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阿姐!”
燕临一路追着燕兰,燕兰并没有因为他而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这一来,燕临更觉得燕兰在生他的气,疾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燕临.:“阿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听先生的话…”
先不管谢危说了什么,他先跟认错再说,端正态度就能把人哄回来。
可这次燕兰只是看了看他,黛眉轻蹙,低头绕开燕临往前走。
见她不是平时的反应,燕临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生气,是非常生气。
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燕临心一急,下意识拉住燕兰的胳膊,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
炽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背,燕兰身子微微一颤,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燕临.:“阿姐我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燕兰越是想要挣扎,却被抱得更紧,听到燕临的认错,最终化作成唇畔一声无奈的叹息。
从小到大,他最怕她生气,她一生气,他就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像小时候一样,抬起手,向后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
摸脑袋就表示不生气。
燕临顿时眉眼一弯,耳廓处传来指尖的微凉,燕临怔了怔,忽然紧张得心跳加快,感受到掌心覆在那柔软腰肢,浑身都有些发烫。
燕临依然没有松开,微微侧目望向燕兰,偷偷打量。
细腻白皙的肌肤,似蹙非蹙的眉心透着怜弱,被雨水滋润过的花儿,总是更显得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燕临眼底闪过不明的情愫,低低地说道:
燕临.:“阿姐的手…好凉。”
虽是关心的语气,但好像又与往常不同。
经历过马车上的事情,回到侯府燕兰慢慢放松下来,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温声道:
燕兰:“是你太热了。”
燕临.:“那阿姐多摸摸我,给我散散热。”
暧昧不清的言语,唇瓣似有若无地蹭到她的耳廓。
燕兰收回了手,挣脱开燕临的手臂,面色有些慌乱地转身。
寂静的长廊上,燕临站在灯影交接处,让人看不清模样与神情,唯有那抿直的嘴角,他不笑时,便带着股凌厉威慑。
高大的身躯上前一步,暖绒的烛光映衬着他俊秀的面庞,眼神清明,一脸不解道:
燕临.:“阿姐你怎么了?”
燕兰默默攥紧了手,转过了身,一如往常般语气温柔道:
燕兰:“我累了。”
燕兰:“你也早些歇息吧。”
燕临站在原地,出神地注视着那走远的背影。
他刚刚…在阿姐眼里…
看到了对他的害怕。
…
夜晚,姜雪宁独自坐在案前,趴在书案上,满脑子想着前世的事情。
燕临,谢危,燕家,薛氏…
姜雪宁:“离燕临冠礼,还有两个多月。”
姜雪宁:“只要燕家不出事,燕兰便能好好的,再嫁给张遮,他们俩这辈子就能安稳幸福过一生。”
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确实棘手的,姜雪宁眉眼浮漫着忧愁。
姜雪宁:“虽想救燕家,可我现在谁也不是,手上还有什么人能用呢…”
姜雪宁绞尽脑汁,搜寻着前世的记忆,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周寅之。
上一世他做到过兴武卫指挥使。
最开始她家田庄上捡来的孤儿,长大以后在田庄上养马。
姜雪宁那时要回京,无人可依,便请他与京中来人一道送自己上京。
周寅之便提出要求,到京之后,请姜雪宁跟父亲姜伯游说上几句,让他跟在姜伯游身边做事。
姜雪宁答应了,到了京城后,周寅之便为姜伯游办事。
姜伯游看他处事妥当,为他谋了个职,周寅之进了兴武卫。
自己也争气,做到了正六品的兴武卫百户。
按照上一世,再一个月后,她便会托周寅之为她查清楚沈玠的身份。
作为交换,答应周寅之的要求,将他引荐给燕临。
她和周寅之便是“因利而合”,一个有所求,一个有所需。
之后她嫁了沈玠,周寅之便自然而然地跟了沈玠。
等沈玠登了基,对他也颇为信任。
最终他官至指挥使,做了很多的事,算得朝中一股不小的势力。
而她当上了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后位,也继续重用周寅之为她做事。
后来周寅之一党被查,她以送燕兰出宫的条件求张遮救周寅之,结果周寅之转头背叛了她,投靠薛氏,举报了张遮,害得张遮入狱。
姜雪宁:“此人并非善类,此时此地,难道我能用的还是只有他一个?”
姜雪宁:“如今他也是兴武卫百户了吧,或许能帮我探探消息?”
姜雪宁灵光一闪,忽然察觉到不对。
姜雪宁:“当年燕家出事之前,周寅之突然变成了副千户,更在燕家出事之后转了正。”
姜雪宁:“难道…”
姜雪宁:“燕家惨案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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