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浊的腿伤一天天好转,已经能自己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慢慢走动了。
这天清晨,李自在收拾好行囊,将一叠新画的符箓放在桌上。
“哥?”李去浊刚推开门,就看到兄长整装待发的模样,不由得一愣,“你要出去哪里?”
“嗯,我先回家。”李自在系紧包袱,头也不抬,“有些材料用完了。”
李去浊眨了眨眼:“那……”
“你留在这儿继续养伤。”李自在终于抬头,嘴角微微上扬,“有小九照顾你,我很放心。”
他的语气平静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但李去浊却突然明白了什么,耳根悄悄红了。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低声道,“路上小心。”
李自在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好好和小九相处。”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别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说完,他拎起包袱大步离开,背影潇洒利落。
院门外,李自在恰好遇见端着早膳走来的苏挽星。
“三哥?”她有些惊讶,“你这是……”
“我有事先回家,”李自在朝她点点头,语气温和,“去浊就麻烦你多照看了。”
苏挽星微微一怔,随即会意,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应该的。”
李自在不再多言,转身离去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院内,李去浊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望着兄长远去的背影,心里既温暖又有些不好意思。
苏挽星走进院子,将早膳放在石桌上:“你哥走了?”
“嗯。”李去浊点点头,声音不自觉地轻快起来,“他说家里有事,先走。”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别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对方。
屋内顿时只剩下苏挽星和李去浊两人,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此时,她哪会不明白李自在的用意?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晕,羞恼地剐了李去浊一眼。
可这一眼落在李去浊眼里,却像是掺了蜜的风,又娇又媚,勾得他心尖发颤。他喉结滚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膛。
四下无人,静谧的屋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可这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反而让心底的渴望更加强烈。
不够……远远不够。
他呼吸微乱,手指轻轻捧住她的脸,再次低头,这次精准地覆上她柔软的唇瓣。
如同沙漠旅人终于寻到绿洲,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唇齿间的甜蜜让他舍不得放开。
苏挽星起初还有些羞怯,但很快便放松下来,手指轻轻揪住他的衣襟,生涩地回应着。
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将这一刻的甜蜜无限拉长。
数月光阴悄然流逝,面具团的成员们再次汇聚。
破天观的槐树依旧茂盛,风一吹,沙沙作响,像是在欢迎众人归来。
苏挽星踏入观门时,李去浊正蹲在廊下摆弄一只机关木鸢,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睛一亮,几乎是跳起来迎上去:“挽星!”
她抿唇一笑,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木屑:“等很久了?”
“不久不久。”他咧嘴笑,手指悄悄蹭过她的指尖,又飞快缩回,耳尖微红。
王权醉从内院蹦出来,粉色裙摆飞扬,一把挽住苏挽星的手臂:“小九!你可算来了!”她眨眨眼,促狭地瞥了李去浊一眼,“四哥眼巴巴盼了一上午呢。”
李去浊干咳一声,假装没听见,转头去帮李自在搬酒坛。
傍晚,众人围坐在槐树下,酒过三巡,谈笑风生。
王权弘业将王权醉和杨一叹的喜帖送到每个人手中,并且约定好——趁着二人成亲,大家一定要在王权山庄好好聚一聚。说罢,王权弘业率先举杯,难得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今日不醉不归。”
“大哥发话,谁敢不从?”邓七岳笑着应和,顺手给青木媛斟了一杯果酿。
张正依旧话少,但目光时不时落在青木媛身上,见她酒杯空了,便默默替她满上。
杨一叹摇着折扇,眼下的泪痣在灯火映照下格外明显。王权醉靠在他肩头,脸颊微红,指尖绕着一缕发丝打圈圈。
李去浊趁着众人说笑,悄悄在桌下牵住苏挽星的手。
她指尖微动,没有抽开,反而轻轻回握。
李去浊心头一跳,转头看她。
苏挽星正低头抿酒,唇角微扬,眸中映着暖黄的灯火,温柔得不像话。
他忽然觉得,这世间再罕见的机关,再奇妙的符箓,都比不上此刻她眼底的光。
夜深了,酒坛空了大半。
王权醉已经醉得趴在杨一叹怀里嘟囔,青木媛也微醺,倚着张正的肩小憩。李自在和邓七岳还在拼酒,王权弘业抱剑靠在树下,目光扫过众人,眼底难得柔和。
李去浊借着酒意,胆子大了些,手指悄悄穿过苏挽星的指缝,十指相扣。
“醉了?”她低声问。
“没醉。”他摇头,声音轻却坚定,“就是……特别高兴。”
苏挽星轻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傻子。”
夜风拂过,槐花纷纷扬扬落下,像是给这场久违的重聚撒了一场温柔的雪。
而他们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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