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袁先生好大的威风。
谢危:‘暂代’二字,不知是夫人的意思,还是阁下的意思?
谢危清冷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自身后响起,郑楚玉一惊,袁慎回头,谢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那里。
不染纤尘的白衣,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也畏惧那份冷冽。
谢危缓步走来,步履无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寒潭般的眸子,平静地落在袁慎身上,那平静之下,是足以冻裂一切的漠然与审视。
袁慎心头微震,饶是他自负才情,阅人无数,此刻也被谢危的容貌和气场所慑。
眼前之人,绝非寻常人物,那通身的孤高与冷寂,都让他瞬间明白了郑楚玉口中“神仙”二字的由来,却也同时激起了他更强烈的警惕与敌意。
这哪里是教书先生?
分明是一柄藏在精美剑鞘里的绝世凶刃。
袁慎:阁下便是谢先生?
袁慎迅速敛去眼底的惊异,站起身,脸上挂着疏冷的笑意。
他拱手为礼,姿态无可挑剔,言语却暗藏机锋。
袁慎:在下袁慎,为楚玉幼时开蒙先生,适才听楚玉提及新先生风采,一时情切,多问了几句,不想谢先生雅量,竟亲自移步,倒显得袁某唐突了。
他话锋一转,笑意更深,却更冷。
袁慎:只是,方才听先生提及‘暂代’…莫非谢先生对这‘暂代’二字,颇有微词?还是说,先生另有高就,只待巍侯归来便要离去?
谢危眸光暗了暗,他明明是不满‘暂代’,却被此人扭曲为另有高就,当真是个颠倒是非黑白的好手。
二人对峙,针尖对麦芒,无形的硝烟瞬间弥漫。
谢危的目光淡淡扫过袁慎刻意拱起的手,并未回礼。
他径直走到郑楚玉身侧,那无形的保护姿态让袁慎眼角一跳。
谢危的视线落在石桌上袁慎来考校郑楚玉的竹简上,指尖随意拂过,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睥睨的意味。
谢危:微词?谈不上。
谢危开口,声音依旧清越,却比方才更冷了几分。
谢危:谢某行事,但问本心,无关他人置喙,至于去留…
他抬眼,那寒冰似的目光终于与袁慎带有挑战意味的眼神对上。
谢危:亦非袁先生一言可决。
谢危:与其执着于‘暂代’之名,不如多想想如何让根基学问真正扎根于心,而非流于…口舌之争。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袁慎那点隐秘的占有欲。
袁慎眸色一沉,倒是见识了这谢危言辞锋利的一面,还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实在可恶至极。
郑楚玉一脸懵懂,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夹在两位先生之间,只觉得两股强大的、冰冷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看看面沉似水、眼神如刀的袁慎,又看看神色淡漠、眼底却似有寒冰的谢危,小脸煞白,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直到瞧见魏劭,郑楚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前一亮,直起身。
郑楚玉:表哥!
表哥表哥!
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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