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
坐在台阶上的云为衫正看着医书,耳边传来了今天听到的第二十三声叹息,她的目光也从书上慢慢转向坐在另一边、脑袋靠着围栏的花公子。
云为衫:“发生什么事了?”
云为衫:“怎么总听你叹气?”
花公子:“我被我爹禁足了。”
花公子:“不能去前山。”
云为衫:“后山之人本来就不能去,禁足后山,也不是什么惩罚。”
花公子:“说的也是。”
这么想,心里还好受点。
花公子:“可我还是想去前山,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云为衫:“前山有何事?”
花公子:“当然有啊。”
花公子突然直起身,给云为衫掰扯道:
花公子:“我跟大小姐一起做的研究还没有做完。”
花公子:“还有,不知道温姑娘是不是又被关在角宫。”
云为衫:“温姑娘?”
每次提到她,云为衫总是忍不住多关注几分。
花公子:“对啊。”
花公子:“温姑娘可惨了,嫁到宫门,还被他们几个少爷争来争去。”
花公子:“其实温姑娘,她只想要一个可以安乐生活的地方。”
闻言,云为衫愣了愣,熟悉的话勾起她的回忆。
无锋,幽冷的走廊里,她们打通铺睡觉。
那时候她和云雀并排挨着,侧身凑在一起悄悄聊天。
云雀:“姐姐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
漫长的训练,无尽的杀戮,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云为衫:“没有。”
云雀:“没有吗?”
云雀:“可人心里总要有点念想,才能熬过现在的苦。”
云为衫:“那你的心愿是什么?”
云雀:“我的心愿…”
云雀:“我只想要一个可以安乐生活的地方。”
云雀:“和姐姐一起。”
俏丽清稚的面庞洋溢着明媚的笑,盈亮的眸子在黑暗里憧憬,云为衫的目光亦柔和下来。
姐妹俩依偎着,目之所及,是一缕微弱的天光,却承载着她们对自由的向往。
云为衫:“云雀…”
从回忆中回过神,云为衫脸色微变。
…
小船驶进峡谷,渐渐往深处去。
宫子羽:“月公子,第二域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月公子:“不急,眼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先问一下…温姑娘。”
宫子羽:“问她?不是考我吗?”
月公子:“船靠岸了,我们上岸再说。”
月公子做了上岸的手势,宫子羽点了点头,下船上岸。
这时,船上的船夫却突然将竹竿轻轻一撑,跳到岸上,船随着竹竿的反作用力离岸而去。
宫子羽急忙回头,船夫手持竹刀,反应过来的宫子羽立刻拔刀防守。
与此同时,船上的月公子转身一只手锁住云雀的双手,一只手一把掐住云雀的脖子,看似凌厉凶狠,却不舍得用力。
宫子羽看见船上的动静,瞳孔骤然紧缩,情急之下,施展出拂雪三式。
月公子突然抬起手,掌心捏着一枚药丸,将药丸送进云雀的嘴里。
云雀呛到之后剧烈咳嗽,月公子从挟持转而扶住云雀的肩膀,眼里浮现一抹紧张,转瞬掩盖。
宫子羽飞身到船上,月公子不得不松开手,宫子羽立即上前扶住,厉声质问道:
宫子羽:“月公子,你这是干吗?你逼她吃了什么?”
月公子:“毒。”
宫子羽:“什么?!”
宫子羽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月公子不疾不徐道:
月公子:“解此剧毒,正是羽公子需要闯过的第二域试炼。”
月公子:“此毒药名为蚀心之月,第二域试炼,闯关者必须在毒发之前制作出解药,否则,中毒者会受尽折磨而死。”
云雀黛眉微蹙,感觉浑身发冷,捂住渐生疼痛的胸腹,雪白的皓腕上多了条黑色血管般的痕迹。
宫子羽:“阿锦…”
虚软的身子依靠着宫子羽,最后晕倒下去。
宫子羽慌乱地睁大了双眼,他还没来得及抱紧,怀里的人就被带到另一个人怀里。
月公子搂住云雀,眉眼间的担忧尽显。
不该这么快…
他替云雀把了把脉,紧缩着眉头。
宫子羽:“阿锦怎么样?”
宫子羽:“是你毒出问题了吧?”
船只再次靠岸,月公子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揽腰抱起云雀,对宫子羽交代道:
月公子:“这里是月宫收藏的所有毒谱和医书,随时供你查阅,羽公子天资聪颖,相信一定可以参破蚀心之月的奥秘。”
月公子:“温姑娘我先带走了。”
宫子羽刚张了张嘴,只见月公子已经转身下船,独留他一个人在原地。
…
离开宫子羽的视线,月公子快走几步朝密室走去,小心翼翼地将云雀放平到房间的床上。
听到动静的云为衫回到房间,有些惊讶地看着被月公子抱回来的人。
#云为衫:“她怎么了?”
月公子:“中毒。”
月公子简明扼要地说道,其中具体的缘由说来话长,安顿好云雀,他转身准备去配药。
云为衫来到床边,第一次那么近得看着那张和云雀极为相像的脸,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眼波颤了颤。
她忽然目光一凛,下定决心,弯下腰,手攥着云雀的衣襟拉扯开,一只手横来握着她的手臂。
月公子:“你干什么?”
云为衫并未理会,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胸口的位置。
月牙绣云纹抹胸之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看见的那一瞬间,云为衫眼眶湿润,难以掩盖内心的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云为衫:“是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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