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殿。
刚一下朝,薛远就被薛太后请来商议薛定非的事。
薛太后:“旁人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替他作证,他就是真的薛定非。”
薛远:“娘娘,圣上本来就对臣有些不满,这么一来的话,他身上的功劳,也就是我薛家的功劳。”
薛远:“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也没什么不妥。”
薛太后:“现在回来个孽障,你可别忘了,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平南王能赶尽杀绝吗!”
薛太后:“如果他将当年之事昭告天下,整个定国公府,连同哀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背上千古骂名。”
薛远:“现在他入住定国公府,倘若他有什么异动的话,臣一定下手把他除了。”
薛远:“不过既然圣上已封了他忠勇二字,不如先把此事按下,待姝儿顺利嫁给临孜王之后,再行动也不迟。”
…
御书房。
沈琅听人汇报着这几日薛定非的行迹,甚至听闻他在青楼包了妓,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沈琅:“没想到…”
沈琅:“竟然变了这么多。”
沈琅微眯着眸子。
薛定非再回京城,考虑到他与燕兰定下了娃娃亲,如今是风头正盛的功臣,所以暂且耽搁了册妃一事。
如今听了他的作为,更不担心燕兰与他还能有什么深的交集,即便他们小时候要好,他也不相信燕兰会亲近一个纨绔浪荡子作风的薛定非。
…
谢府。
薛定非:“早啊,各位。”
一身锦衣,薛定非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子,熟练地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谢危瞥了他一眼,平静道:
谢危:“还知道过来,本来想让剑书去找你的。”
谢危:“这几日,你那边怎么样?”
薛定非:“唉,别提了。”
薛定非重重地叹了口气,端着水,不拘小节地坐到谢危的旁边。
薛定非:“薛远那老王八,是真能忍。”
薛定非:“我用定国公府的名义,在青楼包了妓,还故意不去给薛夫人请安。”
薛定非:“原以为这样就能激怒他们,结果那追债的人都追上门了,他薛远硬是连半句重话都没说。”
谢危:“薛远把持朝政那么多年,忍耐心性自然比常人要强的多。”
谢危:“你才回京中,圣眷正浓,他自然知道要避其锋芒,又加上之前私兵的事,正要低调收敛。”
薛定非:“我是真想不明白,你费那么大劲,给我弄回京里,就是为了让我气气那老匹夫?”
谢危:“自然不是。”
谢危:“当年三百忠魂案,薛远贪功,犯下重罪,但此一桩,沈琅并不知情。”
谢危:“薛氏把控朝政多年,豢养私兵,又针对勇毅侯府,意图染指燕家军,其野心不言而喻。”
谢危:“让你回京,一来在薛家寻衅滋事,为的就是乱其心志,引圣上猜忌,等到这刑部查清薛远之罪证。”
谢危:“二来…”
谢危顿了顿,薛定非下意识地回问道:
薛定非:“二来什么?”
谢危:“沈琅有意让勇毅侯之女燕兰入宫为妃,意图拉拢牵制燕家,收回兵权。”
谢危:“但燕家不会卖女求荣,一旦抗旨不遵,薛家必定要大做文章,也会引得沈琅不满,所以要你来。”
薛定非:“我能做什么?”
谢危:“二十多年前,定国公府嫡长子薛定非,与勇毅侯府嫡长女燕兰,定下过娃娃亲。”
薛定非:“咳,咳咳——”
薛定非正喝着水,听到这话,直接喷了出来,咳嗽着,差点没被呛死,怕殃及自身的剑书后退一步。
薛定非:“不是,你不会是让我跟她成亲吧?”
薛定非:“我好不容易自由,你这是又要把我送进坟墓?”
谢危冷冷地剜了他一眼,那要吃人的样子,薛定非脸色一僵,感觉等一会儿谢危就要给他一脚。
剑书:“兰姑娘还看不上你呢。”
谢危:“没让你去成亲。”
谢危:“只是让你在必要的时候,用二十多年前的亲事,阻止她入宫。”
薛定非了然地点点头,尴尬地咧嘴一笑。
谢危颇为嫌弃地收回目光。
还成亲,想得美。
这时,刀琴从外面走来,朝谢危拱手喊道:
“先生。”
谢危:“怎么样。”
谢危:“这吕显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薛定非:“对啊。”
薛定非:“打从回京以后,怎么都没瞧见那钱篓子?”
薛定非:“往日在金陵,他不是最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凑热闹吗?”
刀琴面色有些犹豫,但如实道:
“吕显他…在准备提亲。”
薛定非:“提亲?”
谢危和剑书震惊地瞪大双眼,薛定非大笑出了声:
薛定非:“不是,吕显这样的人都能提亲了?还真是铁树开花。”
薛定非:“谁啊?哪家姑娘?”
薛定非一脸好奇地打听着,只听刀琴说:“勇毅侯府的兰姑娘。”
“……”
薛定非脸上灿烂的笑容一凝。
哦豁,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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