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左相府邸。
书阁内,左相推开房内,看见坐在的帝承恩。
帝承恩:“左相。”
帝承恩起身相迎,左相和善地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入座。
姜瑜:“册封之日已定,恭贺帝小姐得偿所愿。”
帝承恩:“还要多谢相爷的相助,承恩铭记于心。”
姜瑜:“那不知帝小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帝承恩:“不瞒相爷,太后召见,要我在寿宴上自述帝家之罪,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再行册封之仪。”
姜瑜:“哦?”
姜瑜微微诧异,眼底却在暗自琢磨。
怪不得要将太后寿宴和太子妃册封放在一起。
就知道太后没那么容易答应。
帝承恩:“可承恩当时年纪尚幼,并不是很清楚。”
帝承恩:“所以想来请问相爷,当年之事。”
当年靖安侯私调八万大军擅离靖南,长驱直入北方边境,并欲勾结北秦发动战乱,消息传来时,举国震惊。
韩仲远修国书迅速和东骞王和解,派遣大军远赴边境,同时让左相姜瑜带着降罪的圣旨前往靖南。
彼时,靖安侯并未认罪。
在帝氏宗祠前当着满城百姓和左相自刎以证清白。
举国百姓也不相信靖安侯有不臣之心,再加上靖安侯的惨死,大靖王朝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加动荡不安,诸王瞧得契机,皆有异动。
就在此时,左相姜瑜在帝家搜出了靖安侯与北秦密谋造反的书信,昭告全城后,以雷霆之势斩杀帝家满门。
一夜间,血流成河。
消息传至天下时,已成定局。
而远赴北部的帝家八万将士遇上北秦铁骑,被坑杀于青南山下。
姜瑜:“当年之事便是如此。”
姜瑜自然不会说得这么详细,专门捡着太后爱听的,对帝家不利的。
帝承恩心知肚明,面上依然装作一副小辈听讲的模样。
帝承恩:“听闻当年是相爷亲入靖安侯府搜出了我父亲通敌卖国的证据,不知那些书信可还在?”
左相神色一敛,眼眯了起来:
姜瑜:“帝小姐此话何意?”
帝承恩:“相爷勿怪,承恩并无他意。”
帝承恩:“这十年常常回想,又听闻相爷的一番话,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并不太了解父亲。”
帝承恩落寞地垂下眼帘,姜瑜面色缓和,端起茶杯的手慢慢放下,宽慰道:
姜瑜:“当年帝小姐,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不了解也正常。”
姜瑜:“以后入主东宫,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
帝承恩:“多谢相爷为承恩解答当年之事,天色已晚,承恩就先告退了。”
姜瑜:“好。”
帝承恩朝他行了一礼,出了书阁,没入黑沉沉的夜色,消失在左相府邸。
书阁内,左相微眯着眸子,目光幽暗,起身,端上桌上烛火,打开房门独自一人朝后院而去。
偌大的相府,只能远远瞧见一抹明灭不定的火光在黑暗中前行。
后院一处不起眼的偏堂前,看模样这应该是相府平日里收拾旧物的房间。
他推开门走进去,将烛火放在木架上,行到靠里的石墙前,寻了一处轻轻一叩。
石墙应声而启,一个半人大小的格子出现在左相面前。
格子里摆着个木盒,木盒打开,姜瑜拿出里面摆放的书信,眼底晦暗不明。
当年太后下令焚烧,他偷龙转凤,留下了证据。
姜瑜阴险地弯唇一笑:
姜瑜:“斗吧。”
姜瑜:“你们斗得越狠,对我来说,越有利。”
轻叩在石墙上,墙面翻转,不留一点痕迹。
他拿着烛火离开,像是从来没来过一般。
半晌后,偏院房顶上,慕青身形一动,消失夜里。
…
翎湘楼。
昏暗的房间,将自己隐匿在阴影下,一杯杯烈酒灌入口中,修长的手握着小小的酒杯。
三日后便是太后寿宴,也是太子妃册封之日。
洛铭西眼底深邃幽暗得不见底。
壶中的酒饮尽,他站起身,怅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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