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
燕兰屋里在练字,雪砚在一旁磨墨,霜墨侯在一旁待命。
隐约听到细碎的脚步,不确定是不是幻听,霜墨警惕地看向门口。
只见门沿下面探出一个脑袋,又是那狗狗祟祟的小侯爷。
燕临见燕兰在练字,瞧见自己被霜墨发现了,也不掩饰,将手上的一捧木芙蓉,放在门槛上靠着,对霜墨眼神示意,指了指花,又指了指燕兰。
霜墨一脸困惑,平日里巴不得她和雪砚都退开,今天居然不主动送花了。
即便心里不解,她也爽快地点了点头,燕临又悄悄地走了。
“小姐,世子送花来了。”
燕兰不是没有听到动静,抬眸看向门槛前的花,淡淡道:
燕兰:“去收了吧。”
“是。”
霜墨上前拿起了那捧花,这小侯爷讨姑娘欢心的心思就那么点,全用在自家小姐身上了。
刚一转身,便有个下人来报:
“小姐,尤三姑娘在府外求见。”
燕兰:“看来,她准备好了。”
燕兰扶了扶衣袖,放下手中执的笔,眸光微闪。
燕兰:“雪砚,霜墨,走一趟清远伯府。”
…
斜街胡同。
姜雪宁来到了周寅之的住处。
周寅之泡了茶给她倒上,小心谨慎地偷打量着姜雪宁。
姜雪宁:“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姜雪宁:“这几日,先是刑部给事中张遮弹劾了你的顶头上司。”
姜雪宁:“再是屡屡出现逆党刺杀朝廷官员之事。”
姜雪宁:“若是圣上想要问责兴武卫以往失职,只怕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姜雪宁:“你这个人呢,一向心思活络,想要出人头地,可你一无钱财,二无更多人脉,所以才想到了我吧。”
闻言,周寅之面色微变,姜雪宁轻挽唇角。
看来是她猜对了。
姜雪宁:“周大人,我不妨再往下猜一猜。”
姜雪宁:“我一介闺阁女子,能让你看中的,无非是我和燕临这层关系。”
姜雪宁:“可你不在兴武卫中,找一棵大树乘凉,却盯上了兴武卫的死对头燕家,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周寅之握着水杯的手,紧张地微微蜷缩,姜雪宁也都看在眼里。
姜雪宁:“你害怕是因为都被我猜中了,那我也好言提醒你一句,莫要牵扯燕薛两家之争。”
姜雪宁:“无论薛家给了你什么任务,这办成了或许可以平步青云,显赫一时。”
姜雪宁:“可狡兔死走狗烹,我只怕你迟早有一日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警告完,姜雪宁便从周寅之处离开,回想起他方才的种种反应,心事沉重地走在大街上。
她现在才明白,怪不得上一世燕临攻入皇城后,第一个杀的就是周寅之。
是周寅之害了燕家。
而这条毒蛇,当年竟然是她引到燕临身边。
勇毅侯府倒台,燕家流放,燕兰被逐出燕家,虽留在京城,嫁给张遮,却并没有过上多久的好日子,被沈琅设计进了宫,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皇宫,直到抑郁而死…
姜雪宁不敢再想,只希望这次,她能有所改变。
…
清远伯府。
燕兰一来,清远伯和清远伯夫人都来相迎,尤月也连忙出来一见。
清远伯夫人,燕兰打过交道,这些王公大臣的妻室,早在不少场合结识过,她没有不认识的。
“不知大姑娘今日来,所谓何事?”
燕兰:“今日,来做个见证。”
燕兰微微一笑,尤芳吟鼓足了勇气,走上前。
尤芳吟:“今日,是我请姑娘来做个见证,我要离开尤家。”
尤月轻笑,“离开尤家?你这些年吃尤家的,用尤家的,还想离开尤家?”
尤芳吟:“尤家在我身上花的钱,我可以还,那是不是你打我,也可以让我打回去?”
说罢,尤芳吟拉起了袖子,纤细白皙的胳膊上全都是挨打的淤青,惨不忍睹。
尤月瞪大了眼,但在燕兰面前不好发作。
燕兰静静地坐在那儿,人淡如菊,仿若当真只是做个见证。
尤芳吟:“我也不用打回来。”
尤芳吟:“今日,我们便将账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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