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媛得寸进尺,忽然踮脚凑近他耳畔:“昨日送你的香囊,可还喜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阿那然整个人都绷紧了,嗓音发哑:“……嗯。”
“就‘嗯’一声?”她不满地咬他耳垂,“我可是绣了三天呢。”
他终于破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那张不饶人的唇。竹叶沙沙作响,掩去交缠的呼吸声。
午后习字课,青木媛“恰好”被安排坐在阿那然斜后方。
她故意将毛笔掉在地上,俯身去捡时,绣鞋尖轻轻蹭过他的脚踝。
他脊背一僵,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
“张同窗,”她假装请教,声音清亮无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转身,一脸正经地望向她所指的地方。
可当他的指尖碰到纸张时,她的小指悄悄勾了勾他的掌心。
[桥上少年桥下水,小棹归时,不语牵红袂。]
他睫毛猛颤,却还得强作镇定:“……这……桥上少年心生……爱意,却又不敢表白,只有……羞涩的低头默默扯着自己的衣袖。”
青木媛托腮看他泛红的耳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入夜后,青木媛披着斗篷溜出闺阁,熟门熟路地翻进他的小屋。
他早已等在窗边,见她来了,连忙伸手去接。
“想我没?”她跳进他怀里,发间带着夜露的潮湿。
他没回答,只是将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青木媛忽然摸到他枕边的东西——一只歪歪扭扭的草编蚱蜢,正是她上回随手编了丢给他的。
“你还留着?”她挑眉。
“……嗯。”
“丑死了,改日我重新编一个。”
“不用。”他将蚱蜢小心翼翼放回枕下,“这个就很好。”
月光透过窗棂,将相拥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场不敢宣之于口的梦。
晨读时,青木媛支着下巴,指尖慢悠悠地转着笔,目光却落在前排那个挺直的背影上。
他正低头默写诗词,姿态端正,笔锋清隽,任谁看都是温润如玉的张家少主。
可当夫子转身时,他的笔尖忽然在纸角轻轻一勾——一个极小的圆弧,像弯月。
青木媛唇角微翘,指尖从砚台边蘸了墨,在自己的纸上点了一颗星。
今晚戌时,老地方。
这是他们两年多来心照不宣的暗号。
夜风微凉,竹叶沙沙作响。
他将青木媛的手拢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呵气:“冷吗?”
“你抱着就不冷。”她顺势窝进他怀里,发间幽香萦绕。
两年时光,足够让一个连牵手都会耳红的少年,变成会在无人处低头吻她的男人。可他依然克制,指尖抚过她脸颊时,总带着几分珍而重之的虔诚。
“阿媛。”他忽然低声唤她,“等公子病愈,我假死脱身后……”
“就娶我?”她仰头笑问,眼尾泪痣在月光下盈盈。
他喉结滚动,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青玉竹佩——与她腰间那枚恰好一对。
“我以性命起誓。”他将玉佩系在她腰间,嗓音沙哑,“此生非卿不娶。”
青木媛怔住,随即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
历经两世,她终于等到这句誓言。
翌日课堂上,青木媛故意将阿那然送的玉佩挂在显眼处。
东方家的小姐凑过来艳羡道:“这玉佩真别致,是青木家的新样式?”
“定情信物。”她笑吟吟地瞥向前排瞬间绷直的背影,“心上人送的。”
他笔尖一抖,纸上洇开一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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