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兰:“芳吟?”
燕兰轻声唤了唤。
尤芳吟回过神,泪眼盈盈,嘴角噙着一抹笑,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个字。
尤芳吟:“诶。”
尤芳吟从来没有想过,还有机会,再见她。
每次睁开眼醒来以后,不顾一切、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只为见她一面。
燕兰抬手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笑道:
燕兰:“怎么哭了。”
燕兰:“让你赶不上就不要急着赶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哪有自己重要。”
燕兰:“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尤芳吟:“没有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和温柔,尤芳吟摇了摇头。
燕兰:“一会儿下去休息,让府医给你看看。”
尤芳吟:“好。”
“小姐,吉时要到了。”
一旁雪砚提醒着,尤芳吟注意到还没有盖上的盖头,眸光闪动,眼底暗暗划过一丝难言的情愫。
尤芳吟:“姑娘,芳吟给你盖吧。”
燕兰微怔,想到了什么,巧笑嫣然道:
燕兰:“好。”
燕兰坐好,尤芳吟将盖头亲手盖在她的头上。
就像上一世,燕兰嫁给张遮时,连喜服都没有,仓促得只有一个红盖头。
也是她亲手给她盖上的。
再经历一次,尤芳吟含着泪,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艰涩酸楚。
大家的注意都在新娘子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尤芳吟的异样,而姜雪宁却注意到了。
许是因为重生的缘故,但凡身边人出现了与记忆中的不对劲的样子,她格外敏锐,尤其是有个与她同样是重生的张遮,以至于对尤芳吟的异样,眼神中忍不住带上几分探究。
…
燕兰与薛定非这一场婚礼,是京城百姓关注许久的盛事,一个是勇毅侯府大小姐,一个是定国公府世子,两大世族时隔二十年再联姻,又是圣上亲自赐婚,赐黄金千两,金器二十件,进贡夜明珠两颗,婚宅一座,这份殊荣更是不简单,足以见得皇家重视。
正堂喜庆华丽,周遭起哄吆喝,尤芳吟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观望着,却见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
譬如,吕显。
尤芳吟眼神中浮漫着感激之色。
上一世,她尊称吕显一声先生,只因为他是真心尊重夫人之人。
譬如,沈玠。
沈玠确实爱重燕兰,除了把人留在宫里这件事上,他的所作所为,是真心实意地想让姑娘开心,甚至还把她接进了宫。
可他论爱,不及张遮,论狠辣,不及燕临谢危,才让太后和薛姝有机会三番五次刁难姑娘,直到没了一个孩子,夫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才真正与太后、薛家撕破了脸。
目光一移,看向谢危。
尤芳吟交叠在身前的手紧了紧,她忘不掉那日燕兰脚步虚浮地走回寝宫,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都不敢想象,夫人这一去,遭受了谢危怎样的折腾,一病难起。
还有,张遮。
当初因为他的一封信,压垮了夫人最后的坚持意志,一封绝笔信后,撒手人寰,香消玉殒。
她是恨的。
但当她看见殉情而死的张遮,和那情真意切的血书,她难以相信,那封诀别信是张遮的真心所言。
燕临…
尤芳吟沉下了脸。
曾经意气风发的小侯爷历经流放,披甲归来,率军围了京城,与谢危一起控制了整座紫禁城。
再见燕临,阴郁深沉,杀气凛冽,唯有见到燕兰时,脸上才会浮现笑意,眼里才有熠熠星光。
她以为夫人终于等到了解脱,姐弟团聚,家人团圆。
谁知,那是更可怕的噩梦的开始。
日日来,用膳留宿,外人只当是姐弟情深,却不知弟弟将姐姐压在榻上夜夜强行欢好。
简直是疯子。
如今看着这一张张面孔,希望今生不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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