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医馆里面也没了人。
宫远徵一路从地牢赶回来。
望着诊疗房忽明忽暗的灯火,脚下生风般的越走越快,迫不及待地想要质问清楚手帕从哪儿来的,连身后的药侍都不得不加快速度。
两个被宫子羽安排来照顾云雀的羽宫侍女正于门前守着,见着宫远徵来了,立刻躬身行礼。
宫远徵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一把推门,大步入了屋内。
扑面而来的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早已为常,单手背在身后,扫了眼蜷缩在床榻里侧的少女。
脏兮兮的新娘服已被换成轻薄的寝衣,似乎被推门的声音惊醒,迟钝地反应片刻,才有些慌了神地坐起身,
长发逶迤披肩,新娘精致的妆面已经被洗掉,暖光照射下,不带妆的脸蛋更看得出水嫩,自然白净,尤其是这双眼睛,惊慌害怕中强装镇定的样子极为生动,更让他兴奋。
上一次给他留下这么深刻印象的眼睛,还是两年前。
那个小刺客。
云雀的手攥紧了锦被,默默地挡在身前。
宫远徵轻勾唇角,也不急着说话,抬脚向她靠近。
被子只遮着上身,中裤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小节莹白匀称的小腿。
他一只手就能握着。
心里暗暗对比着,脑袋不禁想象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这些。
察觉到他的视线,云雀横着曲着的腿竖支起来,手臂抱着膝盖。
白皙的脸颊染着淡淡的红晕,让人分不清是烧的,还是羞的。
裤腿滑下遮住小腿,宫远徵的目光又落在那双白腻的双足。
这小丫头片子本就长得精致娇美,连这双脚也是生得娇嫩,纤美的足型,雪白腻滑,敛齐的脚趾,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趾头透着漂亮的粉色。
许是盯的太久被发现,脚趾害羞般微微蜷了下,云雀慢慢将脚一缩,缩回来被子里。
宫远徵抬眸望去,对上那双含羞带娇的眼睛,方才那一身凌厉的气势消失了个干净。
听闻脚是一个姑娘家极为隐私的地方,他还那么盯着看,未经人事的少年面上划过一抹心虚之色。
云雀:“徵公子。”
哼,声音也挺好听的。
娇娇糯糯的,和别的姑娘也不太一样。
宫远徵:“嗯。”
故意冷着脸应了应,来到榻边,伸出手,望着躲在里侧的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吃人。
宫远徵:“过来。”
带着命令的口吻,云雀看了看他,乖乖地往前挪了挪。
宫远徵用指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退去不少。
眼神不自觉地往下飘了飘,小姑娘抱着被子,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笨笨憨憨的。
收回手,宫远徵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冷着脸,拿出了一条折叠整齐的手帕,质问道:
宫远徵:“这是你的?”
云雀:“嗯…”
宫远徵:“那你怎么会有的?”
云雀:“是我的手受伤了,角公子给我包扎的。”
宫远徵:“他拿这个给你包扎?”
察觉到宫远徵稍微激动的情绪,云雀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云雀:“…嗯。”
贴身之物怎么可以给别人。
宫远徵将手帕攥在掌心,手背在身后。
宫远徵:“现在你已经不需要了,我替我哥收回来。”
哥哥肯定不好意思要回来。
他替他哥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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