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湘楼。
雅间,琳琅抚琴,洛铭西独自一人坐着饮酒,忧伤的曲调回荡在耳畔,阴霾笼罩在心头上,深沉的眸子直视着前方,没有半分醉意。
洛铭西:“再换首曲子。”
琳琅:“乐者无心,听者有意,大人自己伤心,再换也是一样的。”
琳琅一边弹奏,一边望向他说道。
手中的酒杯放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洛铭西不以为然地转头看向她,冷声道:
洛铭西:“我伤心什么。”
琳琅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她垂眸,继续弹奏。
琳琅:“是琳琅多嘴。”
琳琅不再吭声,洛铭西收回目光,紧紧地捏着酒杯,指节泛白,面色阴沉得可怕。
…
入夜,上书阁。
韩仲远:“承恩啊,你原是罪臣之女,但太子依然坚持等了你十年。”
韩仲远:“十年来为了保住你的太子妃之位,一人扛住所以的压力,不娶妻,他十五岁就去了西北。”
韩仲远:“为能尽早争取你下山,太子先是请旨南下东征歼灭东骞海寇。”
韩仲远:“后为了迎你下山,众臣府邸的门槛都快要被他踩破了。”
韩仲远:“太子的执着,朕也深受感动。”
韩仲远:“如今朕为你们二人赐婚,太后是提出了些条件,朕知道你的性子,但太后能松口,已是朕和太子做过了努力,你也要明白朕和太子的为难。”
韩仲远坐在御座上,眉眼和善地劝解。
帝承恩自然明白皇帝深夜召见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一来是试探自己的态度,二是打感情牌。
嘴上站在韩烨这边,如果他真有这份心思,也不会韩烨做了那么多努力才肯松口让自己下山。
帝承恩低垂着的眼帘,让人有些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沉稳地回道:
帝承恩:“承恩,明白。”
这一声承恩,韩仲远听得舒心,也知道她做了决定,嘴角的笑意更加慈善道:
韩仲远:“明白就好。”
…
韩仲远喝着茶,目送帝承恩离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
关于太后提出帝承恩必须自述帝家之罪,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颇有一种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无论何种结果,于他而言,都是有利的,只是利多利少罢了。
帝承恩低头,是他最乐意见到的。
韩仲远:“你说,为了太子,她真的愿意低头?”
被皇帝问到的赵福毕恭毕敬道:
“太子殿下一直等着帝家小姐,十年来的坚持,连老奴都为太子殿下的所为感动,帝小姐更为清楚才是。”
“殿下和帝小姐从小相识,这次又经历了生死,感情定然更深厚。”
韩仲远微微颔首。
韩仲远:“好。”
韩仲远:“那就让他们着手去办吧。”
“遵旨。”
赵福退下,韩仲远眼里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亮。
若是帝梓元和太子成婚,即便帝盛天还活着,怨愤皇家寡恩负义,却不会毁了帝梓元一生机遇。
自述帝家之罪,帝家谋逆,便再无争议。
…
太子妃册封和太后寿宴一同举办,双宴同庆的消息传开。
慈安殿。
殿内陡然静默下来,太后突然冷笑出了声,一改往日的庄严肃穆,笑得让人心底发寒。
太后:“好,很好。”
太后:“哀家倒要好好打量下,她这认错悔过之心到底有多诚挚。”
“那帝承恩,为了当上太子妃,居然真的答应自述帝家之罪。”
太后:“太子妃?”
她这一生最不待见的人就是帝盛天。
她费尽周折才将帝家这头虎狼之师灭于靖南。
若是帝盛天的侄孙女嫁入东宫为太子妃,那她当年一番心血岂不付诸东流。
何况如此一来,大靖江山延续下去的为韩帝两家血脉,这更让她无法容忍。
太后:“哀家只是说想要嫁入太子府,就必须自述帝家之罪,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
太后:“可哀家没说过,她自述帝家之罪,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就一定能嫁进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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