一分。

冷情皱起眉头。

萧蘅这不就是已经把锅扣到她头上了吗，就算不是她干的也得是她干的，她要是承认，还得编故事告诉他，她是怎么干的，是吧？

但她并不想把能够操控蛇的事情说出来。

为什么要说出来，不能归结于天意吗？

不然她把林柔嘉弄死的事情听进殷之黎耳朵里，那多不好啊，这个不干不净却又十分干净的既得利益者，她还没玩够的。

她不喜欢爱她的人对她心有芥蒂，死人的事情最不好哄，她也最不耐烦哄了。

“妍儿……”

殷之黎见她眉头紧皱，也十分担心：“岳父岳母都在上面，这……”

早在他们离开之时就已经想到皇帝估计会用姜家人来威胁他们了，但是……威胁的本身，就是唯心主义。

冷情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上面冷笑：“你想要坐实我的罪名，可是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承认，并且肯定你一意孤行的判断，萧蘅，你爱薛芳菲爱得很深沉啊。”

“住口！”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公子，应该是薛昭，他是被人抬着的……这个世界还没有轮椅呢，她又能赚一笔了。

至于那人喋喋不休什么，没听清，刚才出神了：“薛芳菲借用的是姜梨的身份，你也说了，死无对证，所以你们到底哪里来的脸说是我干的？”

“还是那句话，肃国公。”

“既然是死无对证，你们能说我是杀死薛芳菲的凶手，我也能说她是杀死姜梨刻意替代其身份报仇的恶毒女人。”

“我甚至能说婉宁公主和沈玉容是冤枉死的，我还能说是你们这些人串通在一起蒙骗皇帝的……你们凭什么有意见？我认定你们是，你们就是。”

“没错啊，你们不是认定我是，即使我说不是你们也不信吗，那么我认定你们是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肃国公好大的架子哟，真不把百姓当人看！”

造谣全凭一张嘴，冷情又不是不会。

看萧蘅的脸色愈发冰冷，薛昭气愤地快要七窍升天的样子，她抬眸看向季淑然：“母亲。”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眨眼间就十分心痛。

“妍儿，姜元柏不要你了。”

季淑然望着城下，除了殷之黎和冷情在最前方，他们的身后，还有浩浩汤汤的大军，雪花不知何时又在天空中飘下了如星屑般美丽的冰凉，她唇角一扬：“妍儿，你想做的事情，母亲支持你。”

她这一生，在父亲的逼迫下，与相爱的柳文才分开，为了不与肥头大耳的纨绔成亲，她向季彦霖承诺，自己一定会成为姜元柏的妻子，让季彦霖满意。

这才让季彦霖暂时给予了她自由，让她带着目的接近叶珍珍，成为对方的好友并给其下毒。

成为姜夫人以后，她还不知足，与柳文才藕断丝连，怀上他的孩子，在被姜梨撞见以后才知道害怕，才知道……柳文才活着，终究是一把能杀死她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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