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殿气氛沉重,细作在眼皮子底下刺杀雾姬夫人,无疑是是对宫家的挑衅。
宫尚角:“雾姬夫人的尸体自己送去医馆检验。”
花长老和雪长老斟酌了一番,最终花长老开口道:
花长老:“既然现在温慕锦嫌疑最大,那便先将她收押审问。”
听到收押审问,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宫远徵回过神,愣愣地望着宫尚角。
见宫尚角保持沉默,宫远徵眼圈有些发红,紧紧咬着牙。
如今太多的线索指向云雀,明白这是改变不了的结果。
他又看向跪坐在地上的云雀,小姑娘眼里泛着莹莹的泪光,清痕顺着脸颊留下,一滴一滴压抑委屈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在衣裳上。
看到她掉眼泪,宫远徵也感觉心像是被一根根针刺着,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侍卫上前,要将云雀带走,但伸出去的手在半路被人拦住,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宫尚角。
宫尚角:“我送她去。”
宫尚角一开口,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雪长老:“尚角。”
雪长老神色凝重地出声制止。
宫尚角明白长老的想法,向二位长老行礼道:
宫尚角:“二位长老,雾姬夫人之死,尚有可疑之处。”
宫尚角:“她是我带回来的,是角宫的人,若温慕锦被查明真的有问题,我难辞其咎,必定会给宫门一个交代。”
宫尚角表了态,眼下的情况,长老也不再多说,暂时的决定便是将云雀关押地牢审问。
走出执刃大殿的门,一阵萧瑟的冷风拂面而来,滚烫的眼泪也被吹得冷却,云雀跟在宫尚角的身后,她的身后还有两个黄玉侍卫跟随。
卷翘浓密的眼睫还挂着泪,轻轻垂着,掩盖着眼底的情绪,突然撞上一个结实的后背,宫尚角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
被撞了一下的宫尚角并不意外,想到当初接亲的时候,可是个连门楣都能撞上的笨蛋。
他转过身,注视着那双被眼泪憋红的眼睛,胸腔艰涩,方才在大殿上不便表达,此刻的他亦眼梢微红,眼中满是怜惜之色。
宫尚角紧拧着眉头,抬起手,略微粗砺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看着小姑娘坚强的伪装一击而溃,害怕又无措地望着他,本来还憋得住的眼泪,被他这么一安慰,汹涌地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掉。
宫尚角慌了慌心神,心疼地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牢牢圈住。
云雀也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腰,脑袋贴着他温暖的胸膛,低低地啜泣着,只有在他的怀里才敢哭出声。
感受到云雀身体的颤抖,宫尚角附在她的耳边,温热的薄唇贴了贴冰凉的耳廓,唇瓣翕动,安抚道:
宫尚角:“别怕,有我在。”
怀里的人一边抽噎,一边点着头。
宫尚角的手臂一寸寸地缓慢锁紧,在寒冷的夜里紧紧相拥。
…
医馆。
尸检的结果出来,宫子羽心情沉重地给雾姬夫人盖上了白布。
这时,金繁来到宫子羽的身边,低语道:
金繁:“执刃,温姑娘被关进地牢了。”
宫子羽盖布的手无端颤了颤,震惊地转头看向他。
宫子羽:“为何?”
金繁:“刺在雾姬夫人喉咙的那只簪子,是温姑娘的。”
金繁:“温姑娘也是今晚最后一个见过雾姬夫人的人。”
金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宫子羽,担心接连打击让他受不了。
宫子羽神情严肃,沉默一下,缓缓开口道:
宫子羽:“她不是最后一个。”
金繁:“什么?”
宫子羽:“你看姨娘的鞋底。”
闻言,金繁顺着宫子羽的话,目光扫向雾姬夫人的鞋底,缝隙之间沾着泥土和碎草。
宫子羽:“你若是刺客,会把那么明显不利于自己的凶器留下来吗?”
金繁:“说的也是。”
宫子羽:“我去见长老,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宫子羽转身正要走,金繁又抬手拦住了他。
金繁:“等等。”
宫子羽:“都火烧眉毛了,还等什么?”
金繁:“温姑娘被关,不只是因为雾姬夫人,还因为长老院侍卫从温姑娘的房间搜出徵公子暗器的构造图纸。”
宫子羽微微一怔,想到她的真实身份,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真的吗…
她在研究宫远徵的暗器…
同样陷入沉思的,还有在执刃大殿的宫远徵。
月公子:“徵公子有头绪吗?”
宫远徵握着手中的图纸,无措又迷茫,低声道:
宫远徵:“…我不知道。”
不只是暗器袋丢过一次,也因为以他们的关系,如果她想,她有很多方法接触到他的暗器袋,他从未对她提防过。
月公子:“那你,相信她吗?”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宫远徵也问着自己的内心。
相信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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