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着雪,烛火照着小姑娘恬静熟睡的面庞,宫子羽扬唇轻笑,不拘小节地坐在榻下,像两年前一样,一只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着她安心入睡,心里的担忧才慢慢散去。
他一个人来闯这危险重重的三域试炼,裹着厚衣瑟瑟发抖的时候,都以为要在他最害怕的雪天里熬着。
可是当他一出门,就看到了这冰天雪地里最明艳温暖的一抹色彩。
在他面临困难,最茫然孤独的时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冒着生命危险,走过寒风霜雪,来到他身边。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雪公子行色匆匆地进屋,原本晶莹的眼眸此刻暗沉一片。
宫子羽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到了,在雪公子正开口之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雪公子话到嘴边愣了愣,注意到床上睡着的小姑娘,目光片刻的凝滞,了然地点点头。
见他面色沉重,宫子羽小心翼翼地松开握着云雀的手,和他一起出了门。
雪公子:“羽公子,前山传来急报,需要大人您立刻返回。”
宫子羽:“开什么玩笑,试炼还没结束,现在返回,岂不是等于失败?”
宫子羽:“谁传的报?宫尚角还是宫远徵?”
宫子羽和雪公子刚走到门口,只见门外站着的雪重子转过身,同样神色凝重,提醒道:
雪重子:“执刃大人,事关试炼,请你考虑清楚。”
宫子羽意识到不对劲,心里咯噔一跳。
宫子羽:“到底怎么回事?”
雪公子垂了垂眼帘,一字一句地道:
雪公子:“月长老遇刺身亡了…”
闻言,宫子羽震惊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然紧缩。
待他冷静下来,双眼泛红,抬脚准备离开,雪重子拦在了他的面前。
雪重子:“离开雪宫,就是试炼失败。”
宫子羽眼里噙着热泪,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格外坚定。
宫子羽:“宫门执刃的存在是为了守护家人周全,亲人逝去,还让我专注试炼,我做不到。”
宫子羽:“就算成功了,意义何在,如果连族人的生死都不管不住,这种执刃,我不做也罢!”
宫子羽极力地克制着内心强烈翻涌的情绪,他毅然决然地朝雪宫大门走去。
没走几步,他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雪重子和雪公子。
宫子羽:“阿锦身体不适,需要在这休息一晚,麻烦二位帮我照顾一下她。”
雪公子:“执刃放心。”
雪公子:“我们会照顾温姑娘的,等她醒来以后就会送她出去。”
宫子羽:“多谢。”
雪宫庭院门口,二人看着宫子羽依稀消失在雪中的背影。
…
不知睡了多久,云雀缓缓醒来,身上的痛苦已经减轻了不少。
雪重子:“你醒了。”
略微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熟悉得让人心头一紧。
正在煮粥添柴的雪重子放下勺子,神色平和地注视着她,小姑娘坐起身,似乎有些不自在地攥着身上盖着的被子,手臂慢慢抱紧了膝盖,蜷缩地坐在床上。
雪重子:“前山有急事,执刃大人先行离开。”
米粥咕噜冒着热气,雪重子一边说,一边盛了一碗。
雪重子:“临走前交代,温姑娘身体不适,托我们照顾你。”
来到床边坐下,将手上的药粥端给云雀。
云雀接过粥碗,轻抿着唇,礼数有佳地微笑答谢道:
云雀:“谢谢。”
浓郁的米香掺杂着淡淡的药材味,云雀舀了一小勺的粥,吹凉以后送到嘴边,默默地喝着粥。
雪重子:“方才,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花公子。”
好似一句随意的闲聊,云雀瞳孔一震,惊讶于自己说了梦话,还喊了花公子的名字。
她几乎在那一瞬间默默地盘算着该怎么应对,双手捧着的粥缓缓放下,看向雪重子。
云雀:“花公子?”
顶着雪重子带着审视的眼神,云雀疑惑中又带着几分茫然地摇了摇头。
云雀:“可我不认识他。”
雪重子并未回话。
他站起来,不苟言笑地垂眸凝视着坐在床上的小姑娘,仿佛要将他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
少顷,他突然俯下身,瞳仁平淡如水,带着一丝与他外表不相符、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沉稳。
雪重子:“不认识…”
雪重子:“那为何听到我说你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先是震惊,还紧张了一下。”
清冽的声质,带着些许沙哑,像是砂石在心间碾磨,温柔下来的语调更是磨人。
他又向前凑近了些,临摹着她精致的眉眼,眼底泛起的柔光,似笑非笑。
雪重子:“我都看到了。”
清俊的面庞近在眼前,雪重子蓦然轻勾的唇角,分明的笑意,她的心也轻轻跟着烛火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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