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归酒肆,雅间。
窦昭美眸中藏着几分焦急,见幼姬现身,开门见山问:“你可知最近京城新开了个云扉银楼?”
幼姬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了,一双迷离惑人的桃花眼都清澈了三分。
“开银楼?哪个蠢货开的?等等……这作风有点熟悉,是安素那个在灾年开食肆的蠢弟弟干的?你找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窦昭一哽,无言以对。
银楼生意与一般生意不同。
前期投入的资金太大,得先压一批货才行。
更何况,京城大大小小的银楼无数,市场已经饱和,想要后来居上在这个行业中分一杯羹,财力、后台、工艺缺一不可。
因此,这生意,不好做。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那超然象外的爹却想不通,尽给她添乱!
窦昭苦笑道:“沐川牵线,我那渣爹跟五伯投了这云扉银楼,只是一次的利头,便能付几间宅子的分期。”
说着,她将契书拿给幼姬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今日,我去过云扉银楼了,幕后的东家是景国公张家。我拿本钱和利钱的十倍去谈,魏廷珍都不同意毁契销约。”
银楼一开,自然不只是为了拉拢窦家,只怕六部九卿不少官僚都得了利,被绑上庆王的贼船。
幼姬托着下巴思索。
这银楼,与其说是景国公张家的,不如说是庆王与皇后的产业,他们前期起码得出几万两银子的本钱。
庆王想要夺嫡,自然花钱如流水,这银子的来源……
恐怕他提高了对辽东的征税。
思及此处,幼姬眉头皱起。
窦昭等不到幼姬的回应,见她表情凝重,一颗心便悬了起来。
她倒不是担心窦家的前途,主要是担心被牵连,血溅到自己身上!
毕竟,有幼姬在,庆王想要登上皇位,那是绝对不可能!
“幼姬。”窦昭低声唤道。
幼姬抬眸,不解看向她:“何事?”
“都是我渣爹和五伯做的,你打了他们就不能打我了啊!”
对此,幼姬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不满:“你说我打宋墨,我认,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啊?”
话音落下,“咯吱”一声。
雅间的房门被推开,宋墨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看着她,显然将方才的话听了个清楚。
这么双标对他,真的合适吗?
窦昭脸上忧色散去,憋着笑起身,离开前,又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我看那云扉银楼内外大小有异,应当是有暗室。里边藏着的,很可能是六部九卿的官员签下的契书。”
说罢,她快步离开。
宋墨迈步进入,关上了房门,幽怨的目光盯得幼姬有三秒钟的愧疚,然后便恢复如此,理不直气也壮:“宋墨,你不好好守卫皇城安宁,跑酒肆偷懒吗?”
“下值了。”宋墨幽幽回答,看着她的模样,认命叹口气,摘下了头盔,解下被束起的发髻。
长发如瀑,却掺杂了缕缕银发。
他挑起一缕银发,道:“因为白发,庆王认定我中毒了,以解药为筹码拉拢我,给我三日时间考虑。接下来,咱们如何做?”
“你哪日值夜?”幼姬问道。
“后日。”
“好。”幼姬点头,反客为主,霸气侧漏,“那咱就不给他三日时间!后日晚上,炸了云扉银楼。”
宋墨倒是没有迟疑,直接答应下来,但还有两个疑惑。
“此事引火烧身,总要有个开脱之法。”
“另外,这火药从何而来?你该不会准备让青儿去神机营中盗取吧?”
幼姬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关爱看着他,道:“当初发现海昌伯爆竹场中偷制火药,为何最终按下不发?不就是为了需要的时候拿来用吗?”
“神机营是他勾结的,火药是他名下爆竹场制的,炸云扉银楼自然也是他指使。”
“你不过是尽职值守,一不小心发现了庆王勾结朝臣的证据,你需要开脱什么?”
宋墨:“……”
锅甩给别人,功揽给自己!
她是真缺德啊!
但一想到她为了帮他,对别人缺德,他的唇角便不由自主上翘。
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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