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踱步而出,他刚从朱氏院子里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在袁慎与谢危之间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郑楚玉那惊惶如小鹿般的脸上,面色深沉难辨。
袁慎和谢危同时看向他,眼神各异。
魏劭走到石桌旁,高大的身影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他随手拿起桌上那卷竹简,瞧了瞧,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魏劭:军师学问精深,自是楚玉的福气。
魏劭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目光却落在袁慎身上。
魏劭:不过,谢先生能得母亲青眼,又得楚玉如此推崇,想必也有过人之处。
他话锋一转,看向谢危,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那层圣人般高洁傲岸的皮囊。
魏劭:既然母亲已请了谢先生,楚玉也学得高兴,那便…继续教着吧。
魏劭的余光掠过袁慎那因急切和不满而微微扭曲的俊脸,又在谢危那波澜不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冰冷面容上停留片刻。
他忽然觉得,让这个谢危留下来,似乎也不错。
袁慎此人,恃才傲物,心思活络,又对郑楚玉有着超乎寻常的关注,如同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以往府中无人能真正压他一头。
如今来了个同样不好相与的谢危…
魏劭:两位先生都是难得的人才。
魏劭:楚玉年幼,能得两位先生教导,是她的造化,军师既已归来,正好与谢先生一同为楚玉学业把关,取长补短,岂不美哉?
魏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势。
让袁慎愕然,让谢危眼底的寒冰微微一动,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更让夹在中间的郑楚玉彻底懵了——
怎么又变成两位先生一起教了?
她可怎么活啊…
魏劭:至于这先生是‘暂代’还是‘长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因他这话而双双脸色微变的袁慎和谢危,最后落回一脸茫然的郑楚玉身上。
魏劭:端看楚玉学得如何,以及,两位先生的本事了。
魏劭将竹简轻轻放回石桌,发出沉闷一响,如同定音之槌。
坐山观虎斗。
让这两匹同样骄傲的“烈马”互相牵制、互相消耗。
既能治一治袁慎那日益膨胀的气焰,又能就近看住这个神秘莫测的谢危。
而他,只需稳坐钓鱼台。
表哥害她…
郑楚玉命苦二字都写在脸上,待袁慎跟随魏劭暂且离去,只剩下她和谢危。
谢危没有立刻说话,他缓步走到石桌旁,姿态依旧从容优雅,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拾起竹简,目光落在郑楚玉身上,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谢危:郑楚玉。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郑楚玉的心尖上。
尚在天塌地陷当中的郑楚玉猛地抬头,像只受惊的小鹿,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慌乱。
郑楚玉:啊?先生!
谢危的目光淡淡扫过她额间那枚精巧的花钿,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装饰,窥见其下隐藏的、足以倾覆天下的秘密。
他没有追问袁慎方才的刁难,也没有解释魏劭的突然安排,反而问了一个让郑楚玉瞬间魂飞魄散的问题:
谢危:我何时说过,你跳舞…像小仙子?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仿佛真的在回忆自己是否曾有过这样的评价。
郑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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