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相府搜出了西北情报,安宁警觉身边极有可能安插北秦细作,准备回西北,临走前,安宁特意在翎湘楼摆了酒,把人都请了过来。
先到的洛铭西坐在上方拨弄着琴弦,韩烨一个人坐在桌前,两个人皆是心不在焉。
温朔跟任安乐一起到,韩烨看见任安乐,对视间气氛忽而有些微妙。
任安乐微怔,不过也很快像个没事人似的,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地叫嚷道:
任安乐:“怎么搞的。”
任安乐:“安宁请客,她自己人还没到。”
安宁:“来了来了。”
安宁:“晚到一点怎么了。”
人未到,声先至。
安宁和帝承恩走进雅间,他们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帝承恩眉眼带笑,第一眼看向的是对面坐在琴案前的洛铭西。
洛铭西:“现在才来。”
洛铭西轻勾唇角,站起身走下来。
任安乐听着洛铭西嘴上带着点责备,笑得连嘴角都压不住。
韩烨也站了起来,视线一直落在帝承恩的身上。
安宁看了眼韩烨,又看了眼帝承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帝承恩和韩烨短暂对视,便看向一桌子的菜肴,极其自然地坐了下来。
帝承恩:“这一桌子的菜,怎么能没有酒呢。”
说罢,帝承恩将手中提来的两坛酒放在桌上。
安宁:“你们今天有口福了,这可是梓元自己酿的酒。”
一听,温朔瞬间眼前一亮。
温朔:“真的?”
温朔:“之前就听慕青说梓元姐酿酒一绝,我也要喝。”
帝承恩:“你喝什么。”
帝承恩:“你这小屁孩儿,先把欠我的钱还上。”
温朔:“什么钱?”
温朔:“我什么时候欠钱了?”
温朔一头雾水,帝承恩可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帝承恩:“那些满京城找你的乞丐,当然都是要花钱的。”
帝承恩:“找到你赏钱更多 。”
帝承恩:“前前后后,怎么着也花了个五百两吧。”
帝承恩胡乱报了一个数,掌心一伸,理直气壮道:
帝承恩:“臭小子,还钱。”
温朔:“五百两!?”
怎么不去抢啊——
这哪里是拿钱办事,这分明是抢钱办事!
温朔讪笑,立刻讨好卖乖:
温朔:“姐。”
温朔:“你是我亲姐姐。”
任安乐:“看你这点出息。”
帝承恩:“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亲姐弟也一样。”
温朔:“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安宁:“你没有,太子哥哥有啊,让太子哥哥替你还,以身相许都行。”
安宁颇为豪迈地打趣道,气氛却因此沉闷下来。
还是洛铭西拍了拍帝承恩伸着的手心,无奈笑道:
洛铭西:“财迷。”
帝承恩:“我又不是多有钱。”
帝承恩:“我若是真财迷,这两坛酒得算卖给安宁的。”
安宁:“小气了啊。”
安宁:“我们两个谁跟谁。”
温朔:“还说我没出息,安宁公主不也一…”
在安宁威胁恐吓的眼神下,温朔越说越小声,直到老实地闭上嘴。
大家忍不住笑出了声,韩烨也难得地露出一抹真心的笑。
…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尽兴。
温朔不敢多喝,洛铭西是不能多喝,两个人一个看着安宁,一个看着帝承恩。
翎湘楼下河畔边,任安乐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吹着风。
韩烨慢慢走向她,两个人相隔着距离而站,第一次对她喊出了她真正的名字:
韩烨:“梓元。”
任安乐眉眼间的笑意清浅,带着些许的苦涩,听到有人喊她这个名字,竟会生出陌生之感。
任安乐:“我还是习惯听你叫我任安乐。”
她都不知道,能拿什么来担起帝梓元这个名字。
任安乐双手环抱在胸前,抬头仰望着天。
任安乐:“真正的帝梓元,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任安乐:“如今只有任安乐。”
十年前,一切都毁了。
帝家也好,帝梓元也好,都已经回不到当初。
韩烨:“对不起。”
任安乐转过头,看见韩烨眼底的愧疚和自责,沉默良久,她最终叹了声道:
任安乐:“那我便替真正的帝梓元接受你的一次道歉。”
任安乐:“帝家已经翻案,我也无其他之意了。”
任安乐:“我要走了。”
任安乐:“回我的安乐寨去。”
任安乐:“从今往后,整个大靖、京城、韩家都与我再无任何瓜葛,你我之间也再无交集。”
任安乐:“太子殿下许诺的清平盛世,安乐可等着看呢。”
任安乐释然一笑。
韩烨知道,真正承载太多、相隔太多的是他们两个。
帝家翻案,离开交集这个让她再无牵挂的地方,是她的选择。
放下心头的大石,韩烨回以一笑,千言万语最后化作极为珍重的一字承诺:
韩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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