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
洛铭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泡茶,一边等着任安乐。
看似娴熟的泡茶动作,可他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泡茶之上。
只要他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被亲的那一下。
他是装睡,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包括帝承恩,但是没有办法在自己面前伪装。
注意力被分散,任安乐坐在了他的对面,他才发现她的到来,却瞧见她神色低落。
洛铭西:“怎么了?”
洛铭西:“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任安乐:“昨夜选妃宴,韩烨把给太子妃的簪子,带到帝承恩的头上了。”
洛铭西垂下眼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后来,太后来了,当众羞辱,她亲手拔下的簪子,还了回去。
这是昨天帝承恩在马车上告诉他的。
受了委屈,心里难受,眼里含泪,却还在跟他说,她没有给帝家丢人。
那时的洛铭西就在心里想,她没有丢人,她做的很好。
任安乐:“韩烨拿出簪子的那一刻,我竟还期待着,他会将簪子别在我的发间…”
任安乐低垂着眉眼,自嘲一笑:
任安乐:“我到底在想什么…”
任安乐:“那是韩家的簪子,我连帝承恩都不如。”
任安乐:“我就在旁边看着她,把那个簪子取了下来,还了回去。”
任安乐:“面对太后和其他人的羞辱,她没有委曲求全,也没有等着韩烨维护她,坚守着帝家最后的尊严。”
任安乐:“我问心有愧。”
任安乐:“对我九泉之下的父亲有愧。”
洛铭西:“我相信侯爷在天之灵,他会理解你的苦楚。”
任安乐:“比起儿女情长,更加重要的是帝家的八万孤魂,所以我不能让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沉溺下去了。”
任安乐:“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要做回我自己。”
洛铭西听到这句话,想到的确却是自己。
对她,他有哪些是真情,又有哪些是假意。
一开始,他也只是把她当做入局的棋子,可慢慢地,好像对这个棋子生出对棋子不该有的感情。
洛铭西不想去仔细探究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也不想去面对。
他心里只有帝梓元,真正的帝梓元。
所谓的情,也是虚情,只为了更好地掌控棋子。
洛铭西:“对了,钟家灭门案,和古云年有关。”
洛铭西:“这阵子,古云年表面低调,但暗地里却在搜寻一个叫钟海的人。”
任安乐:“钟海?是他…”
洛铭西:“没错,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帝家军幸存者。”
洛铭西:“千月阁已查明他此前流落江南,又因水患走投无路,是钟家收留了他,他对钟家忠心耿耿,更可能是钟家灭门案唯一的证人。”
任安乐:“古云年想必正是因此要杀人灭口,钟海会成为扳倒古云年的关键。”
任安乐:“我们一定要赶到,在古云年之前找到他。”
…
靖安侯府。
帝承恩:“安宁,你果然知道当年的真相。”
安宁心头一慌,松开帝承恩的手,避开了她的目光。
安宁:“我不知道。”
帝承恩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质问她,目色苍凉地望着天。
帝承恩:“帝家…”
帝承恩:“就不值得一个公道吗?”
安宁心头一颤,皱紧眉头,陷入痛苦和纠结之中。
帝承恩:“或许某一天,我也莫名其妙地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你就会知道了。”
说完,帝承恩起身离开。
安宁急忙想要拉住她的手,却没有拉住,她也跟着站起身,慌忙道:
安宁:“不会的——”
安宁:“我会保护你!”
那远去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停下,看着是那么孤寂沉痛,安宁心如刀绞。
韩烨:“安宁。”
从身旁传来的声音让安宁一惊,韩烨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安宁。
韩烨:“靖安侯谋逆一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烨:“什么信,谁写的信?”
他每向前一步,安宁便想后退。
她不能退,不能。
安宁:“我不知道。”
韩烨:“你知道。”
韩烨:“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安宁:“我真的不知道。”
说罢,安宁头也不回地逃离,独留韩烨一个人站在那儿,凄凉无措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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