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学堂一片惊呼。
因为从翰林院新请了一位先生来替燕兰的课,沈芷衣和姜雪宁她们才知道圣上给燕兰和薛定非赐婚的消息。
比起其他伴读的震惊与好奇,薛姝却是极为淡定,眸光微闪,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姜雪宁听到这个消息时,脑袋当即空白,蹙起眉头,睁大了双眼。
不敢相信,沈琅竟是会给燕兰赐婚。
而一想到,燕兰嫁的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薛定非,姜雪宁暗暗气愤和不值。
该死的沈琅。
可怜张遮燕兰上一世被沈琅设计拆散,这一世又被沈琅指婚分开。
联想起沈琅那日在御花园的所作所为,姜雪宁在心底咒骂这个王八蛋怎么不早点死。
他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骂归骂,冷静以后,心里更多的是不安。
重生一世,许多事情都偏离了记忆。
…
大雨下了一夜才停歇,天色昏暗,地面泥泞,寒风瑟瑟,拂面吹来,姜雪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跟沈芷衣请求休沐两日,一出宫,坐着马车直奔张遮家。
张遮也是重生之人,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来找他。
两个人一起想法子,总好过她一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
可姜雪宁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姜雪宁:“难道不在…?”
姜雪宁无奈地叹口气,竟然赶了个这么个不巧的时候。
正当她转身离开之际,紧闭的宅门忽然打开,她惊喜地回过头,只见一个老妇人探出了身。
姜雪宁怔了怔,认出了来人是张遮的母亲。
记得上一世,勇毅侯府出了事,听闻燕兰与燕家断绝了关系,幸儿逃过一劫,留在京城。
她找过燕兰,在张遮家见到了她,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张遮母亲。
姜雪宁:“伯母,请问张遮在家吗?”
“你是来找遮儿的?”
姜雪宁:“对,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遮儿在家,不过他染了风寒,生着病,现在还烧着,人也没醒。”
姜雪宁:“他生病了?”
短暂的诧异过后,姜雪宁眸子沉了沉。
历经两世,都落得如此的结果,换做是她,她也会难受。
思及此,姜雪宁唇畔溢出一声幽幽叹息。
姜雪宁:“我能去看看他吗?”
张母犹豫了一下,同意道:
“姑娘请进。”
张母打开门,姜雪宁同丫鬟交代了一句,便进了张家。
映入眼帘的整洁院子,和上一世相差无几。
不过那时的她,得知燕兰和张遮成了亲,可怜燕兰家道中落,也看不上家徒四壁的张遮,还暗暗庆幸自己还有机会搭上沈玠,又激起她想要做皇后的野心。
而经历过一世,她也看透许多。
姜雪宁走进屋里,闻到了草药味,桌上还有大半碗没有喝完的汤药。
躺在床上的张遮紧闭双眼,尚处于昏迷,高热不退,脸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姜雪宁:“伯母,他怎么会病得这么重?”
“他昨天出的门,一晚上都没回来,今早我放心不下,本来想出门去找他,结果看见他昏倒在了家门口。”
姜雪宁默而不语,眼神里多了几分哀沉。
…
勇毅侯府。
自从接到赐婚的消息,燕临回自己院子里生闷气、喝闷酒,有了上一次,这次等气消了、酒醒了,沐浴更衣,骑马上街,买了燕兰盒爱吃的金丝枣泥酥,才来她的院子里找她。
只是当看到燕兰在缝制嫁衣时,燕临停住脚步,站在门口,嘴角的笑意瞬间收了回去。
燕兰颔首低眉,神情沉静,一手握着快要制成的嫁衣,一手捻着针线,不喜也不悲。
燕临垮着脸,说不清是心疼阿姐嫁了个不喜欢的人多一点,还是难受阿姐要嫁人多一点。
无论如何,都不应是一道圣旨下来,稀里糊涂地嫁给游手好闲、好色贪赌的薛定非。
看着那捻着针线的手,纤长白皙,身姿纤柔曼妙地坐着,纤腰娉婷不盈一握。
这样好看的一双手,如今要被那么个王八蛋握在手里,成婚以后,被别的男人狎弄亵玩,做像他梦里梦到的那些事,燕临越想越气,面色愈发阴郁。
只想把薛定非那个混子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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