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薛姝的话,太后明白了燕兰和薛定非为何而来。
薛太后:“到底是圣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嗯?”
薛太后颇具威慑地看着薛姝,冷笑了一声。
她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侄女几斤几两,甚至无所谓当面戳破,给人难堪。
其他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薛姝,只能说太后的话中,极容易让人以为是薛姝唆使了圣上。
薛姝面不改色,宫里宫外都是流言蜚语,看她的眼光多了去了,心已放宽。
她自知取舍,也就强迫自己充耳不闻,无论如何,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一夜之间成为了沈琅的宠妃,旁人看他、议论她,又能把她怎样。
太后懒得再看她,随意招了招手:
薛太后:“让他们进来。”
“是。”
小太监领了命,忙不迭跑出去。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这是燕兰和薛定非成婚以后,第一次一同出现,不仅如此,在场的嫔妃和贵女,以及太后也都是第一次见薛定非。
米金色广袖长袍,染着水波烟羽纹,红玉金纹腰带,倒是一派倜傥,俊逸深邃的面庞,嘴角噙着恣意飞扬的笑,手中握着沉香锦扇,潇洒不羁,又不失贵气。
薛姝神情微怔。
她不是第一次见薛定非,她见识过薛定非是怎么把国公府弄得鸡犬不宁,倒是第一次见薛定非这么人模人样。
薛定非睨了眼薛姝,心里的想法也好不到哪儿。
一袭天水蓝洒金曳地宫装,头发盘做高髻,眉心贴一枚梅瓣似的花钿,虽无盛气凌人的神态,却着实给了人盛气凌人的感觉,好像连皇后都比不得她神气似的。
薛定非暗觉晦气,心底腹诽,不过是插上几根好看的毛做了锦鸡孔雀,神气什么劲。
薛姝的目光未在薛定非身上过多停留,而是看向了燕兰。
不仅是她,其他人的视线最终也都落在燕兰的身上。
一身浅青色裙裳,身姿曼妙,杨柳细腰,淡施粉脂,清逸脱俗,好似光风霁月,人间难得,款步走来,耳佩明珰,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这富丽豪奢的宫殿内,竟显得庸俗了些。
候选的贵女们也都投去仰慕的目光,这些年大多都在京城各种宴会上打过交道,燕兰年长几岁,加上燕家嫡长女的身份,以及有目共睹的才华,被圣上特请入宫教书,公主和伴读都需称一声先生,京中贵女多是敬重。
二人穿过候选贵女走来,瞧见燕兰从候选贵女们身旁走过,太后神情阴沉难辨。
原本觉得各府贵女无论是容貌,或是气质,都不错,
燕兰不是娴静温婉吗,京中娴静温婉的贵女亦是比比皆是;
燕兰不是饱读诗书吗,那就挑一些喜爱诗词歌赋、舞文弄墨的;
燕兰不是被称作京城第一才女吗,那便选些擅琴棋书画的,
将她们通通都记在选妃名册上。
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一个燕兰又有何特别。
可真当站在一起,哪怕她不想承认,却一眼可见得差别。
无论是在这群贵女中,还是在这些嫔妃里,燕兰不仅样貌上出挑,气质更是无一个人能比得上,眼看着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太后的面色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这些精挑细选的贵女一个个对燕兰一脸折服的样子,竟毫无攀比斗志,太后忽然生出嫌弃,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姑娘。
燕兰:“见过太后。”
薛定非:“见过太后。”
燕兰与薛定非朝太后行礼。
见上并肩而站的二人,倒是般配,正儿八经起来的薛定非也不差,甚至还有独一份的风流韵致。
太后也不想多说什么,淡淡道:
薛太后:“赐座吧。”
薛定非:“谢太后。”
座椅一早就搬来,薛定非一向自来熟,带着燕兰入座,对视间的眉目传情,旁人一看便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新婚燕尔。
而坐在对面的薛姝,连被别人议论瞧看都不曾压下的唇角,却在看见燕兰与薛定非恩爱幸福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淡去几分。
凭什么。
凭什么像薛定非这样的烂泥都能扶上墙了。
薛定非忍耐下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抬着并未展开的扇子一挡,低声朝燕兰耳语,打趣道:
薛定非:“她怎么不笑了。”
见薛定非正经不过一下,燕兰笑得颇为无奈,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薛定非收到暗示,立刻收敛,还不忘朝她浪荡多情地眨了眨眼。
不少双眼睛都默默看着他们,耳鬓厮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随着时间推移,一直没等到临孜王的出现,贵女和嫔妃皆看出些端倪。
太后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渐生催促之心。
终于,只听太监朗声唱喏:
“临孜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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